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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 “可惜,鮑羅廷真的太可惜了。他是個好人,誠實的朋友,真正的共產黨人。我跟他多次遇險。他無畏,性格堅強……” 斯大林的絞肉機消滅了多少性格堅強的好人啊!我們談到幕間休息結束為止。但第二幕之後,周恩來還沒有走。開始講述在中國建設新生活如何困難。 “我們這裡,”他說,“在各個不同的時期都有過‘匈牙利事件’……武漢,西安,成都等地都有過嚴重的騷亂,參加的不僅有資產階級分子,也有工人和農民。當然,我們自行處理了這些事。但是,僅用武力解決不了問題。必須認真分析,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既在匈牙利,也在波蘭,東德和我們中國。在領導與被領導者間的關係中發生了問題,在社會內部產生了矛盾——在黨與人民之間,在黨內……”   。 想看書來
在北京(2)
周恩來說,他跟前不久由伏羅希洛夫和拉希多夫率領的蘇聯代表團討論過這些問題。“但是他們,”周恩來繼續說道,“對此十分輕鬆。‘你們的紫禁城,和我們的克里姆林宮外面都是高牆,’伏羅希洛夫說。可我回答說,這些牆並沒有能夠保護中國的皇帝。我們大家都應該考慮,怎樣做,才能使人民沒有不滿意。” 總理問我到過那些地方,有什麼要求。我說,在東北我想參觀大連和旅順,此後想去南方看一看,雲南省,海南島。另外還想到中國原子能基地的蘭州去看一看。但我發現,這些地方不大願意放外國人進去。 “我會過問您的行程。我認為,您的要求願望都應該得到滿足。” 的確,他信守了諾言。在此後的行程中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第三幕和第四幕之後,燈亮了,但觀眾無人動身。 周恩來站起來,握著我的手,祝願在中國旅途愉快,此後便走出了劇場。只是現在,觀眾似乎明白過來了,開始離開劇場。他們都知道,並且看見了,我們在兩個幕間休息時在談話,但是沒有人作任何表示,沒有任何動作,任何聲音妨礙我們的談話。 後來有人對我解釋說,周恩來經常去看戲,坐在池座的觀眾中間,所以北京人都習慣了。但是,我知道我們的規矩,所以覺得這些是不可能的。如果斯大林或者莫洛托夫打算到劇院去,那麼票子事前會發給可靠的人。他們乘車到專門的入口,乘專用電梯上去。而他們所在的包廂裝飾得嚴嚴實實,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劇場裡任何人都看不到他們。包廂旁邊的小廳裡,預備有各種吃食、甜點和飲料等。與哪怕是經過挑選的觀眾,從未有過任何交流。穿制服和便服的安全官員到處走來走去。 周恩來身旁沒有看見警衛,這使我感到不安。安全機構的人肯定在附近。但他們的舉止使人絕對看不出來。 次日,外交部新聞司通知我,朱德元帥將接受採訪。他們用這種方式暗示,與周恩來的談話是必須保密的。 好奇心始終困擾著我,為何他要安排這樣一次會面?當地的幾個中國通的解釋是,由於我的單子裡總理的名字列在第一位,因此他要用獨特的中國禮節來彌補自己不能接受採訪。也許,情況就是這樣的。但我想,是否周恩來用這種方式表達對自己的朋友和戰友鮑羅廷的敬意? 在中國呆了將近半年回到莫斯科之後,我跟總編列昂捷夫講妥,便將自己關在辦公室,從早坐到晚,在打字機上敲出旅行札記。 有一次,出得辦公室,給熱水瓶灌開水時,我在走廊裡遇見了一位年輕姑娘。她令人驚異的美麗、身材高挑,波浪般的栗色頭髮披在肩上,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以前從未在編輯部見到過她。打過招呼之後,我從旁邊走過,並且,堅持自己的原則從不看女人的背影,走向總是有熱水的水爐。然而,走過十步之後,終究忍不住回過頭來。就在這一刻,這個神秘女郎也回過了頭來。一瞬間,我們的目光相遇了。 當然,我很快就弄清楚了,這個讓我感興趣的姑娘我出差的時候作了校對員。後來,結束了自己的札記之後,我去英國出差。再後來,是1958年的布魯塞爾萬國博覽會。但是,我們交換過的目光卻在一直陪伴著我。 六十年代初——她那時滿25歲——列拉(她直到現在也不喜歡叫她瓦列莉婭·米哈伊洛夫娜)搬到了我那兒。1966年我們結了婚,很快,兒子安德列出世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百花齊放”
“百花齊放”,是中國共產黨從匈牙利事件中得到教訓,讓人民廣開言路,批評政府的措施之一。這是我採訪當時,朱德元帥和周恩來總理一致的說法。 而毛在紅色中國實施的“創作自由”,在其他共產黨掌權的國家裡聞所未聞,因而我的採訪札記轟動了莫斯科,以及世界各地……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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