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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則是“探子”,所過之處,都是鮮血鋪的道路。
其中也有幾個特別厲害,能文能武的,喜私下行動,無須呈報,稍見著不順眼的,就帶幾員兵馬動手抓回去施用“外刑”,這外刑又何止斬。絞、砍、割、刮、剁,死的人被凌遲割三千三百七十五刀,每一刀一停,讓受刑者從第一刀割起;至最後一刀致命要三天時間,其問撒鹽塗蜜,無不受苦到極限,才能死去。“還有一種刑法,將人脫光身子置於鐵床上澆沸騰滾水於全身,直到皮肉燙熟,再以鐵刷釘子刷其全身肉盡落而後己,還說這種刑法為了犯人能重投胎做個“一新”的人。還是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規定的。而受這種刑者,絕大部分,都是善良嚴正,不肯在濁世中與小人朋比為好的人。
“蕭鐵唐”據說曾是皇帝老子的近身錦衣衛之一,因書讀得不多,有次說話用錯典故,開罪了大監張永,幾乎喪命,但有另一太監羅祥保他,便到這兒來“避避風頭”。在這一帶的百姓來說。可就苦透了。“蕭鐵唐”手下“一貓兩鼠”,專替他抓人殺人,小孩子聽見他的名字,都要躲起來哭,大人聽了,都要直抖索。
這時外面的風漸漸緊了,一卷一卷的湧進來,喀喇一聲,不知是神像還是木樑斷落了,發出一些聲響,那暗裡的兩人,也嚇了一跳,左邊那個三白眼的漢子低罵了一聲:“別現孬,給人瞧出來就唬不著人。”另一個壓低聲音回罵道:“你也不是一樣給嚇一跳.誰知道偏來這一陣風!忽聽外面一聲驢叫.兩人都住口沒罵下去。原來又到了一對窮苦的老夫婦,說是採藥誤了時間,項笑影十分“好客”,照樣要他們過來烤火聊天,那老漢說:“我們倒是常因採藥留宿這廟字,都有準備,不必客氣。
聊了一陣子,都熟絡起來,項夫人抬眸笑道:“反正夜長,如果先生不嫌煩擾,就請替他看看相吧。”“他”指的是項笑影。
項笑影愣了愣,隨即笑道:“也好,這個……有擾清神的小意思,一定不會少給先生的。看得出來他對相命沒什麼興趣。不過不願逆他夫人之意。敷衍一下而已。李布衣笑道:
“其實也不必看相,我也不缺盤纏。”他緩綴他說:“項兄臨難避禍,但以兄臺身手,鄖縣一帶,只怕也難逢對手,想必是對頭極不易惹。容小弟冗言一句:‘王臣奏奏,匪躬之故’,輔佐君主,身當國難,不計自身兇吉,當然是好;或不與好黨朋比,寧遁世以避災,不屬於自己發揮的時勢裡,退避一下,也是好的。不過……”說到這裡,頓了一頓。
項笑影笑容也有些勉強:“不錯,先生好眼光。不知先生能否告訴我等如何避凶趨吉?”
李布衣道:“閣下骨清貌敦,眼神有力,積善必多,不是短夭之相。令夫人雖……不過也帶貴氣,不致身逢大難,不過,兩位的小公子額上……”
項夫人關心孩子的情形,將石頭兒推前問:“他……他怎麼了?求先生明示。
李布衣雙眉一沉,又揚了開來,道:“給手掌我看看。”
石頭兒對陌生人有畏懼,不知道這人要怎生對待自己,甩頭嘟嘴依偎在母親的懷裡:
“我不要。”
項夫人勸著她的兒子道:“乖,乖,石頭兒乖,給叔叔看看手掌,天天平平安安。”
石頭兒笑著撒嬌:“我不要平安,我不要平安……”項夫人秀眉一整。“這孩子怎麼說這種話……”忽外面“隆”地一聲雷響。劈哩啪啪,風力吹得枝葉折墜的聲音。
石頭兒怕他母親要他給那人看手掌,因而想起幼時教書先生打他的手板,便躲到他父親懷裡,項笑影見夫人秀眉一剔,倒真有幾分憤怒,便陪笑說:“算了,算了,小孩子嘛……”
那叫阿珠的小姑娘年紀顯然比石頭兒長,便說:“石頭兒,不要給他看。
李布衣向她笑道:“那你伸手掌兒給我看看。”
阿珠別過臉去:“我也不要給你看。”石頭兒走過去,跟她手牽在一起。一副敵代同仇的樣子,大聲說:“是啊,我們都不要給你看,你不要打她,要打就打我。”
李布衣搖搖手,笑道:“小小年紀。也懂護人。難得。
項夫人寒著臉說:“就是太不聽話,可以看出來她嘴角是有用愛的笑意的。項笑影說:
“小孩子嘛。那書生湛若飛嘆了一聲,又想吟詩。項夫人說:“來,這兒有前鎮買的滷肉分了吃吧。一向較平和親切的項笑影也大聲笑道:“大家過來吃吧。掏出鑲寶石的小刀割切,分子大家,笑聲中,那湛若飛也吟不下去了。
這時忽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