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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陡然笑了,“孟兄,這瑪瑙已經送出,我祁年孜又怎會再收回,令夫人莫說是砸了就是碾成沫渣也與我何干?”
祁年孜將視線落在了顧萱身上,全身散發出毒蛇吐信般危險的資訊。
顧萱不躲不藏迎著祁年孜的目光,唇角撩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祁年孜微眯眼,旋即挪開了眸子,朝柯瑢笑道:“既然惹人不快,祁某就不多留了,告辭。”
祁年孜抬步離去,那小廝還半夢半醒,陡然回神放下禮盒,向柯瑢顧萱行禮做辭後,就急急忙忙地跟在祁年孜身後跑了出去。
見人走遠,顧萱頓時皺起了眉頭,愁眉苦臉地去拾地上的瑪瑙碎片,方才她下了狠手,一塊完整的瑪瑙給她砸成了菊花瓣,有的碎得只有一耳勺大了,顧萱肉疼呀,雖然不是砸的她自己的東西,但一想到這瑪瑙價值連城,她心裡就在滴血,拿去錢多那奸商那指不定可以換多少枚金幣呢,就算不換金幣,也能變賣了,換成銀兩再去買些其他東西。
柯瑢看著顧萱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笑臉皺褶的樣子,噗嗤笑開。
顧萱埋怨地看他一眼,“敗家子!還不快點幫忙呀!”
柯瑢委屈,他聽話地蹲下來同顧萱一起撿瑪瑙片,小聲嘟噥:“這些可都是你摔的。”
顧萱一記眼刀子甩去,柯瑢止了聲,又過了會兒,他陡然湊到顧萱眼前,在她耳邊道:“你方才,”男子溫溫的氣息吐在顧萱耳邊癢癢的,柯瑢眼中明亮卻又略顯曖昧,他眼睛裡只有顧萱一人,“真霸氣。”
額,不應該是漂亮,或美麗動人嗎?顧萱扭頭狐疑地看向柯瑢,難道他是女王控
72第七關偽無情——不擇手段渣
顧萱站在大船上;是有人引著她來的;至於那人的目的;顧萱心裡也猜著了七八分。
城裡的貴婦人嬌小姐一貫都是對顧萱這孟府新婦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一是瞧不起她這名聲不好之人;二是,顧萱名聲不好卻嫁了一個名聲風評極好的夫君;簡而言之,惹了別人的嫉妒。
但今日貴婦人;大小姐卻是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突然對顧萱無比的熱切起來;光是今日邀約她來遊湖的帖子就有八封,事出無端必有怪;這怪,就是顏子清,更精確的說是顏子清背後的祁年孜。
自從那日聽說祁年孜想要的誕辰禮物是水膽瑪瑙後,顏子清就派下不少人去買瑪瑙,但她派出去的人卻都不是她的人,全是祁年孜的手下,那些對顏子清表面敬奉,暗裡只聽祁年孜一人的調遣,一壁對顏子清說城中瑪瑙皆無上品,且誘導顏子清以為顧萱腰間的瑪瑙就是祁年孜想要的那種,一壁又在城內收購瑪瑙,給祁年孜拿去,給他砸,抒發那日在顧府受的怨氣,洩憤。
顏子清不懂石頭,瑪瑙翡翠玉石,她貫來看著眼花繚亂,只是出於女人天性的喜愛,並分不出個一二三來,祁年孜自己的院子甚少有人進過,就是顏子清受寵時也沒進去過一次,所以祁年孜在自己的院子裡砸東西,顏子清是絕然管不著的,就算她聽見了聲響,尋人去問了也不知道祁年孜是在幹什麼。
偶爾看見家中僕人拿這些個碎石頭拿出府去毀了,顏子清認不出那就是自己找了多日的上乘瑪瑙。想攔下幾人那塊石頭來瞧瞧,那奴僕都是沒膽子違抗祁年孜的意思將碎石頭給了顏子清的,所以直至現在,顏子清都是一無所知,一心只想給祁年孜準備分瑪瑙做禮物。且透過祁府所有人有心或無心的灌輸,她覺得顧萱腰間別的那塊瑪瑙就是她目標中的絕世珍寶。
其實除了祁年孜暗中派人的功勞,還有柯瑢的舉止也是讓顏子清逐漸把念頭打到了顧萱身上的重要原因,如果不是柯瑢那麼愛顯擺,讓眾人知道他拿那瑪瑙墜子當心頭寶,顏子清也不會心懷嫉妒,也起了想將墜子弄到手,一來討祁年孜的歡心,二來破壞柯瑢及顧萱感情的,一石二鳥的壞心思。
孟家老太送給孫子孫媳的能是不值錢的東西嗎?柯瑢愛不釋手的能差嗎?這就是大眾及顏子清的心思,故,這樣一個上品墜子,送給祁年孜,顏子清也能拿得出手。
坐在花船裡間等著顧萱的顏子清手扶著一個木匣子,匣子裡被銀票裝得滿滿的,她正在心中幻想,自己將這些銀票丟給顧萱然後顧萱眼中泛著金光貪財且迫不及待的交給自己的惡俗嘴臉。
顏子清一邊鄙夷,一邊又是暗自得意,要讓顧萱瞧見顏子清現在的樣子,知道她在想著什麼,一定會說:腦殘就是這樣。
顧萱上船了,僕人正要將她引入屋中,她卻在船頭停住了步子,明知故問地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