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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丁寶楨有他的難處,這些洋人在我大清國內也太……”
“恭親王,這些洋人你惹得起嗎?如果引起外亂,怎能對得起列祖列宗,自大行皇帝賓駕上蒼至今,國內尚安,外亂已無,這太平之世難得維持,不可放縱百姓與洋人作對,以引出國禍。丁寶楨實是不識大體,誤國誤民!”
慈禧說著,一臉嚴峻的神色。奕欣不好再插嘴為了寶楨辯解什麼,心中想道:哼!你口口聲聲為大清國,還不是想借此機會除去丁寶楨,為安德海一事,你一直耿耿於懷,這事果讓這狠毒的女人抓住把柄,丁寶楨這次恐怕不死也要罷官,我不能見死不救。
奕欣正心中琢磨如何解救丁寶楨,忽聽慈禧太后又說道:
“恭親王,這事我們不提,先說別的,剛才我正準備派人到府上請王爺,不想王爺自己來了。”
奕欣一驚,忙說道:“臣剛才聽李總管說太后代我,剛才只顧說那洋教案的事,把太后的事給忘了,該死,該死!但不知太后找臣有何事?”
“皇上已病多日,不見好轉,這大統之事你看有誰承繼最為合適?”
奕欣一聽此話,嚇得面色蒼白,撲通跪他說道:
“回太后,當今皇上正值盛年,血氣方剛,偶染小病,讓御醫認真治療就是,立嗣之事,太后現在尚不應考慮,特別是正值皇上有病期間,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慈禧嘆一聲說道:“恭親王,你也知道,皇上這病是天花麻疹,我大清朝人至中原二百年有餘,皇子皇孫,王公貝勒因這天花症不治而死者有多少!當今同治皇上是我親生骨肉,作為皇額娘,我何嘗不希望他早日康復,人朝主事,我和慈安太后也可享幾天清福,只是皇上的病一天重似一天,讓我坐臥不寧,只怕皇上——”
慈禧說著,搖了搖頭,從眼角滑下幾滴清淚。奕欣見皇太后如此傷心,也不好安慰,沉思一會兒說道:
“聽說同治皇后阿魯特氏誕生之期不遠,可等皇后分娩後再議定此事。”
“皇后雖身懷有孕,但產期尚早,況且也不知是阿哥還是格格?只是皇上的病恐難支撐到月底,這國家不可一日無主,此事恭親王可考慮一下,但不必現在回答本宮,也不必外傳。”
“是太后,臣想探視一下聖上龍體,看聖上病情是否有轉機,再尋求天下名醫為聖上治病,太后不必過慮。”
“謝恭親王!”
慈禧太后看著恭親王奕欣離去,急忙衝著門外喊一聲:“小李子!”
“喳!奴才在。”李蓮英跌跌爬爬地跑進來跪下說道。
“恭親王已去東暖閣,你速去派人探聽他與皇上的談話,如實回報本宮,不得有誤!”
“是!”
太監總管李蓮英起身剛要離去,忽又好象想起什麼似的。回身對慈禧太后說:
“老佛爺,你剛才同恭親王談話中,是否套出點什麼?”
“你速去東暖閣,這事回頭再講。”慈禧不耐煩地說。
“是!”李蓮英說完匆匆離去。
奕欣急匆匆來到東暖閣,御前太監傳報同治皇上。同治帝病人膏盲,聽說皇叔來見、急忙傳旨請皇叔之室,這是皇上病重以來首次接見外臣。
奕欣由太監引著,入內拜見皇上,看到骨瘦如柴,滿臉皰痍的皇上,心中一陣酸楚,淚水上湧,他還是強忍悲哀把淚嚥了下去,直直地跪在地上說道:
“皇上,你安心養病,我馬上回去派出特使到全國各地調徵名醫,再另請西洋醫生前往探視皇上,望皇上早早康復,入朝主政。”
同治帝慘淡地笑一下,有氣無力地說道:
“謝皇叔,朕恐怕不行了,朕的病除了天花之外還有其他不治之症,唉!朕對不住列祖列宗,想不到朕沖齡繼承大統,剛剛獨立執政就得此病,現在想來,朕實感慚愧。”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哪有治不好的病,臣一定設法為皇上治好病。”
“皇叔,別安慰我了,朕有一事相托,望皇叔答應?”
“皇上,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只要臣能辦到,誓死不辭!”
“朕今年方十九歲,皇后剛剛身懷有孕,分娩之期尚早,也不知男女,這大統之事本應由溥字輩中尋找,但朕思慮再三,溥字輩中唯溥倫年長,只是此人胸無大志,平庸無能恐壞我大清業績,其餘溥字輩中人都年幼無知,不可主持朝政。”
同治帝緩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
“先宣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