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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的東方年輕人。安德列其時已經滿16歲,因此列拉非常驚訝,這二人之間何以有共同之處。安德列解釋自己與蘇漢的交往說,他們都喜歡搖滾樂,並都喜歡當時青年人的偶像麥克·賈柯爾。 記得,有一次,這是在1983年的8月初。我像往常一樣12點左右開車回家吃午飯。將汽車泊在地下的停車場,乘著列拉準備午飯的時候,我打算上到樓頂游泳池。穿浴袍時,聽見隔壁房間裡安德列的聲音: “爸爸,給我車鑰匙,我想去拿放在車廂裡的磁帶……” “鑰匙在門廳的小桌上,趕快上來,一起遊游泳……” 從這幢20層高的大樓上,可以看到城裡的美妙風景,以及地平線那邊的綠色山丘。游泳池邊放著藤椅和躺椅,地面鋪著花花綠綠的橡膠毯。在陽光下呆了一會,然後遊了一會,沒有等到安德列便下樓回房了。 “為什麼安德列沒有來呢?”我問列拉。 “難道他沒有跟你在一起嗎?他沒有上這兒來。去車庫看看,他可能在聽那個麥克·賈柯爾。” 在車庫裡,我在泊車位置沒有看到汽車。也許,安德列剛剛學會開車,他想玩會車,然後停在另一層?走遍了四層的車庫之後,還是沒有找到他。 安德列在哪兒?他會不會出事?車庫的大門自動開關,汽車進來時的縫隙足以使壞人潛入。發現男孩之後,他可能將其捆起來,推入後貨箱,然後駛出車庫。這種事情曾經有過,但我不願往壞處想。我走出門外,繞樓一週,又走了幾個街區,但是安德列和汽車都無影無蹤。 回到家裡,我問了列拉,安德列有沒有回來。她已經完全絕望了。他會去哪兒,那輛龐大的“奧爾斯摩比”又會到哪兒去?它可是用美國加拿大研究所的資金購買的。不過,汽車有保險,如果它被盜,錢還可以收回來。 最重要的,是安德烈怎麼啦? 我們一口飯都沒有動,作了各種猜測。我們翻看了安德烈的記事本,偶爾找到了蘇漢的電話號碼。也許,他知道些什麼?我撥通電話之後,聽到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我是蘇漢。” “非常抱歉打擾你。我是安德烈的父親。你最近見過他嗎?” “是的,我見過他。” “問題是,他現在不知去哪兒了。我的車也不見了。他會出什麼事嗎?” “我今天見過他。他好像打算去紐約……” 這真是胡說八道!我們一家三口前不久去過紐約,所以我沒有計劃再次去那。把這個情況講給了蘇漢。 “這可能是安德列的幻想。非常遺憾,我幫不了你們。” 如果安德列堅持自己可以開車到紐約,又該怎麼辦?我聽說,麥克·賈柯爾將在那裡舉辦音樂會。可是,安德列沒有駕照,他勉勉強強能夠開動汽車,根本弄不清楚複雜的路線。華盛頓與紐約之間的道路大多是收費的,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在仔細考慮之後,決定先不打電話到使館引起恐慌,而是先找當地警局。十多分鐘之後,來了一位交通警。我解釋了情況,並告訴他,儘管這不大可能,但安德列現在可能正在通往紐約的某條路上。 “他多大了?”警察問道。 “十六歲……” “噢,這個年紀的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他們腦子裡有時會有些怪念頭。不要擔心,我們會很快找到他的。您的車很容易發現,您是外交牌照。有特別巡邏隊觀察這類車子。您還來不及回頭,我就會把您的小逃兵送回來……” 他滿有把握,這使我們打起了精神。真的,像我那樣的車子不難找到,何況駕車的是個男孩子。但是,過了一小時,又一小時,而交警並沒有打電話來。又等了一個小時,我又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我們正在辦理您的事情,”他回答說,“不要著急,會通知您的……” 列拉已經徹底失神了。不得不通知我們的領事。那邊當然會驚慌:蘇聯孩子失蹤了!領事說,馬上到我們這兒來。要我們不出家門。又過了一個小時。顯然,大使館的領導們討論了別列什科夫家裡的“意外事件”。 領事最終還是來了。 “安德列回來了嗎?”他在門口精神抖擻地問道。 知道了安德列還沒有回家後,他開始安慰我們,列舉了各種類似的、順利解決的事例。列拉講述了安德列與蘇漢有些怪異的交往,以及後者推斷,安德列可能駕車去紐約。 “讓我跟這個蘇漢談一談。”領事說。 我撥通了熟悉的號碼。一個女人聲音答了話。“我能否跟蘇漢說幾句話?” “蘇漢已經也不在這兒住了,他出國了。”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這很奇怪。”領事說,“如果蘇漢真的跟安德列的失蹤有關,那麼就大事不妙了……” 這一點不用他說我們也明白。為什麼警察到現在不能查清楚安德列的所在?為什麼外交牌照的汽車沒有被發現?要不這蘇漢是個強盜,劫持了安德列做人質,將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