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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真真這一驚非同小可,她曾和拓桑交手,深知拓桑武功高強到何等地步,這一跌下去,一時之間竟然站不起來。
舒真真伸出手想扶起他,拓桑搖搖頭,很快站了起來,轉頭檢視君玉的情況。
面前的君玉垂了烏黑的頭髮,身上穿的正是舒真真給她換上的那件月白色的衫子。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君玉這個模樣,站在那裡,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君玉也慢慢站了起來,她凝視著拓桑,明亮的火炬下,那曾經麻衣如雪的俊秀少年,此刻衣衫襤褸地站在對面,光華盡去,神情委頓,而他的雙手,已經認不出是手來,只是兩塊血肉模糊的腫塊。
唯有那雙眼睛,此刻卻閃耀著火焰般的光芒。
兩人對視良久,一聲裂帛的聲音,君玉立刻回過神來,只見舒真真將旁邊的一件素色衣服撕下兩條,在石几旁邊的包袱裡找到了那瓶紫色的藥水。
拓桑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出自己的手有什麼異樣,君玉盯著那雙手,那手已經完全變形,若救治不當,只恐廢了。
舒真真見他失魂落魄地盯著君玉,也不管他,直接給他包好雙手,長舒了口氣,笑道:“好了,你這雙手總算是保住了。”
拓桑回過神來,想起君玉曾叫“舒姐姐”,就道:“多謝舒姐姐!”
君玉正盯著桌上那個牙狀的石塊和那個開啟的黃色盒子,她看看石几,石几上殘餘的點點白色粉末在這樣的石屋裡,顯得特別醒目。
拓桑見她伸出手指,蘸了點白色的粉末,他的臉色突然一變。
君玉抬起頭,迎著他的目光,好半晌才慢慢開了口:“拓桑,他們叫你‘博克多’?”
那幫神秘教徒在拓桑出現時,曾十分恭敬地尊稱拓桑“博克多”,而且完全聽命於他。那時,君玉已經傷重不支,幾陷入半昏迷狀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如今想起,她盯著拓桑:“是不是我聽錯了?”
拓桑眼中的光芒倏地黯淡了下去,好一會兒才道:“你沒有聽錯,我就是博克多。”
舒真真聽得兩人的對話,一時雲裡霧裡,君玉低聲道:“舒姐姐,他的名號前面還有兩個字。”
當君玉說出那個比較通俗的稱呼時,舒真真一下明白過來,“博克多”正是那個西域教派的教主通稱,傳說中,歷代“博克多”都是帶著前生的本領和記憶轉世,自小就位極頂峰,並且在幼年的時候有智慧最高、武功最好的長老輔助,是以無不文武全才,淵博之極,是教徒心目中的神靈。
君玉彎下腰去,用手指從石几上蘸了點殘餘的白色粉末,盯著拓桑,“這個是什麼?”
拓桑的神情非常平靜:“佛牙。”
君玉低了頭,不敢對視拓桑那火熱的目光。
(本章完)
'(第40章 我就是博克多)'
三年前,她和邊境的胡族交戰,雙方僵持數月,追逐幾千裡到了那邊神秘土地的邊境。當時,她和一小隊鳳凰軍誤入草原深處,迷了路。後來不知怎麼走到了一座非常隱蔽的寺廟,這裡只有一個掛單的老和尚,正是這個老和尚給他們講了佛牙的傳說。佛牙是喜馬拉雅王子歷代相傳之物,那是能起死回生的療傷聖藥,帶在身上,可以驅寒祛毒,永保平安。傳說中,歷代都會有一個最傑出的喜馬拉雅王子在教派出家,保管佛牙。可是,不知從哪一代王子起,這佛牙突然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此後,那個教派代代派出大量高手外出找尋,都空手而歸。
後來,隨著那個喜馬拉雅小國的衰微,再也沒有王子出家了,而尋找佛牙的事情雖然越來越隱秘,但是卻從來沒有停止。
如今,拓桑親自出動來找這個東西,必定是有十分重大的用途,沒想到,這犧牲了無數人性命的東西,一夜之間,就因為自己被毀滅了。
不僅如此,拓桑自身的功力也損失大半,恐怕終生再不能達到這般境界了。
她盯著拓桑那雙纏得粽子般的手,心亂如麻,萬般糾結理不出一個頭緒:“拓桑,你,這是何苦……”
拓桑突然大聲道:“我常居深宮,留著這般功力有什麼用?我自有很多人保護,你卻要保護很多人。若得你一生平安,我就是功力全失又有何妨?”他滿頭大汗,聲音原本已經十分嘶啞,此刻激動之下,幾乎有點語無倫次,“你傷成那樣,可是那石門又久久打不開,那些天裡,我以為……我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佛牙也罷,功力也罷,如果再見不到你,這些,又還有什麼意義?”
君玉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