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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和葉蓁共同撫育了兩個孩子,這才是最有分量的籌碼。
關夫人那樣驚才絕豔的女子,面對這種情況也是毫無辦法。她既獨佔不了名分,也獨佔不了夫君,一句“先來後到”就能將她壓死。人家再怎麼說也是明媒正娶的原配嫡妻,連嫁妝和孩子都在府裡存著呢!
這下有的鬧了,二女爭夫,且看誰輸誰贏吧!眾人心思活絡,面上卻極為嚴肅。
葉蓁莫名其妙被送出宮,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只好來找前夫。這大半年裡,她雖然被貶為采女,聖元帝卻不讓宮人苛待,反而繼續像以往那般好吃好喝地供著,以至於她面容嬌嫩,身段婀娜,相貌與當年離開時別無二致。
當她滿以為這是皇上早已對她情愫暗生的跡象,總有一天會選擇原諒時,卻被幾名黑衣男子拖出甘泉宮,隨意扔在大街上。她好不容易走到趙府,卻發現裡面寂靜無人,問了左鄰右舍才知阮氏暴亡,全家人都去了覺音寺。
“阿離,我回來了!我終於找到你了!”見趙陸離只是用複雜的目光凝視自己,並未疾奔上來相認,她不得不含淚呼喚。宮中回不去,葉家又家破人亡,除了前夫,她已找不到任何依靠。當年飛得有多高,現在摔得就有多重,回頭再看,唯一能接住她的只是最初相愛這人罷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趙陸離神情恍惚,如在夢中。
“有話進屋說!”老夫人強忍怒氣打斷。
“弟妹的祭禮快開始了,你們一家人進去說話,我顧著外面。”關素衣暗暗衝母親擺手,表示自己無礙。最初,她的確有些驚訝,不過轉念就想明白,這必是忽納爾的手筆。他嫌她在趙家過得太舒坦,於是便把葉蓁放回來,反正葉蓁的詭計已經敗露,留在宮中唯有一死,不如物盡其用。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聰明。她從來不喜歡玩什麼內宅手段,更不擅長明爭暗鬥,倘若葉蓁要作妖,她懶得應付,只能和離。或許在趙陸離面前揭穿葉蓁的真面目也是一個辦法,但那又何必?人家愛了葉蓁兩世,不妨讓他圓了這個夢。不管是苦是甜,自己種下的因果就得自己吃。
趙府怕是不能待了,但木沐該怎麼辦?小懷恩又該怎麼辦,這些本不該她考慮的問題,現在卻成了最大的隱憂。
99。追封
趙陸離帶葉蓁去內院深談,老夫人不放心也跟著去了,趙望舒對親生母親十分想往,自是亦步亦趨地跟隨,唯獨趙純熙很不甘願,鐵青著臉墜在隊尾。
許是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再回趙家,所以葉蓁在女兒面前幾乎沒怎麼遮掩,要辦什麼事總是直接吩咐下去,還常常在她耳邊灌輸一些往上攀爬的技巧和耍弄人心的手段。也因此,除了老夫人,趙純熙恐怕是最瞭解她真實面目的人。
她對別人沒有真心,即便是骨肉至親,在她眼裡也只被區分為兩類——得用的或不得用的。
此前,趙家顯然是不得用的,所以全家上下被她棄如敝履;現在她沒了依仗,只好再把這雙敝履撿回去。如此忍辱負重、屈尊降貴,著實難為她了,就不怕這雙鞋子穿著膈腳?
趙純熙心裡煩悶,卻又說不出攆人的話。葉蓁再怎麼不堪也是她的母親,斷沒有眼睜睜看著母親流落街頭的道理。罷了,日後多防著點,莫讓她去禍害繼母。
葉蓁在內院編著故事,關素衣在靈堂主持祭禮。
她身穿麻布喪服,頭戴一朵白花,每唸完一段經文就虔誠叩首,當初既說好磕滿七七四十九個,便絕不會含糊。木沐不喜接觸陌生人,自是不願去看葉蓁,小手一直拽著義母衣角,走哪兒跟哪兒。
他小小年紀,經文卻已念得有模有樣,叩首時儘量模仿義母,緩慢而又莊重地伏身,腦門抵住地面後停頓一息,再起身,脊背挺得筆直,一舉一動已初顯雅士風範。
散坐祭壇周圍的親朋好友明裡暗裡都在關注這母子倆,心中莫不歎服。當初趙家是什麼情況,他們均看在眼裡,趙陸離糊塗度日;老夫人精神萎靡;趙純熙看似精明實則膚淺躁動;趙望舒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而這小木沐原本連話都不會說,現在卻能為賓客端茶遞水,懂事知禮。
雖說趙家大房沒了爵位,但明眼人都知道,有關夫人這樣的賢妻良母撐著,他家遲早還要起來。沒見才幾個月,趙望舒就已傳出些文名了嗎?繼母背後站著那麼多文壇巨擘,其本身亦是驚才絕豔之輩,莫說朽木,便是一塊石頭也能讓她澆灌出一朵花兒來。
只可惜這樣好的光景,偏偏叫葉蓁給攪合了,她那張臉與葉采女長得一模一樣,便是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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