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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已為火燒傷,但因臉部最遲入土,是故臉孔的傷最重。
他潰爛的眼皮艱辛的翻著。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你以火制火,用的鏡子是不是陽燧?”
李布衣答:“是。”陽燧是一種精煉玉石所鑄造的玻璃,一說是由銅錦各半的青銅合金製成的.據《淮南子》記載:“陽燧見日則燃為火”.是一種古老的取火用的鏡片。
飛鳥仍是不解:“火怎能制火?”
李布衣道:“以柴枝之燃丟人山火之中,柴枝之火頓失其威力。這是以火制火的一例,火不但能制火,同時也能引人,把星星之火點燃震天雷。便是以小火引出大火的例子。
年不饒慘笑道:“我便是被你引出了五味真火以自焚。
李布衣道:“慚愧,我除了激起你的惱怒,再以溜刺、鯉魚肉、石膽。丹砂、五芝摻和配製的烈酒,射人你喉裡,才引出了你五味真火,使你無法自制而自焚。
年不饒啞著聲音道:“我……服了你……你不殺我……我也再無能力阻……攔……
你……這一陣……就算我輸了。……”
李布衣在包袱裡掏出一瓶藥物,抱拳匆匆道:“這是‘百火玉函膏’,請敷上,可止燒的之傷……你的傷應無大礙,承蒙相讓,我還要再去闖陣。
他僥倖能靠“一禪指”擊退土陣何道里,按照五陣秩序,倒轉逆行,從土移火,恰好救了飛烏大師。
他急於去闖水陣。
而他最情急的是金陣。
金陣原本是“五遁陣”的第一關,現在成了李布衣的最後一關。
一一一葉夢色。她怎樣了
第七章 水和木
李布衣和飛鳥和尚到了“陡崖跳浪“,視野為之一闊,心境也頓為開朗,涼風徐疾倏忽,天色奇幻。飛鳥剛才差點沒給火陣烤成焦炭,現在看到水澈清涼,真恨不得躍下去象魚一般快樂自在。
李布衣卻道:“飛鳥,遊不得。
飛鳥道:“我知道,這是水陣,”他不在意地笑道:“水陣裡做一條翻肚的魚,總比在火陣裡變成烤雞的好。
李布衣道:“不見得。
他拔起巖縫裡的一根草,在水裡浸了一浸,交到飛鳥手上。飛烏呆了一呆,道:“給我吃?
李布衣遊目四顧,搖首。
飛鳥仍不明所以:“給我種?”
李布衣仍是搖了搖頭,皺著眉,似在估量形勢。
飛鳥有些光火了:“給我紀念?你故作神秘什麼?
李布衣仍是搖頭,向飛鳥手中的草指了指,微笑道:“都不是。給你看的。
飛鳥一看,手指間的草葉,已變得一根髮絲似的。又黑又售。嚇得他忙丟了草葉,咋舌道:“看來到了水裡,還是變成烤魚。
又為之瞠目道:“這……這麼多的澗水,全下了毒,不是毒害了不少魚蝦嗎?
李布衣沉聲道:“這倒不會,只我們駐足這一帶的水才有毒。別處倒沒有,這才是水陣殷情怯的厲害之處。他是從武當天激上人口中才知道“水陣”乃由殷情怯主掌,“不知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飛鳥突喜道:“白青衣!
只見一處象帆船一般的石上,有一人青衣飄飄,甚是儒雅,卻不是白青衣是誰?
飛鳥笑道:“白青衣一定打贏了,過關了!他還受了傷哩!飛掠過去。
白青衣卻一直對他微笑著,臂上、腿上都有血跡,岩石上衝激著浪花,端麗無比。變化萬千。
飛鳥掠上帆船石,正要向白青衣掠去,忽然,背膀被人搭住。只聽李布衣沉聲道:“慢著。’
飛鳥一愣:“什麼?
李布衣對白青衣冷冷地道:“人不是白青衣。
飛鳥幾乎要飛起來:“他是白青衣啊!你有沒有發燒……”
李布衣道:“白青衣的暗器,斷不會打在他自己的身上。
飛烏一看,果然“白青衣”腿、臂上都嵌著白青衣那葉子形狀的獨門暗器,這一來,再看過去,就越看越不像白青衣了。
“白青衣”笑道:“來的敢情是李布衣?他這一笑,聲音竟是低沉。柔靡好聽的女音,甚有風韻。
李布衣尚未答話,飛鳥即搶著道:“我早知道你不是白青衣。過來一試,果然是冒牌貨!
這“白青衣”笑道:“若不是李神相。只怕你此刻已是一隻水裡的死鳥了。
飛鳥也不生氣,哈哈一笑,道:“你看走眼了,我特地穿過來。讓你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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