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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倉公不是溜之大吉了嗎?何以還有這麼多病家在候診?想到這裡,腳步自然而然慢了下來。
楊寬也看出內史意存躊躇。他想:倉公在陽虛的人望極高,而且這時正在為人治病,如果排闥直入,徑道來意,只怕那些病家會糾纏不清、惹出意外的麻煩,內史的躊躇,多半在此。
為了把案子辦得漂亮,楊寬深知必須取得內史的合作,既然他有為難的意思,自然應該諒解,於是楊寬站住了腳說:“內史,看這光景,此時不宜行動。且覓個地方,歇一歇腳如何?”
這話正中下懷,內史老實答道:“我正有這個意思。且到里社先坐一坐。”
里社中正有人在打掃,準備春祭。見到貴人駕到,一面手忙腳亂地張羅著接待,一面趕緊派人去通知鄉官。內史和楊寬剛剛坐定,當地的亭長,就已得信趕到,還帶了四名吏族,一律紅衣紅帽,照例帶刀披甲,背上一捆繩子,是打算來捉盜賊的。
一看這如辦盜案的陣勢,內史大為皺眉。不等亭長參見,先就大聲叱斥:“何用你大驚小怪?趕快帶著你的人回去!”
亭長碰了個大釘子,不敢申辯,喏喏連聲地退了出去。但就這一往復之間,已在居仁裡中引起了極大的驚擾。紛紛傳告,惶惶不安,都猜測著裡中不知藏匿著什麼鉅奸大盜,所以要勞動內史,親臨督捕。於是有那膽小謹慎的慌忙關閉門戶,一家如此,家家學樣,不多片刻,把個居仁里弄得冰清鬼冷,連淳于意家門那候診的,都顧不得看病,匆匆走散。
這時內史已經叫衛士探聽明白,倉公果然在家,照常應診。這就太可怪了!莫非虞蒼頭的話說得不夠清楚?還是另有一種使倉公無法逃避的原因?內史實在不解。但此時沒有工夫去研究,事情到了這地步,如箭在弦,只有依法辦理。
主張一定,更不遲疑,而且家家避戶,恰是行動不虞人知的好機會。內史吩咐衛士引路,陪著楊寬,緩步往淳于意家走去。
這一家三個人,早已得到訊息,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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