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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來看自己呢,難怪這牛車有點熟悉,原來是自己親戚的。
劉遠楞了一下,轉身就往裡面走去。
怎麼說出好,雖說自己佔據了這具身體,但自己的身份沒變,親朋好友什麼的,還是要應付一下的,就當是給這軀殼的“劉遠”,相當於給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一個交代吧。
“好好看店,不要偷懶。”劉遠轉身走進去時,不忘叮囑兩個小傢伙一句。
“是,少爺。”阿忠還有阿義連忙應道。
劉遠帶著趙安,還沒走進內堂,就聽到一個聽起來很虛假的大笑聲,好像有什麼人很高興地說著什麼,接著又聽到小娘小聲地說著什麼。
“劉遠,你回來了,你看看,誰來看你了。”劉遠走進來,小娘眼前一亮,馬上站了起來,眉開眼笑地對劉遠說。
“是阿遠回來了啊,都長大了,來,讓嫂子看看,有沒有餓著。”一個長得粗手粗腳又一臉橫臉的胖女人,偏偏又塗脂抹粉,生生把自己塗得像一個小丑的女人咧嘴一笑,一臉歡笑地走過來,又是摸劉遠的頭,又是拍劉遠的肩膀,熱情極了。
“阿遠回來啦。”一個面容和劉遠有點相似,不過長相有點粗曠粗魯的中年漢子也站了起來,臉上擠出幾分笑容,高興地說。
剛那虛偽的笑聲,正是他嘴裡發出的。
可是劉遠一點反應都有,從他一看到內廳坐著的那兩個人時,一直呆呆地站在哪裡,一句話也不說,可那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冷漠~~~~~
047 毫不留情
“你這個老不死的,天天都那麼多人死,怎麼不見你死啊?”一箇中年漢子,指著睡在病床的老人指責道。
所謂的病床,只不過鋪在牛棚裡一張簡易的床,床上的被子又單薄又破,被子上都數不清有多少補丁,而這牛棚又破又臭,根本擋不住刺骨的寒風,一陣北風吹來,老人冷得那是直打哆嗦,相反,那個中年漢子又是毛衣又是棉襖,曖曖和和的。
“小小年紀,做得少,吃得這麼多,真是豬投胎啊。”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一邊把一大塊肉挾到嘴裡,一邊罵道。
這冬天白菜燉豬肉味道還真的不錯,又香又好吃,坐在她對面那個中年男子直吃得停不了口,可是在飯廳的角落裡,一老一小正捧著一盤稀得照得出人影的粥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小孩子眼巴巴的看著坐在飯桌上的一男一女大口大口的挾菜吃肉,口水都流出來了,可是一聲也不敢哼,因為一開口要的代價就是鞭打。
“哥,嫂子,爹~~爹快不行了,快請郎中給爹看看吧?”一個冷得直流鼻涕的小孩子走到他的哥嫂前一臉著急地說。
“是嗎,老傢伙挺會裝啊,以前那麼多次不是要死的嗎?又有哪一次是真的,閒著沒事幹,逗我們玩呢,沒空,我們一會還要下地呢,沒時間陪他老人家演了。”胖女人一邊照鏡,一邊毫不在乎地說。
中年男子一臉惡狠狠地說:“看郎中,不用花錢啊,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快去割草,可把牛給餓瘦了,小心我剝你的皮,今天你要是割不夠一擔草,小心不給你飯吃。”
“哥,可是爹~~~”
“快去,小心我揍你~~~”
“爹,你老人家怎麼說走就走了啊,你還沒享什麼福呢,你叫我們怎麼辦啊~~”一個女人在靈前大把大把的灑著眼淚,可是在她的眼裡,卻是流露出歡喜的眼神。
“掌櫃的,這是我弟,我們是莊戶人家,莊稼欠收,快要吃不下飯了,你就發發善心把他收了吧,我弟很聽話的,要是不聽話,你用棍揍他,往死裡揍,出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怨掌櫃的一句,求你了。。。。。。。”
一幕幕不堪回憶的回憶好像放電影一樣在劉遠的腦海裡回放,很明顯,回憶中的那對極品夫婦,就是眼前這兩個自稱哥和嫂子的人,而那個瘦小、整天喝粥咽糠的小孩子,自然就是原來的“劉遠”了。
雖說這軀殼被劉遠佔了,現在那些回憶,並不屬於劉遠的,劉遠只是用一個旁觀者的目光去看那些回憶,可就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回憶,劉遠都被那兩個狼心狗肺、禽獸不如的兩個人激怒了,不管年邁多病的老父,巴不得他早點死去,虐待年幼的弟弟,把他當成長工一樣使喚,稍有不如意,揮起鞭子就抽。
很明顯,最近劉遠的名揚整個揚州,再加上金玉世家生財有道,日進斗金,劉遠也成為了一個名人,這名氣越傳越遠,這兩個所謂的家人聽說到一直把他當包袱一樣送出去的劉遠發跡了,馬上就套上牛車來套近乎,準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