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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了痢疾,有不少同志就長眠在了草地上。
經過六天的艱苦跋涉,他們終於用生命在草地上為大部隊趟開了一條前進的道路。緊隨其後的是右路軍司令部和毛澤東、張聞天、博古及紅星縱隊的一部、紅軍大學等。然後是四軍和三十軍,最後是正在病中六天沒有進食的周恩來帶著三軍團殿後。他們在草地上走了六天到達班佑。
紅旗插上臘子口
9月上旬,黨中央察覺到張國燾的分裂活動,為貫徹北上抗日方針,毅然率紅一方面軍一、三軍團和中央直屬隊離開班佑、巴西地區先行北上,。紅四團仍為先頭團,並接受了中央“三天內奪取天險臘子口,掃除前進途中抗阻之敵”的命令。臘子口是紅軍北上途中最後最險要的一道關口。突破了臘子口,國民黨反動派企圖阻擋紅軍北上抗日的陰謀就徹底破產了。臘子口是四川北進甘南的咽喉,是古今兵家必爭之地,雖然地勢險要,敵人仍設第十四師重兵把守。紅四團日夜兼程途中擊潰敵人一個團,於9月16日逼近臘子口。部隊決定當夜發動攻擊,團長和政委研究決定,由張仁初的二營為突擊營,六連為主攻連。他們認為二營為紅四方面軍二九四團,過去開闢四川“通、南、巴”根據地,進軍川西北,打過許多勝仗。有過光榮的歷史。編入四團以後,表現一直很好,特別是與原四團的同志團結的非常好。二營營長張仁初、副營長魏大全做出了表率。二營一定能夠在巍巍地臘子山麓,洶湧的臘子溝畔續寫他們的歷史豐碑。
天險臘子口真是名不虛傳,口子很窄,只有三十來米寬,彷彿是一座大山被利斧劈作兩半,兩邊都是懸崖峭壁,中間一條臘子河,河深流急,只有一座木橋橫架其間,橋頭築有碉堡。這是突破臘子口的唯一通道。突擊營的任務是從正面進攻,奪取木橋、猛攻隘口。當夜,張仁初和突擊隊員們身背大刀,腰插手榴彈,手持長短槍,趁著夜色開始了進攻。敵人死守橋頭堡,右岸石壁上的敵人傾瀉下大量的手榴彈。在橋頭堡前50米內構成一片火力網。突擊隊員們勇猛頑強殺了個幾進幾齣,也沒能突破敵陣。
張仁初見強攻不行,便在火線上召開了黨員會議。他作了戰地動員並決定組成四個隊分兩路奪取木橋。第一隊由六連長楊信義帶領;第二隊是六連指導員胡炳雲帶領;第三隊是四連葉副連長和英雄排長陳國厚帶領;第四隊由張仁初親自率營直通訊班組成。所有突擊隊員重新披掛上陣,一部分突擊隊員秘密爬上了左側懸崖,一部分仍隱蔽在出發地的溝沿裡,等待著從側翼包抄的一營的訊號。夜裡兩點鐘的時候,一發搖著尾巴的訊號彈升上夜空,猛然間衝鋒號響起來了,迫擊炮和所有的機槍都一齊射向敵人的火力點。剎那間,從正面突擊的隊員猛地跳出溝沿衝上去了,六連長彎著腰和四、五個隊員跑在最前面,第二隊緊跟其後。他們靈活的跑著、爬著、跳著。刀柄上的紅布隨著他們的前進,在硝煙火光中抖動。炮兵連趙章成連長一面狠狠地打炮,一面大聲地朝著突擊隊員們喊著:“衝啊!同志們,我給你們開路!”踞守在碉堡裡的敵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嚇壞了。拼命往下扔手榴彈,一會功夫,碎彈片、半拉半拉的彈殼和沒有爆炸的手榴彈,在大路上鋪滿了一層。一挺機槍打啞了,另一挺又接著響起來。敵人憑藉著有利地形實行火力封鎖,給二營的正面突擊造成了很大困難。
為了減少傷亡,張仁初和魏大全商議後決定從兩側組織連續進攻,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六連的戰士們按照命令迅速向左側懸崖上攀登。有的沿踏腳窩向上爬,有的順著抬杆和綁腿紮成的顫悠悠的梯子往上爬,一些體力較強的戰士就把綁腿栓在矮樹楂子上,手抓綁腿腳蹬岩石往上攀登。幾挺機槍也用綁腿吊了上去。接著五連也上去了一部分戰士。張仁初又命令葉副連長和陳國厚帶領四連的戰士攀登右側懸崖,配合進攻。隘口大路上,由魏大全副營長帶著部分戰士牽制敵人火力,伺機進攻。
張仁初檢查了正面和右側的準備情況,規定了聯絡訊號後,帶著突擊隊到了左側懸崖上面,和六連長楊信義、指導員胡炳雲爬到各處檢查情況,戰士們在低聲的互相挑戰:“是英雄,是好漢,臘子口上見!”天還是黑沉沉的,敵人的碉堡斷斷續續的吐著火舌。約定攻擊的時間到了,司號員猛吹起了衝鋒號,隘口下面和右側也響起了震撼山谷的號聲。突擊隊員和戰士們隨即從那崎嶇的山岩間猛撲了上去,他們高喊著:“衝啊!打下臘子口去見毛主席!”“和一營比賽,看誰先上臘子口!”。一個戰士倒下了,馬上又有一個戰士衝上去,負了傷的戰士連血也顧不得擦就又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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