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藎轉臉,看跪在右首的壽兒,問道:〃我何曾與你通姦?你與他人,風流快活,這時卻來害我。〃
潘壽兒低頭不語。
〃如此說來,你不認通姦一事?〃江太守問張藎。
〃斷無此事。〃張藎說。
〃好一個斷無此事!〃江太守拍案道:〃你既承認,傾慕她美色,卻又抵賴通姦情結,由此及彼,不過是想洗脫殺人罪名,本太守問不出來,有個物件,定叫你吐露實情。〃
〃什麼物件?〃張藎心虛,以為是那汗巾證物。
〃夾棍!〃左右公差,拿了刑具,應聲上來,正待用刑,江太守忽然覺得,張藎方才問話有鬼,於是喝住公差,轉而問潘壽兒:〃你與張藎通姦,他可曾贈你什麼定情信物?〃
〃有。〃潘壽兒打懷裡,拿出一條紅色汗巾。
公差呈上汗巾,江太守看了,擺在案桌上,問張藎:〃你還有何話說?〃
張藎一句說不出。壽兒與他人通姦,卻隨身揣著自己所贈汗巾,實令人費解。
見張藎不語,江太守認定案犯理屈詞窮,即命用刑。
富家子弟,珍饈中養育,綢緞裡打滾,衣裳有一疙瘩,也是不爽的,刑具一上,人就崩潰了。
〃小人願招。〃 張藎叩頭道。
〃速寫下供狀。〃放了夾棍,太守叫張藎。
〃寫不出來。〃張藎哭啼哀求,對潘壽兒:〃通姦細節,你只管說,我都招認便是。〃
潘壽兒此時,也沒了主意,也不敢看張藎,只喃喃道:〃你送我汗巾一條,我在閣樓,脫下繡鞋,回贈於你。〃
〃她所言,可曾屬實?〃江太守問張藎。
張藎含淚點頭。
〃一事真,百事真,由此及彼。快快招了,免受苦刑。〃江太守威嚴地說。
潘壽兒講一句,張藎寫一句。二人畫了押,太守看過,問張藎斬罪,潘壽兒雖不知情,但因與人通姦,而害父母,亦是斬罪。先各打二十大板,張藎羈押死囚牢中,潘壽兒收入女監。
棒打張藎的公差,知其是富家子弟,家中窮得只剩錢,對二人下手,皆有分寸,想的是日後圖報,行話叫:出頭棒子。也是門技術。衙役受了賄賂,手法講究,看著出手猛,案犯並不疼。如若真打,兩個細人,毋庸砍頭,一頓狠棒,早打爛了。
6
富家公子,身陷囹圄,少不了上下打點。
小童清琴,來到獄中,探望主人。獄卒們皆大歡喜。牢獄裡羈押的,不是張藎,分明是一擔銀子。
獄卒得了好處,也不打罵張藎,反生幾分憐憫。都說張大爺,家產萬貫,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偏要奸個小妖精。奸就奸吧,何故又殺人父母?
〃我像殺人的人麼?〃張藎痛哭流涕:〃我與那潘壽兒,匆匆見過兩面,雖相互有意,贈過信物,卻不曾會過一回。此番她與人通姦,害了父母性命,拿我來頂住,實乃千古奇冤。〃
獄卒迷惑,既然如此,怎又認罪?
張藎無聲落淚,兀自感嘆:〃如若不招,今日就要送了性命,委屈招了,好歹可多活幾日。眼下,只有一條路,拿出所有家財,疏通官場,重審此案,洗脫冤屈,保全性命。〃
父母早亡,妻子病故,張藎再無親人,唯一心腹,就是清琴,所有財產,全交與他,亦是冒險之舉。僕傭畢竟是僕傭。
混到這份兒上,張藎窮途末路,一線求生機會,只得交與清琴。
好在清琴忠厚,一心為主,四下奔走,傾其張府,全部房產、金銀,夏日將近,才換來太守上司,一紙手諭:杭州府張生奸騙殺人一案,事有蹊蹺,定罪證據不足,命江太守,開堂重審。
※虹※橋※書※吧※。
第37節:血淚暗偷香·美色都是催命藥(8)
江太守接過手諭,看了半天,知是張藎,買通上方,若不重審,害的是自己。又聽聞,張藎為此,耗光家財,如今,已從富人堆中脫穎而出,墮入貧民階層。
為保性命,豁出所有,莫非果真冤屈了他?江太守心中一動。
思量半日,太守升堂,並不審張藎,而單審潘壽兒。
〃潘壽兒,你與張藎,廝混多日,他體膚上,可有暗疾、胎記之類?〃太守問。
自父母死後,先遭驚嚇,再吃官司,又挨棒打,連日折磨,潘壽兒神智十分恍惚,只記得陸五漢腰間,有一塊瘡疤,銅錢大小。太守一問,便脫口而出。
太守吩咐差人,前往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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