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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要震暈藏劍老人也力有未逮。
不料藏劍老人在鼓要擊破之前,因無法忍受心房劇跳,又一口濃痰塞喉,心震盪問不意競用手按心口,指捏喉嚨,以求減輕痛苦。
可是他沒有手。
他的手便是劍。
這慌亂中的當兒,兩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便各穿破咽喉、胸膛而出,登時斃命。
而在這時,李布衣的鼓也擊破了。
藏劍老人卻不再動彈。
李布衣開始只是以為藏劍老人被震昏過去了,故此掙扎爬下來看看。
藏劍老人死於全屬“龍風雙劍客”哥舒未明與施稍夜的“大阿”、“銅雀”兩劍之下,令李布衣生起,種冥冥中自有主宰,報應不爽的感覺。
他長嘆道:“這事我會向你說清楚的。谷兄的屍首,決不能留在此處,否則這一雙劍,可能會牽累他遺骸也不安寧。
傅晚飛眼珠一轉,想了一想,即道:“如果大哥不介意,我背看谷前輩,雙手抱著大哥、趕去賴神醫那兒。
李布衣點點頭,太息道:“賴神醫在,我這對手腳,大概還保得注……不過,明日就要攻打五遁陣了,只怕——”說著餘下一聲浩嘆。
這時衙門之外,人聲沸蕩,愈漸逼近,李布衣道:“我們還是走吧。
傅晚飛揹著藏劍老人的遺體,抱著李布衣的身子,頗覺吃力。便跳不過圍牆,李布衣聽到擁到衙門外的人聲。道:“自後門走。
傅晚飛快步走人內堂,再自後院穿出,一腳踢開後門。微喘笑道:“沒想到來到達種地方。還得從後門走。
這時天色大自,隱約可見藍天如洗,白雲皚皚,李布衣道:“多少人來到這裡,就再也望不到天亮了;能出來,總是好事。
傅晚飛聞言,小心冀冀地闊步跨過門檻。道:“我跨過去了。”
(全書完 ·秋草)
溫瑞安 《刀巴記》
第一部 取暖
第一章 密雲不雨
天空佈滿了密雲,一卷又一卷,一層又一層,堆疊到大邊。時過春分不久,天氣還是很寒的,此刻又近晚了,昏冥問有一種陰鬱的氣象,但始終欲雨未雨,欲雪未雪。
該到哪裡去投宿呢?卜者揹著包袱,撐著白布的旗杆,在這看來正蘊著一場大雨雪的荒地裡,稍有些躊躇。
這時候,他便看到暮色灰濛濛處,有一點暖黃的火光。儘管火光很遠,也很微弱,他心頭也似被火光分沾得那點溫暖了:晤,是旅人吧……
他往火光處覓去,看見一座殘舊的破廟,火光的暖意更濃了。忽然間,他站住,感覺到一股不可言語也元從躲藏的殺氣。他看了看天色,空氣中有一些雨絲已透進他脖子裡來。他伸出手掌,看了看掌心,露出深思的神情。
“要來的,總是躲不掉的。他想,假使這荒地裡旅人的每人,引他進入了命定的破廟,那麼,這陰迢密佈的雷雨,就狠狠地下它一場吧。
他大步走進了破廟。
破廟裡有幾個人,或坐或臥。他才走到廟前石階,占卜的旗杆上纏的銅鈴,輕輕的搖了幾下,一個樣貌和氣器字軒昂的中年人起身招呼道:“響,老鄉,打哪兒來的,一起進來暖和暖和吧……”遂而看見來人的衣著打扮與那白布旗杆,怔了一怔,遂笑道:“原來是算命的先生……寫什麼……是布衣神相……,啊哈哈,占卜的先生請進來湊合吧。
卜者走到廟門側邊,拍拍衣服上塵沙,笑道:“如蒙不嫌,便打擾了。”
那中年人身邊有一位婦人,低俯蛾眉,沒有說話,她身邊一個孩童,卻以骨溜溜的眼睛打量他,旁邊還有個老漢。
那中年人說:“什麼話嘛?這廟又不是咱家的……這年頭盜賊四起,饑民匪結,多幾個人一起,結伴是最好不過的事。
卜者笑笑,把旗杆靠牆角放置了,這時,那婦人稍用眼尾瞥了一下,又垂下了頭,就這樣一瞥間,卜者心裡也暗歎:這婦人好美;卻還是沒有把她容貌看清楚。
中年人笑道:“這是荊內。那婦人沒有抬頭,只是把衣袖福了福,算是行禮。
中年人用手拍了拍婦人身邊的孩子,“這是小兒.叫石頭兒。很皮。”然後指了一指那老漢,說:“泰伯,我當他是長輩。
那老人慌忙道:“我只是奴才,主人一直待我好。
卜者笑笑,將包袱擔放下,整理東西,中年人談話的興致倒是頗好,問道:“你一人出來鄖陽麼?……“舉目見卜者布旗杆上寫“神相李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