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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他們拿著各種工具,有的擔著籮筐,有的擔著麻袋,有的擔著筲箕,有的拿著裝肥料的蛇皮袋,還有的甚至提著飯箱和學生娃娃的書包。
春燕、靈鳳、桂翠、啟南和荷英他們火速地擔著籮筐到糧食倉庫時,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糧食倉庫裡和坪場裡到處是都是前來爭挑穀子的人群。男女老少都加入了擔糧大軍,甚至連上學前班的娃娃也揹著書包來了。這裡到處都是一片忙碌歡騰的景象。人們都笑逐顏開從地上撮起長鬍子的芽子谷,他們都使勁在地往自己的工具裡面裝。還有的人把已經裝得滿滿籮筐加了又加,撳了又撳,實在加不上去了,就徛到上面用腳踩了又踩,直到把籮筐築得緊緊的,累累的才罷手。他們巴不得把整個所有的穀子都裝下才好。糧食倉庫坪地上,到處是一片熱火朝天的熱鬧景象。人們似乎都忘記了剛剛被洪水破壞帶來的巨大創傷和痛苦,又充滿著對生活的熱愛和希望。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37章、哄搶(2)
春燕、靈鳳、桂翠、啟南和荷英他們也忙著往自己的蘿筐裡裝穀子,撮到了谷堆子的深處,那裡的穀子已經變成了石灰頭子了。他們只得從谷堆外面挑一些芽子短一點兒的穀子,裝到自己的籮筐裡。
春燕從這裡選選,那裡挑挑。她用手從谷堆裡抓起幾顆芽子谷,放在嘴裡輕輕一嚼,滿嘴都是一股苦澀味兒和水腥氣。她皺了皺眉頭,丟掉手中的芽子谷,悶聲不響地徛在那裡,心想:“這穀子多可惜呀,人是不能吃的了,只怕用來餵豬養牲連它們都不肯吃了,藥苦得很哪!”
荷英已經撮了滿滿的一擔芽子谷,弄得她渾身汗爬水流。但她心裡很高興。她想,有了這一擔穀子,又可以熬過一些日了。為了多擔穀子,她趕忙送回去,打個重扒夥,還來擔一擔。她打轉身後,兩個孩子也跟著趲來了。麥花提著飯箱,小春揹著書包。姐弟兩見地上堆著那麼多芽子谷,欣喜若狂,慌忙地用手撮著穀子,把書包和飯箱裝得撳緊撳緊的,高興地跟著母親往家裡搬運,心想這下子有飽飯吃了。
那天來擔穀子的人們川流不息。大家打著手電和篙火,一直忙到深夜。
然而在我們的生活中,無時無刻不發生著意想不到,令人有趣或惶惑的插曲。後來,這裡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震驚了中外。
就在乾安糧站賑災讓人們無償擔芽子谷的那天,西陵縣縣委政研室主任田園,在西陵賓館宴請了他的一位老同學,西南導報的自由記者吳煒。他們酒過數巡,吃得面紅耳赤的時候,吳煒說:“老同學,你現在身居要位,成為西陵天子手下的高參,能呼風喚雨,日子過得真瀟灑,真是令人羨慕啊。”
田園說:“瀟灑過屁,我是惶惶不可終日。自古講‘伴君如伴虎。’哪像你新聞記者是無冕之王,多自由自在呀。”
吳煒說:“你現在是縣委辦政研室一室之主,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當陽先紅嘛!你只差一步,就要邁入處級幹部隊伍的行列。到時,仕途順暢,搞個七品芝麻官乾乾是不成功問題的。莫說別的,你現在就是一支筆簽字,經濟大權獨攬,想吃就吃,想玩就玩,還不自由,怎麼算自由啊?你不要人心不足,得五想六。”
田園說:“講起來名堂好聽。你不知道,我這部門是個清水衙門。只有做的權利,哪有什麼經濟大權,一支筆簽字啊?我們的經費是和辦公室捆綁在一起的。我只有資訊簽發的權力,哪有簽單的權力。就是今天請你這頓飯局,也都得向辦公室言聲或者得給下面單位打過招呼,讓他們買單。”
吳煒說:“經濟權就算是沒有,那也只是暫時的。但你要吃喝是沒問題的,自然會有人孝敬的。你怎麼惶惶不可終日呢?”
田園說:“你不知道,人人都有本難唸的賬。不是現在什麼都興目標管理嘛。這也目標管理,那也目標管理。從中央到地方,屄卵都是目標管理。我們縣委政研室除了給縣委領導寫講話材料和替領導寫文章在市以上的刊物上發表外,還規定每人每年要在中央省市內部參考上發表幾百條資訊的剛性指標,作為年終考核的管理目標。現在級級簽訂責任狀,一級管一級,都管死了。你想一年每人要完成四百條資訊,我們政研室三個人,那麼一個單位就是上千。這是個什麼概念,將近日平要兩三條資訊。這麼大的工作量,誰能完成任務?完不成就要受處罰。逼得大家挖空心思造假資訊。你自己也是搞新聞的,現在新聞資訊含金量究竟有多高呀?你我心裡都清楚。說得不好聽,那簡直是連狗屁都不如。”
第37章、哄搶(3)
吳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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