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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石溝崖火光沖天,照得大地透明和白天一樣,燃燒著的鹿柴在麟裡啪啦地響著,到處人歡馬叫。政府工作人員正帶領群眾扒碉堡,拆圍牆,我們部隊正忙著打掃戰場,清點交接俘虜,血戰了一天的主攻部隊的同志正在休息吃飯。
為了防止日本鬼子大部隊向我軍報復,我們押著俘虜於天亮前全部撤離石溝崖,向根據地轉移。行軍到了早晨六、七點鐘的樣子,敵一架小型戰鬥機,朝我軍前進的方向飛了過來,我們當即隱蔽,敵機在我們頭上轉了幾圈子走了。它似乎是來弔唁朱信齋和他的部下的。下午到達駐地,領導機關和在押的俘虜全部住在粉甸村。群眾聽說打下了石溝崖,活捉了朱信齋,這年春節過得特別高興。群眾紛紛殺豬宰羊慰勞我們,幾十里路外的群眾也帶著豬肉、羊肉和雞蛋等慰問品趕來慰勞子弟兵。
正月初五開公審大會,周圍幾十裡外的群眾有的拿著菜刀,有的拿著剪子,有的扛著鋤頭前來聲討朱信齋。大會一開始憤怒的群眾看到朱信齋被五花大綁押到臺上,臺下的口號聲響徹雲霄,“八路軍萬歲!”“共產黨萬歲!”“殺了朱信齋!”“千刀萬刮朱信齋!”隨著口號聲, 人群像潮水般湧上主席臺,政府工作人員和維持秩序的部隊費了好大勁才把群眾安頓下來,政府宣佈朱信齋的罪惡事實,並宣佈判其死刑就地槍決。屍體沒等掩埋就被群眾千刀萬刮拾戳完了。老百姓將割去 的肉,掛在門口,高呼殺豬(朱)過年。
石溝崖戰役以後,于學忠給蔣介石發了一封電報,彙報戰役情況:“(于學忠)電(蔣中正):奸偽攻日照西北石溝崖,與我丁悖庭縱隊朱信齋部激戰後,該部以彈盡援絕被匪攻破,支隊長朱信齋陣亡,現該隊由其次子朱德玉統帥指揮。擬請從優撫卹該支隊長。”這份電報現在還儲存在臺灣國史館。這份電報透露出一些疑點:為什麼已經投降日本人的朱信齋仍然被于學忠視為自己的部下?是於不知情還是另有隱情?這個問題我還沒找到合理解釋。
朱信齋被抓以後,八路軍效仿他原來捆綁七區區長範幹民的辦法,用鐵絲穿了他的鎖骨。
1944年1月28日(農曆正月初四),中共黃墩區委書記範傳軍和區長陳常時主持召開全區村幹部和民兵連長會議,佈置每村安排五人參見公審朱信齋大會;會後,特別囑咐秦家灘井秦玉進和秦四傑找木匠做四方木框,並且找個會殺豬的人,準備到時候“卸豬(朱)頭”。
1月29日(農曆正月初五),八路軍山東軍區與地方政府在莒南縣文疃西河灘上聯合召開公審朱信齋大會。周圍幾十裡內的人趕來參加大會。山東軍區肖華、濱海專區謝輝等先後講了話,並公佈了朱信齋的滔天罪行。群眾一致高呼:“向朱信齋討還血債!”“朱逆可殺不可留!”“殺豬(朱)過年!”當朱信齋及其12名罪大惡極的頭目被綁赴刑場,執行槍決時,會場上歡聲雷動。未及行刑,無數群眾一擁而上,用剪刀和菜刀將朱信齋開膛破肚,千刀萬剮。老百姓把割下的朱信齋的肉掛在門上,稱為“殺豬過年”。朱信齋的腦袋被裝進木籠,在3縣各村傳首示眾。
朱信齋下場如此慘烈,讓我不禁毛骨悚然。惡有惡報,在朱信齋身上看,真不是虛言。朱信齋為害一方,殺人上千,罪惡滔天,最終卻遭千刀萬剮,不知道他死前看到老百姓揮舞的刀剪作何感想。
26、 殺 豬(朱)過 年 …賀東生回憶6團戰石溝崖
1943年冬,日寇在抗日武裝力量打擊下,兵員不足的困難日趨嚴重。侵佔我山東的日寇為避免被各個殲滅,不得不採取收縮兵力,加強交通幹線和沿海重要據點防禦戰略。
位於莒日公路上的石溝崖,是日寇重點扶持的一個偽據點。該據點地處日照、日北、莒縣3縣之中央接合部,南靠甲子山,北靠五蓮山區,東、西鄰沈疃、紀家店子兩個敵偽據點,既是莒、日兩縣敵人聯絡的咽喉要道,又是敵人安在濱海區根據地腹心的一顆釘子,它分割了我濱海、濱北根據地,截斷了我南北交通,對我3個縣9個區的工作開展造成極大危害。盤踞在這個據點的敵人,有偽日照縣保安大隊副大隊長朱信齋的3箇中隊,還有偽區政權的反動武裝(大部分是反動地主、慣匪惡霸),共500餘人。朱信齋原是日照縣黃墩一帶的一個土匪頭子,1938年,他曾主動靠攏我軍,其武裝被我收編為八路軍山東二支隊四大隊,後改為獨立營,朱任營長。收編後,朱信齋賊性不改,一直心懷鬼胎,蓄謀叛變。1941年3月,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以突然襲擊的手段,在一夜之間逮捕了我黨員、幹部和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