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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意的事,不必他們說什麼,宋建先就表示了特殊的關切。
“若是我在臨淄,一就不會有此麻煩。”宋建一開口就這樣說,“我在長安勾留了半年,大前天才到家。昨天黃公來看我,方始備聞其事。我已經跟太傅談過了。”
“喔!”宋邑身子往前一伸,睜大限問道:“原來宗長跟太傅見過了,不知結果如何?”
“唉!”宋建嘆口氣說,“總之,太晚了些。只怕我幫不上忙。”
態度語氣,都叫人失望。唐安和宋邑瞠目相對,不發一語。
做主人的黃長卿,卻不似宋建那樣悲觀,“建公,話不是這麼說。你先把太傅的態度,告訴他們兩位。”
“太傅對倉公,確是有些成見。”宋建微微皺著眉說,“倘或事先有我解釋,情形自然會好得多。現在所為難者,既已上奏,就太傅也無能為力。他總不能出爾反爾,另上一奏,說以前的奏劾,不盡不實,是不是呢?”
“當然。”後安和宋邑,異口同聲地回答。
“因為太傅表示,如何處置,權在朝廷,不過他也不當己甚。那就全要看倉公自己的造化了。”
“這,這是怎麼說?”
宋邑方在囁嚅著,唐安卻已喜形於色,捧著一爵酒,離席而起,跪向宋建面前,置酒下拜:“就如此,便已深感大德,非言可喻,敬借主人的旨酒,祝公長壽!”
說罷,飲幹了酒,將酒爵向前一傾,內中涓清無餘,這是所謂“舉白”,為敬酒最恭敬的禮節。宋建雖為貴人,並不倔傲,所以唐安替他斟酒時,也避席伏身,盡禮答報。
轉過身來,唐安又為主人行酒,其次再到宋邑。一巡酒畢,回到席上,他重拾話題,向宋建提出請求:“陽虛侯亦如建公,愛護家師,允承等朝廷詔書到了,若有任何處置,一力擔當。但斷獄免罪,總得有個依據,那時如果行文到齊國來查詢案情,還求建公從中斡旋。”
“這何消說得?我自然會託太傅,輕描淡寫,含糊答覆,好讓陽虛侯替令師開脫。”
他們這一番回答,宋邑聽在耳中,才知道自己問得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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