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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的怨氣蓄積,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朱文自覺料中了緹縈的心事,便大為坦然了。不過他不敢說破,更不敢有什麼“識破底蘊”的得意神情,現於形色。只吸了口氣,慢吞吞地說:“我跟那些獄吏暗示過了,你的希望大概可以辦到。明天如果下大雨不走,我午前就陪了你去看師父。不過——”
“怎的不說下去?”
“我見過師父了,他老人家卻想跟阿媼見面。”
“那麼,我跟阿媼一起去,行不行呢?”
“想來沒有什麼不行。臨時看著辦。”朱文略停一停又說:“還有,送藥囊給師父倒沒有什麼不行。不過,先得讓他們過目。”
“這也要檢查嗎?”
“要的。據姓吳的告訴我說,師父隨身的衣服中,曾經藏著——”朱文突然停住,而且目瞪口呆,倒像是無意間想起有件什麼緊要的事失誤了似的。
緹縈心中突地一跳,大聲問道:“藏著什麼?”
“沒有什麼”
“你別騙我!”緹縈聲音越發大了,“老實告訴我!快!”
朱文心裡盤算了一下,深悔失言。但覺得話說半句比全說出來更壞,於是這樣答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那是師父一時想不開,而且以後也決不會有這情形,因為衣服雜物是你檢點過的。”
“到底是什麼?你別說廢話行不行?”緹縈著急地催問。
越是如此,朱文越不肯直說,只這樣回答:“你可以想象得到的”
緹縈原來就已想到是毒藥,聽得這話,等於獲得證實。雖已事過境遷,仍不住傷心,轉念想到以一位天下知名、救人無數的醫國手,藥物對他,只能發生相反的效用,更覺感慨無窮,悲憤莫名,那臉色就非常難看了。
這使得朱文益悔失言,不斷地用手指敲著自己的頭。他只能如此自責,不能對她有何安慰或解釋。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衛媼忽然醒了,翻個身,睜開眼來,叫了聲:“阿文!”
“阿媼!”朱文歉意地笑道:“”怎的把你吵醒了?“
“不相干!”衛媼搖搖頭說:“我一天也就只能睡這麼一會。”
“你老保重身體才好!”
衛媼看了他一眼,要坐起來,卻感到吃力。於是朱文和緹縈不約而同地去扶持,一左一右,都極殷勤,衛媼心裡高興,精神就顯得更好了。
“對!”她披衣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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