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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平與四平以南地區的作戰中,我軍3個作戰方案和設想雖然沒有全部實現,但還是遲滯了敵人,使敵人“4月4日佔四平,4月8日佔長春”的如意算盤破產,這是防禦作戰的一個收穫。此次作戰,我軍抗擊了國民黨軍10個整師,守衛四平32天,殲敵萬多人,消耗了敵人,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也為後方根據地建設贏得了時間,防禦作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萬毅:《回憶四平四次作戰》)
回憶起四平保衛戰來,我始終認為它在戰略上和戰術上都是正確的。當時提出的“變四平為馬德里”的口號,大大鼓舞了軍民計程車氣,起了積極的作用。雖然這並不是什麼戰略口號,但這個口號和四平保衛戰本身一樣,多少年後,仍使人記憶猶新。
(左葉:《回憶一戰四平和四平保衛戰》)
在這次戰役中,我守備部隊雖然多數是在東北新組建的部隊,但在防禦中英勇頑強,使完全美式裝備的敵軍遭受了重大損失,提高了我軍在國內和國際上的聲望,延緩了敵軍北犯的程序,使哈爾濱以北的我北滿根據地,有較多的時間去鞏固,使敵軍佔領長春後不敢繼續北犯,也使我方在對敵談判中,處在更加有利的地位。這些都是四平保衛戰在東北解放戰爭中的貢獻。
(劉瑞森——當時的中共四平市委書記兼四平衛戍司令部政委:《四平保衛戰前前後後》)
至於後來人對這一戰役的研究,見諸各種報刊、文章中的觀點就更多了。
這些不同的看法肯定都有自己的道理和根據。但他們之所以產生不同的認識,主要在於他們各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觀察這場戰爭的。或許這些看似不同的觀點實際上具有互補性,並不是非此即彼的。但要在這些不同意見中尋求一個共同點,根本的辦法是要離開各個角度去站在一個制高點。
這個制高點在哪裡呢?
這應該是黨中央和毛澤東觀察這一事物的那個點。
毛澤東明確表示:“固守四平當時是我定的。”這當然是無可置疑的。但毛澤東的決定又受到中央領導各種意見的影響和各種情況反饋的制約。
在四平保衛戰前後,中央作出了一系列指示;四平保衛戰結束第二天,5月19日,中央又致電林彪並告彭真:“四平我軍堅守一個月,抗擊敵人10個師,表現了人民軍隊高度頑強英勇精神,這一斗爭是有歷史意義的。”
這是中央對四平保衛戰的一個總結性的定性的評價。
從中央的一系列指示中,我們至少可以得出以下幾點認識:
第一,四平保衛戰不是領導層對和平抱有幻想的反映。
當時在中央和東北局的電文裡,經常出現類似“國內和平有希望”、“最後一戰”的說法。有的文章認為這是對和戰問題思想糊塗,似乎打四平保衛戰是不想作長期鬥爭,而對和平抱有盲目性的反映。這種看法是不準確的。
事實上,當時的一些電文對於“和平”這個字眼的使用,在不同的情況下有不同的含義,有時指中國共產黨所主張的和平建國方針;有時又特指同國民黨的停戰談判和停戰協定的簽訂,在提“最後一戰”時,一般都是指停戰協訂的簽定。應該說,無論是黨中央還是高階領導層,對這個問題的認識是清醒的。儘管中國共產黨對和平抱有百分之百的誠意,但同時也清醒地意識到蔣介石不會向我們施捨和平,完全要靠我們的實力和鬥爭。
一方面,要在停戰談判中取得有利地位,必須靠軍事作戰的有利態勢;另一方面,停戰協定的真正實施,仍然要靠我們的軍事實力。
四平保衛戰正是蔣介石不承認我黨在東北的任何地位的情況下,我黨看透了蔣介石的真面目,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打一兩個勝仗來取得自己應有的地位而產生的。
第二,四平保衛戰不是因為過多地看重了一城一地的得失的產物。
儘管軍事學家歷史學家給這次作戰起了個四平保衛戰的名字,並定性為城市防禦戰,但通觀當時歷史文獻,不難看出,這次作戰的根本意圖並不在於守住四平,而是透過打一兩個勝仗來確定我黨我軍在東北的地位。要打仗總是要有陣地,即使運動戰也總是要有陣地,是城鎮也好,是山頭也好。只不過因為當時敵我態勢造成了這個陣地選在了四平及其周圍地域。四平保衛戰實際上是以四平為陣地保衛東北的一場戰略性作戰。
我們不否認當時的作戰命令上使用了“死守四平”、“化四平為馬德里”等提法,這當然也可以作為作戰目的來理解,因為如果四平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