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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喔!”衛媼滿面春風地說:“阿文,請令友稍等一等,容我們下車見禮。”
於是衛媼和緹縈互相扶持著下車。衛媼隨手從車上取了一方草蓆,剛往地上一放,孔石風已是長揖到地。等他直起腰來,恰好衛媼屈膝下拜,便輕巧巧一把扶住她的雙臂,很親熱地謙辭:“老人家!不敢當,不敢當。”
這些倜儻豪爽的貴介公子,多半不喜世俗的虛禮。衛媼意思到了,也就免了此一跪,回身替緹縈引見。
“這是倉公的幼女,小字緹縈……”
“喔,我早知道了。”孔石風搶著笑道:“我聽朱文說過——真是孝女,可敬之至。”說著扶一扶腰下長劍,肅然一揖。
緹縈是早就打算好了的,為了他對父親的恩惠,同時往後還有更多倚仗他的地方,所以此時斂一斂衣袖,就在道旁,盈盈下拜,口中清清朗朗地吐幾句話來:“家門不幸,忽遭橫禍。窮途末路之中,得蒙郎官援手,想來是家父一生忠厚之報。”
雖是稱謝,話卻說得極有身份。孔石風不敢小覷她,趕緊一步跳了開去,避卻她的大禮,卻又不便伸手相扶,只一疊連聲地喊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緹縈卻不管他怎麼說,依然從容不迫地跪拜盡禮,方始起身,俯仰之間,有意無意地看了朱文一眼,然後退到衛媼身旁,長長的睫毛往下一搭,只看著她自己的腳尖。
孔石風看一看朱文的臉,詭秘地一笑。接著轉臉對衛媼說道:“阿媼,我就在此告辭了。前途一切,我略有安排,都說與朱文知道了。你請放心吧!”
匆匆一面,乍相識便分手,實嫌突兀了些。衛媼和緹縈都有怏怏之意——雖然他已表明“略有安排”,但若能有個從容細談的機會,“前途一切”不就更穩當了嗎?
因此,衛媼挽留他說:“可能請郎官暫時駐馬,容我們好好拜謝領教?”
“這……”孔石風顯得極其為難,只能以求援的眼色望著朱文。
“實在是有要緊的約會,為了等阿媼來見一面,已經遲了。好在以後還有見面的時候。”
既然朱文也這樣說,不便強人所難,衛媼點點頭,退後一步,緹縈也微微頷首作別。於是孔石風揚一揚手,拉過白馬,縱身一躍,隨手加上一鞭,那匹馬亮開四蹄,絕坐而馳,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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