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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上下衣服被淋得透溼不說,幾乎都成了“泥人口。深秋,山區的夜晚已是很冷,指戰員一個個凍得直打哆嗦。
拂曉時分,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李莊,我把1 營劉正營長、2 營曾國華營長、3 營梁興初營長叫到一起,在大雨中指著前面的公路說:
這就是我們的攻擊地段。坂垣的21 旅團要進平型關必須透過這條路,這裡居高臨下,地形好得很呀!”我又指著東面說,“從這裡往東是680 團,再往東是687 團。”
我們團的3 個營都是有著光榮歷史的部隊。1 營是朱老總從南昌起義帶出來的,2 營是跟著毛主席參加秋收起義上井岡山的,3 營是黃公略同志領導的老3 軍的底子。許多戰士都是經過長征的老同志。3 位營長都是紅軍幹部,都做過團一級領導工作,可以說是身經百戰的了。有這科灼部隊,這樣的指戰員,對打好這一仗,我是信心十足的。但考慮到這畢竟是我們第1 次和日軍作戰,不熟悉敵人的脾性,更何況對手又是氣焰十分囂張、“赫赫有名”的坂垣師團21 旅團,儘管我們都浸泡在雨水裡,我還是耐心地提醒他們說:
“一定要告訴所有的同志― 從千部到戰士,以至炊事員― 這次戰鬥非同一般,政治意義更巨大。國民黨軍隊的潰逃不僅助長了敵人的囂張氣焰,而且對熱心抗戰的人民群眾是個很大的打擊。如今人民的希望寄託在我們身上,他們在看著我們哪!黨中央、毛主席,朱、彭等首長也在等著我們的勝利訊息。所以,這一仗一定要發揚我們敢打敢拚、不怕流血犧性的傳統,徹底消滅這幫侵略者l 打出八路軍的威風來,打出中國人民的志氣來!;
3 位營長剛走,陳正湘、肖遠久和鄧華等同志就冒雨來到了我的身邊。他們剛分頭到各連作了戰前動員。我問他們下這麼大的雨,部隊情緒怎麼樣。鄧華同志說:
“一句話,勁頭都集中到刺刀尖上,就等吹神鋒號了。戰士們說:日本鬼子嗽嗽叫,國民黨兵往後跑,人民群眾在吃苦,我們這口氣死了也咽不下去l 這樣的奇恥大辱、深仇大恨怎麼也得雪,怎麼也得報。要不,就不是中國人,更不是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戰士!〃
天亮後,風停了,雨住了。除了平型關方向傳來稀疏的炮聲外,公路上仍不見日軍的蹤影。怎麼搞的?情況有變化嗎?1 營長從山頭左側跑過來,有點著急地向我:
“團長,鬼子怎麼還不來?〃
我說。“打伏擊嘛,就要沉得住氣,有點耐性。怎麼?你認為鬼子不會來嗎?〃 l 營長搖搖頭,說:“拿不準。”
“沒有什麼拿不準的。”我說:“你趕快回到自己指揮位置上去!”因為他那裡集中了全團10 多挺機槍,我特別囑咐他說,“要注意你那些機關槍噢!; 那時候我們都沒有手錶,不知道確切的時間,大約上午8 點多鐘吧,先是聽見遠處傳來汽車的馬達聲,接著隱隱約約出現了汽車的影子。汽車越來越近,這才發現後面還有馬車等一大溜。只見頭一輛汽車上擂著一面“太陽旗”,坐著幾十個日本兵,頭戴閃光發亮的鋼盔,身著黃呢大衣,上著刺刀的步槍抱在胸前。汽車一輛接一輛地開進了我們的伏擊地域。這些傢伙裝備精良,侵華以來還未遇到過什麼真正有力的抗擊哩!他們在車上指手劃腳,嘰哩哇啦的不知講些什麼。在我們的國土上,他們旁若無人似的,真有些不可一世的味道。
戰士們上好刺刀的槍膛裡壓滿了子彈;機槍射手們已經在瞄誰了,他們都不時地望著我。我好象感到了大家的心在劇烈跳動。而我的雙眼卻只盯著公路的拐彎處。當日軍的頭幾輛汽車開到我們陣地的山腳下時,按照師部的部署,我立刻命令:
“全體衝鋒,打!〃
頓時,機槍、步槍、手榴彈一齊開火,指戰員們暴鳳驟雨般地向敵人衝去。日軍最前面的汽車已被打壞,著了火,後邊的汽車、大車、馬匹等互相撞擊,走不動了。日軍們嗽嗽地叫著跳下車來四處散開。我想他們大概沒有想到,會在大白天遇上這樣突然勇猛的打擊。“大皇軍”的精銳旅團驚慌失措了。
應當說坂垣21 旅團還是支很有戰鬥力的部隊。他們從懵懂中一清醒過來,其驕橫、兇狠、毒辣、殘忍的本性就發作了,指揮官舉著軍刀拚命地嚎叫著,鑽在汽車底下計程車兵爬出來拚命往山上爬。敵人想佔領制高點。我立即派通訊員向各營傳達命令。“附近的制高點一個也不堆鬼子佔領!”這時,劉營長已指揮l 營把公路上的敵人切成了幾段。他接到我的命令後,馬上指揮l 、3 連向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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