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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一笑又道:“天欲宮巴不得借我們之手,除去心腹巨患李布衣。天欲宮和劉公公,本來就是一刀雙刃,利則兩利,弊則兩弊。”
語音一落,忽道:“有人來了。
這時一陣風吹來,吹得崖邊長草一陣輕搖,在秋寒裡,吊橋微晃,崖邊籟籟落了一陣梅花。
只聽一陣清脆的鈴響,有人自山坳處漫聲吟道:“國事如今誰倚仗?衣帶一江而已。便都道江神堪恃,借問孤山林處士,但掉頭筆指梅花蕊。天下事,可知矣……”
土豆子目光一閃,殺氣大現,隨即又垂目低首,立於魯布衣身後,原來自山拗處幾株幼梅後,走出一個頭系紅布、藍衣落落的卜者,搖著手上的銅鈴,布幡上正是“布衣神相”四字;
魯布衣遙向來人笑了。
來人十分壯頎,元臉高額,神情堅定,但一見有人在,就冒起了令人可親近的笑容。
“生意好吧?那人遠遠招呼著。
“尊姓……“魯布衣微笑頷首。
那人大步走近,笑道:“我姓張,跑江湖時號布衣,跟老丈可是一樣……”
魯布衣微笑道:“來這裡替人解厄消災吧?”
張布衣創覽一下四周景色,卸下用一把小紅傘挑著的包袱,舒然道:“天樣絕色,兼南派山水之秀,北派山水之偉,我慕名已久,今日一見,真是落梅幾瓣,都自蘊天機。
魯布衣悠然看看花,看看草,看看天色,再把目光投到流水遠處。
“張兄不像算命的。”
“哦?”張布衣笑道。“那我像什麼?”
“像個遊山玩水的名士雅客。
“前輩也不像個問卜者。
“我這雙癱瘓了的腿子,總不會像個獵戶的吧?”魯布衣微微笑道。
張布衣卻沒有回答,哈哈笑了起來。魯布衣也仰大大笑。
鐵索吊橋微微晃著,鳥自翠峰掠起,沒入大際,對面山裡隱約人家,幾處炊煙。映襯得紅梅更豔,崖邊更寂。
魯布衣笑聲忽然一嘆,問:“張兄易理高深吧?”
張布衣欠身道:“稍有涉獵而已,還要向前輩請教。
魯布衣注視著張布衣,用拇食二指拈著須腳,道:“你額中眉上黑中帶赤,天庭。司空氣色黯淡,恐怕有難。”
張布衣伸手摸了摸額角,道:“哦?”
魯布衣道:”俗語有說:相人易,相己難,張兄有無與人結仇?這幾天應當慎防,以避血光、仇殺之災。
張布衣長揖道:“多蒙前輩提點/
魯布衣搖手道:“替人解災化難,豈不是我們職責所在。
張布衣忽笑道:“前輩真像。
這次魯布衣忍不住問:“像什麼?“
張布衣道:“算命殺手。
第二章 落了六十朵梅花
這句話一說完,局面大變。
張布衣手一揚,銅鈴夾著急嘯,飛打魯布衣。
魯布衣不慌不忙,袖子一兜,收去了銅鈴。
同時間,魯布衣一拍椅背,椅下疾射出三枚橄欖形的暗器,電射張布衣上中下三路!
張布衣已抽出紅傘,露地張開,傘面急縱,三枚小橄欖急蕩而開。
劍自傘柄抽出,劍迎風一抖,如靈蛇陡直,刺向魯布衣咽喉。
魯布衣一個大仰身,劍掠算面過,幾絡白鬚銀髮,切斷飄揚。但在同一剎那問,魯布衣袖口一開,原先的銅鈴飛打而出。
張布衣用急旋的傘面一格,銅鈴陡地散開,幾個小鈴襠仍分幾個不同的角度射向張布衣。
張布衣倏地收傘。
小鈴襠盡收入傘裡。
銅鈴力已被卸,接在乎裡。
張布衣同時腳步倒錯,一滑而退開三丈,微笑而立。
這幾下急攻險守,全在電光石火間完成,兩人每一招都是行險搶攻,一擊必殺,但誰也沒佔著便宜。
而在一旁的少年上豆子,在兩人交手的片刻間,向張布衣攻擊了七次,但七次都被離張布衣身邊一種無形的勁道所阻,幾次力衝,但相隔丈遠,便衝不上前,根本無從出手。
張布衣始終只向魯布衣出手,連看也沒看一眼。
在他服裡,真正的對手,只有一個。
魯布衣眯著眼睛,彷彿剛才動手的事與他全無關係一樣,“銅鈴可摔壞了?…
張布衣拎著銅鈴,看了看,道:“小鈴擋掉了,便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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