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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民身上?”
“所謂民眾與戰爭無關係一節,中國與我們日本都是一樣的。而作為中國政權的統帥者,居然指揮民眾抗擊日本和侮辱日本,以至於招來虐殺,這是中國統帥者的錯誤,跟我們無關!”
“所以你堅持不從中國撤兵,而且還將戰爭不斷擴大,是,還是不是?”
東條英機眉頭一皺,盛氣凌人地說:“我不喜歡回答是還是不是!”
季南沒有表情地說:“這是在法庭,容不得你喜歡還是不喜歡,你必須回答是還是不是!”
廣瀨一郎站了起來:“我抗議!檢察官不能這樣提問!”
衛勃打斷廣瀨一郎的話:“抗議無效!證人必須回答檢察官的這個問題,並且也必須按照作證規則來回答,是或者不是!”
廣瀨一郎悻悻地坐下。
季南盯著東條英機:“是,還是不是?”
東條英機沉默了一下:“不是!”
“不是?那從1941年10月,你受命組閣之後,日本從中國撤軍了嗎?”
“沒有。但那是因為當時日中兩國間的形勢非常……”
季南果斷地打斷了他:“你剛才的問題已經回答完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釋!”
東條英機感到有些憋氣,他焦躁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廣瀨一郎眉頭皺了起來。北野冷冷地坐著。
枝子死後,小酒館的生意變得很冷清,這天中午,酒館裡沒幾個人在吃飯,一對夫婦在忙活著。收音機裡播著一個日本男人的歌聲,那聲音唱得很吃力。老闆娘已經換成一個更加時尚的女孩。
這時,纓子走進來。女孩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中年婦女催促女孩:“纓子,快招待客人。”纓子一愣。那個女孩漫不經心地走過來。
纓子笑了:“來一碗蕎麥麵,一串烤魚。”
中年男人趕緊忙活起來。中年女人又喊:“纓子,去幫幫你爸爸。”
中年婦女歉意地對纓子說:“小孩子,不懂事。”
纓子笑了笑:“真幸福啊。”
女孩走到收音機旁扭著旋鈕。時事新聞節目正在播著審判的訊息,正好在說著東條英機的事情。女孩剛要換臺,纓子突然大叫一聲:“別換!”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女孩也驚異地看著纓子。
第四章 舌戰群狼(11)
酒館裡很靜,只聽到收音機裡的廣播聲。
纓子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渾身顫抖著。
天色已近黃昏。纓子從小酒館出來,她神情恍惚地走著,突然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纓子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抬頭,愣住了:“吉野君?”
吉野也愣愣地看著她:“纓子小姐?”
吉野和纓子面對面地站著,風吹了過來,纓子的髮絲被拂起,她努力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深夜,北野家裡, 正夫躺著,閉著眼睛,似乎睡熟了。纓子和芳子對坐著。
纓子微笑著喃喃道:“我一直想著做他的妻子,我一直想著,把我的身體留到結婚的那一天,留給他。”
芳子眼裡含淚:“纓子!”
纓子仍笑著:“去中國還有一個目的,是真的想見到他,可我沒想到,我到了中國後,居然做了慰安婦。”
芳子嘴唇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纓子繼續說:“我也想過逃回日本,可我逃不回來。”
芳子呆呆地看著纓子。
纓子慘笑著:“開始的時候,我一直想著,用我的身體去撫慰天皇的戰士,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她轉向芳子:“可你知道嗎?他們需要的不是撫慰,他們需要的只是洩慾!他們像畜生一樣侮辱著我們的身體,你懂嗎?”她說不下去了,嘿嘿笑著:“可他們侮辱的不是我的身體,那是我對日本的愛啊。我全身心地愛著日本啊,他們怎麼可以那樣?他們怎麼可以侮辱我對日本的愛啊!”
“纓子。”
“十大愛國女青年,”纓子嬉笑著,喃喃地:“我是十大愛國女青年呢!”
芳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眼淚直往外湧。正夫閉著眼,一動不動,但他的眼簾卻在微微地抖動。
纓子說:“後來,我就一直閉著眼睛,我要堅持到底啊!我一直裝著很快樂,我要讓天皇的戰士感到快樂,我一直閉著眼睛。”她使勁笑著。可一旁的芳子卻哭得像個淚人。
纓子看著遠處,帶著笑:“真的是因為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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