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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美國武器的要求。但當我要求石油生產國採取行動來阻止最近發生的油價暴漲時,他很有外交手腕,不承擔任何義務。然而,他在告別儀式上還是給我賞光,打破了傳統和禮儀,對我的政府在國內的反對看作了間接的,但又是明白無誤的攻擊。
在費薩爾和他的繼承者的領導下,沙烏地阿拉伯在中東這個多事的地區一直是一個穩定的重心。在我與他的會談中,我也發現:他固然在外交政策的其他方面具有透徹的瞭解,但他也有一個明顯的缺點。這就是他固執地認為,共產主義和猶太復國主義在根本上是一脈相通的。不管在什麼場合和什麼問題上,他都是這樣。1974年我們會見時,他談到的首要之點,就是共產黨人在阿拉伯半島的陰謀,以及他所看到的這些陰謀與猶太復國主義運動之間的關係。要他放棄這種索繞於心的、奇怪的想法,簡直是不可能的。我向他保證:儘管我們美國堅決支援以色列,但對蘇聯的用心也不抱任何幻想。最後,我總算把話題引向另一方面,表示我們希望更多地鼓勵中東那些溫和的、負責任的政府。在這方面,我們對費薩爾抱有最大的期望。在中東地區,他具有真正的國務活動家的風度。他曾幫助他的朋友——薩達特與蘇聯疏遠,而且是我們在這個地區的外交活動的不愛聲張而堅定的支持者。除了對猶太復國主義和共產主義之間的聯絡具有一種難以擺脫的想法以外,費薩爾對國際舞臺上所發生的其他事件的看法是明智的、豁達的。1974年的會談以後,我確信,他是當時世界上最引人矚目的、掌握政權的政治家之一。
費薩爾說話時心平氣和,文質彬彬。他在同我及他的顧問們談話時,用詞簡潔。他也是一位專心致志的聽眾。他愛說:“真主賜給我們每人兩隻耳朵,一根舌頭。因此,我們可以聽兩次,說一次。”費薩爾象戴高樂一樣,他透過講阿拉伯文和使用譯員的辦法,對我提出的問題和發言都可以聽兩遍。這樣,他就可以用兩倍的時間來考慮他的答覆了。
貴薩爾與戴高樂還有一個相似之處:他們都是軍人兼政治家。他是按自己的條件執政的,對他的國家以及它在世界上的使命也很有遠見。
伊本·沙特這位沙烏地阿拉伯的建國之父在談到他最有才能的兒子時,曾經說過:“我只希望有三個費薩爾。”費薩爾幾乎就是為了掌權而生的。他在十四歲那一年,就被派到國外執行第一次外交任務。不久,他又成為一位英姿勃勃的、老練的沙漠騎手,被他父親任命為一支部隊的司令官。1933年,伊本·沙特在他兒子的協助下,把一幫沙漠遊牧部落統一成為一個新的國家。
伊本·沙特去世以後,他的大兒子沙特繼任國王。沙特放蕩不羈的行為,幾乎使這個壓國破產。他為了自己的享樂,恣意揮霍,而且把計劃不周的公共工程專案,象上天思賜的嗎哪一樣,隨意加在他的人民頭上。傳說1958年費薩爾王儲接管政府的日常工作時,發現國庫中備用的現金還不到一百美元。他採取了嚴厲的措施,減少王室的開支,並使這個王國開始走上預算平衡的道路。沙特國王對他兄弟行政管理才能的嫉妒,造成了越來越緊張的局勢。1964年,沙烏地阿拉伯的長老們廢黜沙特,使這種緊張局勢達到高峰。
作為國王,費薩爾開始實施對婦女進行教育的計劃,他廢除了奴隸制,修建了道路、學校和醫院。他將鉅額的石油收入用在新的工業建設上,並在國外投資,以便在石油一旦枯竭時能夠繼續提供財源。
費薩爾很少有笑容。當他笑的時候,正如一位觀察家所說的,就象啃了一口檸檬、發現裡面是甜的一樣。他面容憔悴,皺紋很多,眼睛疲勞無神,眼皮困頓松垂。他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連年輕的助手們也說很難趕得上他。象義大利的德·加斯佩裡一樣,他經常也是在一天的工作結束時關閉政府辦公室電燈的人。
費薩爾患有潰瘍病,只能吃刺激性小的食物。在1974年他為我們舉行的國宴上,他的客人都上了味美的烤羊肉,而他只吃米飯、豌豆和蠶豆。他用叉子把它們搗碎,然後用勺子吃。那繁忙的工作日程及禁慾主義的本性,使他毫無娛樂活動。領導九百萬沙烏地阿拉伯人的重任和對其他幾百萬穆斯林的精神上的職責,都沉重地壓在他的肩上。
其他保守的阿拉伯國家建立了立法機構:費薩爾則擁有絕對的權威,透過分散在整個王國的幾千名王子這個網路來進行統治。他把能幹的顧問們召集在自己周圍,細心地傾聽他們的意見,然後由他自己作出抉擇。由於他拒絕分散權力,連許多贊同他的施政大綱的沙烏地阿拉伯人也抨擊他。
儘管費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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