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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靠近這柄劍會怎樣?”
“魂魄被急速地抽離,身體卻還沒有死絕,人往往會變成一具行屍,連死都不如。”
翼天瞻為他手中的瓦杯續上了熱水,“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跟著那個孩子。我第一次見到姬野,就知道必然有另一個人把極烈之槍教給他,他的父親沒有這個本事。在看到他刺出那一槍之前,我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無堅不摧的刺殺。”
“是,他實在很有天賦。我都不曾想到他只用一夜就刺出了摧城。如果他過了焚河這一關,一直學到心狼都沒有問題,至於能不能如他的曾祖那樣學會龍毀,就看他的決心了。”
“傳說曾經刺死巨龍的龍毀之槍?”
翼天瞻點頭,“其實這一槍我也沒有學會,我甚至沒有親眼看見它在姬揚的手中刺出來。”
“不過……他即使有決心,翼先生就願意把極烈之槍的真髓教給他麼?”
翼天瞻忽然凝在喝茶的動作上,靜了一刻,“你看了我們試手?”
“看了,翼先生教給姬野的,不是真正的極烈之槍吧。傳說中所謂焚河,是遠超過入門的摧城的,但是翼先生剛才的演練,依然不過是變化了動作的摧城。”
“瞞不過靜嶽之劍的繼承者,”翼天瞻放下茶杯,望著天空,“這些日子我有些後悔,為什麼那夜衝動之下把摧城演示給他看了。他太有天賦,可是我看不穿他的內心,我看他的眼睛,有時候覺得很不安,看不明白,像是被擋住了。一個孩子,十三歲,用這樣的目光看人,令人心寒。我知道他父親對他不好,可是有時候想問他小時候的事情,他卻說忘記了,或者根本就不回答。我覺得他是有些事情不想說,而那些事情,想起來覺得可怕。”
“一個孩子,會讓蒼溟之鷹如此不安?”
“也許是在養一隻吃人的老虎。我當初也曾犯過一次錯,最後不得不親手下了誅殺令。”
“接受了天驅的武術和扳指,如果姬野不接受天驅的信仰,按照組織的規則,他會被砍去手腕吧?”
“他確實需要償還天驅給予他的一切,我不讓他常來這裡,是我不希望蒼雲古齒劍搜尋的行動受到影響,此外,”翼天瞻搖頭,“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要把焚河傳授給他。”
息衍沉默了一會兒,笑笑,“那我也為先生出力吧,不嫌南淮城溼熱,翼先生就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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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劍八(1)
十二月二十七。
有風塘。
黑衣的武士疾步進屋,跪在簾外。他左手大臂被一根三稜的鋼刺貫穿,右手用力掐著,依舊不住地滴血。他的黑色軍服像是下唐禁軍的服侍,只是在護胸皮甲上燙印了青色的蝙蝠,蝙蝠的利齒間咬著短刀。這是鬼蝠營百夫長的標誌。鬼蝠營是禁軍秘密的編隊,都是甄選的精銳,息衍用了四年的時間組建這支部隊,秘密活動於東陸十六國的各大城郡,和風虎的三十一衛是同樣的斥候組織。
“怎麼?”息衍猛地揭開簾子。
“回報將軍,”百夫長壓低了聲音,“屬下們辦事不利,淳國風虎七人,無一倖存。”
“最後一隊也沒有逃過……他們是怎麼死的?”
“屬下們一共三十七人一直緊盯著那七個風虎,隱藏得一直不錯。但是前天夜裡在酒肆,一個裝扮成藥販子的什長被巡街的軍士盤查,當眾搜出了隨身的短刀,在風虎面前暴露了身份。他們設法想躲開我們,屬下牢記將軍的指令,乾脆暴露身份,緊緊地追著他們不放。直到昨天,他們偽裝去湯池沐浴,我的部屬也只好脫了衣服跟進去。沒有想到他們把武器藏在水池裡,趁著我們手無寸鐵的時候發難。我的部屬傷了十幾個,他們趁機逃走。不過僅僅追過了兩條街,我們就看見他們全被吊死在樹上。不是親眼看見,屬下真不敢相信天羅的殺人手法居然能那麼快。”
“你的手臂怎麼回事?”
“我們晚到一步,但還是遭遇了殺手。他殺人之後來不及逃走,我們剛剛感到就有這種鋼刺被機括髮射過來,連續傷了兩人,我看見一個影子貼著牆根悄悄移動,覺得不對,追過去看果然不是人影,而是那個殺手模仿影子想要逃走。屬下想要圍堵他,不過他行動太快,還是沒能完成合圍。”
息衍點了點頭,“不必自責,天羅的殺人之術畢竟不是你們能想像的。他們的殺手畢生都是為了殺人活著。”
“不過屬下也射傷了那名天羅的殺手。我們連續追擊他過了三個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