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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內容。非常簡單:您在人民委員會工作過,就行了。要避免與以前因公交往過的外國人有任何接觸。如果要發表文章,請使用筆名。” 我明白了,莫洛托夫給我這些忠告,是為我免遭貝利亞的迫害。我應該儘量不顯眼,我的名字不能出現在傳媒上,以免再次提醒那個沒有完結的“調查”。 “現在談談您在編輯部的工作,”列昂捷夫繼續說,“現在已經決定,我們的雜誌要出英文和德文版,因此莫洛托夫提議您一開始先負責這兩個版本的工作。您看如何?” “好的,這似乎比較接近我的能力。非常感激地接受這個建議。” “我想,您不需要刻意避免作者的身份……當然要用筆名。”列昂捷夫結束了我們的談話。 回家的路上,我在心裡向莫洛托夫表示了謝意。他並不常保護別人。在死囚的名單上籤上自己的名字非常容易。“B�M�”這個縮寫——維亞切斯拉夫·莫洛托夫——多次與同樣的一個批示“B�M�”意思是“極刑”,即槍斃,一起出現。在我之前,莫洛托夫的四個助理已經死了:三人在內務人民委員會的院裡被槍斃,第四個人受不了酷刑,從盧比揚卡的電梯井裡跳了下去。莫洛托夫沒有保護他們。但是,不知為什麼,他決定救我一命,甚至為我的未來給了指示。我想,他甚至與斯大林談妥了,在我轉調到雜誌工作的決定上有“領袖”本人的簽字。顯然,這一點擋住了貝利亞的“調查”。甚至在斯大林去世和貝利亞被槍斃之後,這期間已經過去了十年時間。在段時間裡,我們從未有過接觸,但莫洛托夫還是想著我,並去掉了我身上“不可靠”的標記。然而,在這些年裡,他本人也曾經命懸一絲。  
波莉娜還活著!
貝利亞親自動手,用鐵鏈嚴刑拷打蘇聯副外長,逼著他承認是英國間諜。 蘇聯二號人物莫洛托夫大著膽子問斯大林:為什麼要逮捕我的妻子?得到的回答是:他們連我的親戚也全都給關起來了…… 貝利亞對莫洛托夫悄聲說:你的妻子波莉娜還活著…… 伊萬·米哈伊洛維奇·馬伊斯基二戰期間擔任蘇聯駐英國大使。在他去世之前不久,我們曾經見過最後一面。他基本上一直住在位於莫斯科郊外莫仁卡的科學院別墅裡。 我是在一個暖和的夏日去看他的。他住的房子位於花園的深處,花園精心養護,花壇裡鮮花如畫,地上玫瑰盛開。只有花叢中間飛來飛去的蜜蜂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還有遠處一顆高高的松樹枝上啄木鳥的叩擊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馬伊斯基坐在外廊上的輪椅裡,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大開本舊書,腿上蓋著一條色彩鮮豔的蘇格蘭呢毯。服務員送上來了馬林果醬和茶水。馬伊斯基自己動手把茶沏到薄瓷茶杯中,把果醬放到小盤裡。 通常,我們的談話總是從回憶遙遠的戰爭年代開始的。我最早在雅羅斯拉夫火車站認識他的,那是1941年12月下旬,他陪同英國外相安東尼·艾登到達莫斯科。他們從蘇格蘭飛到阿爾漢格爾斯克,然後再換乘火車直達目的地。在前不久結束的莫斯科戰役中,我軍首次大獲全勝。但在首都周圍依然有希特勒的“別動隊”在活動。艾登和馬伊斯基身穿白色高領短皮大衣,戴著毛茸茸的帽子。那年的冬天很冷,所以他們從倫敦出發之前準備的行頭剛好適合。從此後,我跟馬伊斯基在莫斯科常常見面——包括在丘吉爾來訪,1943年秋三國外長莫斯科會議期間,以及此後馬伊斯基回到莫斯科,作了副外長之後。但後來我離開了外交部,而馬伊斯基則身陷盧比揚卡。“實在是太恐怖了,”伊萬·米哈伊洛維奇帶著輕微的距離感回憶?道,“貝利亞親自審問了我。他用鐵鏈,短鞭抽打我。他要我承認一直在為軍情局工作。但我最終還是招認了,說早就當了英國間諜。當時我想,如果不被槍斃,便會流放,讓我安生。但我被一直關在盧比揚卡的地下室。審問從未間斷。我從其中很快明白了,這裡不僅僅事關我本人,貝利亞在準備幹掉莫洛托夫……” 早在1940年底,莫洛托夫的地位已經不穩。維辛斯基接替了他的外長職務。莫洛托夫的妻子也已經被捕——波莉娜曾經主管香料工業,她作了許多工作,使得蘇聯的婦女終於有了女性美。傳說她是以色列的間諜。蘇聯積極參與了以色列的建國,兩國建交之後,以色列駐莫斯科大使是高達·梅厄。她與波莉娜曾經是中學同學,因此在莫斯科見面時已是老朋友了。她們經常互相走動,很多時間都呆在一起。這使得貝利亞有理由說服斯大林,稱波莉娜早就為猶太復國主義分子工作。所以,儘管莫洛托夫依然是政治局委員,他的愛妻卻被投入盧比揚卡的地下室。據稱,莫洛托夫曾經大著膽子問斯大林,為什麼逮捕波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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