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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明顯的蔑視態度”來對待新聞界,而且取得了“極大的成功”。盂席斯也蔑視商界的抨擊者,尤其是在他不當權的漫長歲月中拋棄過他的那些人。他對我說:“這些商界的典型代表們總是這樣,坐在扶手椅上,對失意的政治家落井下石。”他還說,他懂得在輸給工黨之後殺回馬槍時的滋味。他微笑著說:“他們說我贏不了啦。”
然而,在1949年,他以行動證明他們錯了。
孟席斯經常對我說,政治家必須臉皮厚。他還針對我們臉皮最厚的總統之一——林登·約翰遜——說過一些頗有見地的話。儘管他對約翰遜的能力很敬重,說他是“一位才華橫溢的政治家”,但在六十年代中期,孟席斯就覺察到這位得克薩斯人過分熱衷於公眾輿論和新聞界——在他後來擔任總統期間及以後,這些輿論卻使他吃盡苦頭。孟席斯對我說:“現在,您和我都知道報界無關緊要。過去我經常對約翰遜說,‘對這些傢伙寫有關您的東西,都不必神經過敏。您是被選出來做事的;他們卻不是。他們只代表自己說話,你卻代表人民說話’。”
喜歡談話藝術和努力進行實踐的盂席斯,還尖銳地指出了約翰遜的另一個大弱點:他閒耽不住,那怕是一會兒。孟席斯說:“您可以感到,他的注意力總是不集中。在談話過程中,他總是抓起電話筒。”
約翰遜在橢圓形辦公室中有三臺電視機,他可以同時收看三套節目。相反,孟席斯的管家告訴我,這位總理在論戰期間從來不讀談到他自己的報紙。她說:“有一次他告訴我說,‘一旦他們停止辱罵我,我知道我就完了’。”
孟席斯是美國政治的一位敏銳的觀察家。我的第一本書《六次危機》中,有談及我1960年與約翰·肯尼迪進行電視辯論的內容。當我向孟席斯贈送這本書時,他給我復了一信,說,他至今仍然認為我同意進行辯論是一個錯誤。信中還寫道,“我並不是因為我認為您輸了才這樣說的……我在電視中看過你們的兩場辯論。就這些辯論本身而言,我覺得您是贏了的。但由於在選舉運動開始時,您已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許多人對您的瞭解比對肯尼迪的瞭解要多三倍,而他只不過是在東海岸聞名而已。因此,我當時就想,現在仍然這樣想:您與他一起在觀眾眾多的電視螢幕上辯論,最大的後果之一,只能是使他與您一樣出名。請恕我冒昧直言,我認為,您此舉無異於將王牌拱手相讓。”
他寫這封信之時,我剛在1962年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的競選中失敗。因此他還寫道:“我相信,這不是我們最後一次聽到您在政界的訊息。”末了,他免不了又用一句妙語來結束那封信:“請向您的夫人致以熱情的問候。她與我的夫人一樣,由於支援搞政治的丈夫,應該得到一枚金質獎章。”
許多人從新孤立主義的角度來批評美國在越南戰爭中所發揮的作用。他們爭辯說,不管幫助一個正在受到共產黨人攻擊的國家是對是錯,南越距離美國實在是太遙遠了,因而與美國沒有什麼真正的關係。其實,在這個新世界中並沒有哪一部分是遠離塵世的。任何一個地方發生的事件,對世界其他地方都會產生影響。然而,在道格拉斯·麥克阿瑟首次創造了“北大西洋孤立主義”一語、並對之鬥爭畢生以後的四分之一世紀,這種思潮又風行起來了。
李光耀和孟席斯對世界有著不同的看法,但他們兩人都支援美國在越南所作出的努力。孟席斯實際上還派遣了澳大利立軍隊到那裡去,與美國人並肩作戰。這兩位領導人都認為,北越的侵略對整個地區的穩定構成了威脅。正如孟席斯所說的,“對你們美國人來說,它是遠東;對我們來說,它卻是近北。”
李光耀和孟席斯也都是堅定的反共戰士。早在1940年,孟席斯就認識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為了遏制蘇聯向西挺進,可能還得建立一個包括德國、法國、英國和義大利的聯盟。他與李光耀一樣,都認識到,他的國家正處於遠東反共鬥爭的前線。
李光耀的新加坡地處自由亞洲的十字路口,完全依靠與鄰國不斷進行貿易為生。李光耀認為,共產主義的蔓延,將產生抑制生產力和商業發展的後果,正象厚厚的雪把它所覆蓋的一切凍死一樣。他早在1967年就對我說過:一個由共產黨支配的亞洲,將會經歷經濟上和社會上的黑暗年代。十年後,他的預言被證實了,印度支那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李光耀不僅能高瞻遠矚地從地區性的角度、而且能從全球的角度來看待越南戰爭。他對我說:“象美國這樣的大國,最重要的是必須支援那些指望它們保護其安全的小國。如果做不到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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