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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守軍哪裡見過此等陣勢,往往初一交手,即望風披靡一潰千里,如此以來,真穆帖爾聲勢更盛,目前已經控制了祁連山以西和天山一帶以及外大草原的西部廣大地區。
馬行正急,前面忽然傳來一陣打鬥之聲,眾人勒馬,前面不遠處,一干便裝僧人正圍攻一名身穿黃袍的西域僧。
僧人多用棍棒、禪杖,可是,這幹僧人中卻有不少使用刀、槍、劍、戟者,而且招招致命,分明是要置那喇嘛於死命。
這僧人手持一根長長的鐵棒,顯然是某一寺院的鐵棒戒律僧。他武功雖高,但是在一眾便裝僧人的圍攻下,已經左右難支,鐵棒幾次差點墜地。
這時,一根橫杖向他掃來,正中他的膝蓋,鐵棒僧雙腿一軟,倒了下去,左邊一名雙掌漆黑的僧人一掌向他天靈蓋擊去,而後邊,一柄利刃正向他的背心刺去。
鐵棒僧閉上了眼睛,只覺頭上一空,睜開眼來,發現圍攻者已經退後好幾步,在他面前,正站著一名天神般的少年。
那少年一招逼退眾僧,那些僧眾看到後面還有十餘騎勁裝趕來,不敢再戰,各自拖了兵器就走。
那名鐵棒僧持了鐵棒,立刻行禮道謝。
君玉回了一禮,鐵棒僧告辭而去。
夜色之下,馬蹄包裹,人行無聲,西寧府的城門緊閉,守城的老兵聞聲,見過符印,開得城門,一行人直奔青海總兵林寶山的府邸。
總兵府燈火通明,笙歌陣陣,嘈雜的笑聲、酒令刺耳地一陣一陣毫不間斷。
懷裡妖嬈的歌妓舉了酒杯正往林寶山口裡灌,忽覺眼前一花,大堂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群人。歌妓手一顫,酒杯掉下,全部倒在了林寶山的衣服上。
林寶山大怒,舉起耳光正要掌摑,手突然停在了半空,而那歌妓也早已被拉到了一丈開往惶然不安地呆站著。
歌樂聲剎時停止,一干伶人、歌妓立刻退了下去,醉醺醺的林寶山接過符印一看,酒意已經醒了一大半:“元帥來得好快。”
林寶山是朱丞相一手提拔的將領,之前,他早已接到朝廷密令,有主帥來統兵西北,按照行程推算,那主帥起碼應當7月初才能到達,沒想到居然提前了半個月。
君玉巡視了這歌舞昇平的大堂一眼,和林寶山同樂的七八名將領立刻惶然行禮,君玉揮了揮手:“傳令三軍,即刻集合。”
踩在空曠的大校場的沙子上,雖是盛夏,大西北的夜晚也涼風如水,沙場寂寥。
號角嗚嗚地吹響,士兵們正三五成群地湧上校場,直到一一炷香的功夫,萬餘兵馬才勉強集合,巨大的火燭下,士兵們一個個睡眼朦朧、盔甲不整,其中大多數人步履散亂,毫無章法。君玉隨手拉過一名盔甲裂開計程車兵,他身上的盔甲竟然只有胸前襯了一塊小鐵片。她又傳過兩名士兵,這兩名士兵解下鎧甲,君玉隨手一撕,鎧甲裂開,竟然穿的是由紙筋搪塞而成的“紙甲。”
而火燭下,士兵手裡的長槍、短刀等武器更是刃折鋒鈍,望之如燒火棍、破鐵片。
林寶山是朱丞相的嫡系將領,近年來西北駐軍的軍費預算遠遠高過東北大軍,何以軍中的裝備竟至如此。
君玉掃了旁邊的林寶山一眼,林寶山惶恐地別過了頭。
(本章完)
'(第82章 青海戰場)'
君玉臺中站定,朗聲道:“拖欠餉銀三日內發放……”她話音未落,臺下立刻一片歡呼聲。這些士兵,餉銀已被拖欠半年之久,又見將軍林寶山軍中整日醉生夢死,根本不管士卒死活,加上大小戰爭隨時來襲,朝不保夕,一個個早已垂頭喪氣,一遇交戰,只顧逃命,忽見新來的元帥許諾三日內發餉,怎不歡呼雷動。
君玉的聲音穿透了雜亂無章的歡呼聲,校場立刻安靜下來,只有空蕩蕩的夜風呼嘯而過:“你們當兵之日,雖袖手高坐,颳風下雨,也不會少你們一分一毫,這銀份都是百姓賦稅而來,如今赤金族鐵騎橫行,流民失所,養兵千日,不過望你等殺敵保安,你等若貪生畏死,養你等何用?明日五更,校場操練,大小將領,概莫能外。”
臨時佈置的簡陋帥府燈火通明,桌上擺著一幅十分詳盡的軍用地圖,上面用紅、黑兩色標誌出西北邊境所有的戰略要地以及赤金族大軍的分部地形。
眾將駭然,如此詳盡的作戰計劃圖,饒是他們駐守西北多年也不曾得知其中的諸多戰略要地,顯然,這位新來的主帥在沿途已經經歷了十分詳細的考察和精心的準備。
君玉道:“如今西北各鎮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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