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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飯後,在美國駐日本大使館的餐廳裡,麥克阿瑟將在仁川登陸時需要的補給品的清單交給了哈里曼。在盟軍佔領日本期間,麥克阿瑟和他的家人就住在使館裡。
“我不相信象美國這樣一個大國,竟不能滿足我微不足道的軍需補給的要求。”麥克阿瑟說著,沃爾特斯默默地聽著。
“告訴總統,要是他滿足我的要求,我就在九月十五日漲潮時在仁川登陸,以這次登陸為鐵錘,以第八軍為鐵砧,把北朝鮮軍隊砸得粉碎!”後來,沃爾特斯告訴我:“當時,我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哈里曼對此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麥克阿瑟終於得到了他所需要的增援。參謀長聯席會議也批准了他的計劃。1950年9月15日,這位七十歲的司令官站在麥金萊峰號旗艦上,注視著以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為前鋒的部隊登上仁川,打敗了北朝鮮三萬多人的軍隊,我方僅損失536人。到了月底,他把共產黨人趕回到三八線以北,將漢城還給感恩戴德的李承晚。
仁川登陸後,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就麥克阿瑟的軍隊的目的是要統一朝鮮一事進行投票。這是響應杜魯門政府單方面決定的政策的一個行動。但在十一月底,當麥克阿瑟的軍隊逼近鴨綠江時,成千上萬的中國軍隊在林彪指揮下,競排山倒海而來,迫使這位將軍忍辱撤退。但這是典型的、熟練的和有秩序的撤退。對中國軍隊的這一行動,中央情報局和麥克阿瑟的情報處都作出了錯誤的判斷。
第二年春天,麥克阿瑟在得悉杜魯門決定尋找一個停戰的辦法以後,發表了一篇關於朝鮮軍事形勢的辯護詞,其中包括指出中國軍隊質量低劣,並暗示共產黨人最終將被迫妥協。後來,麥克阿瑟還爭辯說,任何一個司令官在戰場上都有權向敵人發出這樣的資訊。他發表這個辯護詞時,口氣咄咄逼人,這也許是不明智的。因為它招來了北京和莫斯科的猛烈批評,也使杜魯門喪失了他的外交主動權。
更糟的是,在他呼籲中國人舉行談判一事公開化以前幾天,麥克阿瑟給國會共和黨領袖喬·馬丁寫了一封信。此前,馬丁曾就蔣介石的軍隊是否可以用於這場戰爭一事徵詢這位將軍的意見。麥克阿瑟在信中復告,應該使用蔣介石的軍隊。他又補充說,外交家們正在試圖用言詞來對付這場反對共產主義的戰爭,而共產主義在亞洲的勝利則必然導致歐洲的陷落。他說:“應該贏得這場戰爭。這樣,歐洲庶幾方能免於戰亂,也能維護自由。”他又說,“勝利是沒有代用品的。”
當馬丁在議院讀完這封信時,引起一場狂潮烈焰,橫掃國會,而且席捲白宮。甚至連平時比較冷靜的參議員——那時我已是參議員——也吵鬧起來了。雖然馬丁是在沒有得到麥克阿瑟的允許或認可的情況下公佈這一信件的,但杜魯門立即宣佈瞭解除這位將軍的職務的決定。麥克阿瑟是從新聞節目裡首次得知他已被撤去所有職務的,這使他蒙受了額外的恥辱。前總統胡佛直接打電話給他,敦促他立刻回國,並告訴他國內情況的另一面:根據民意測驗,百分之六十的美國人支援麥克阿瑟,反對杜魯門。
麥克阿瑟被撤職以後,我向美國參議院提交了一個籲請恢復他的職務的決議案。“我應該說,我並不是那些認為麥克阿瑟將軍是一貫正確的人中的一員,”這是我在參議院裡的第一次重要講話。“我也不是那些認為他沒有作過受到批評的錯誤決定的人中的一員。但是我應該說,在目前這種特定的情況下,他提出了一項可供選擇的政策,它可能、而且將會得到美國人民的支援。他也為我們提供了政策上的轉機——過去那些政策,幾乎使我們在亞洲、甚至在全世界陷於災難的邊緣。”
回顧以往的經歷,我相信,上述的概括已經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雖然它受到了兩黨的指責。麥克阿瑟無視文明控制軍隊的原則;實際上也干涉了總統外交政策的實施。但杜魯門政府的政策是缺乏自信和模稜兩可的。這就是多年來,使麥克阿瑟備受挫折的根源。而他正是為數極少的、對亞洲有足夠了解的美國領導人之一。他們看到不祥的力量正在亞洲發揮作用,我國則由於未能堅決反對這些勢力而招來了禍殃。
麥克阿瑟致馬了的信和他的軍事辯護詞,並不是他對華盛頓的決策的首次評論。後來杜魯門說,他在八月初就已經考慮過撤掉麥克阿瑟朝鮮戰場司令宮的職務的問題了。當時,這位將軍曾經致函“赴外參戰退伍軍人委員會”,談論關於保衛福摩薩的問題。然而,杜魯門當時並未這樣做,因為他不想“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