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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譜上排名第二的身姿去挑戰排名第三的小李飛刀,他用縱其一生建立起來的聲望跟尊崇去博一場在瞬間內即可見分曉的賭局。”
“所以,我永遠也不應該去嘗試那種用一生對一瞬的賭局?”
何不來垂首道:“不論勝負如何,盟主都不該嘗試,也不必去試。”
秦武略笑了:“那你又如何解釋,昔日排名第一的天機老人怎會死在上官金虹之手?”
何不來道:“天機老人是輸在了顧忌或者捨棄不下名聲的壓力上,這種壓力甚至造成了他在面對上官金虹時的不自信。”
秦武略將手裡的龍鳳環提至眼前,盯著,冷緩道:“上官金虹是太過自信,所以他才敢用一生去博一瞬;天機老人是太過巔峰,所以他不敢也不願讓對手來證明自己是否每時每刻都處於這個位置。”
何不來道:“不錯,盟主的解析更加恰當。”
………【十五章】………
李文韜已經在地獄?
……
“你不能走。”卓雪君忽然向著藍佳城已經走遠幾步的背影喚出一句,聲音並不急切,反而如天上明月一般的空靈。
藍佳城頓步,卻沒有回頭,似在等她接著說下去。
卓雪君朝藍佳城的背影走近幾步,輕輕道:“我回太原北盟,你就代我去一趟南盟好了。”
她說這話時的語氣和神態,就好像這本是屬於藍佳應該去做的一件事,她不過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提醒他一下而已。就像一個妻子提醒丈夫該吃飯或者該睡覺了一般自然和輕鬆。
“我代你?”
卓雪君緩步移近藍佳城的身側,道:“不錯,你代我去,我得確保曲冰瑩沒有落入下一個圈套。”略微沉吟,接道:“可惜我現在不能妄動真氣,我獨自前往或是陪同你去也是無濟於事,再說,我得抓緊時間趕回太原把這一切告知與李盟主。所以,只能是你去,將我的訊息帶給曲冰瑩,並助她離開南盟。”她的言行舉止間,竟處處透著一種理所當然。
藍佳城轉身,望著她,忽然道:“我和卓姑娘是朋友?”
“算不上。”卓雪君淡淡答道,她本欲有求於他,卻是輕淡地回覆了一句‘算不上’,若是換作他人,此情此景中對於這句話的回答只怕永遠也不會顯露出一絲否決之意。
藍佳城道:“那麼,我跟你是新歡?”
“自然不是。”
“我們相識多長時間?”
卓雪君一笑,道:“長夜未完。”
藍佳城道:“我們既非舊識,又不是新歡,相識也不過一夜之長,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卓雪君猶似驚奇,道:“幫我?我曾說過要你幫我麼?”
藍佳城的眼裡有了笑意,道:“好!既然不是幫,那是什麼?”
卓雪君一臉正容道:“我只是讓你代我去,並非是幫,代替和幫助完全是兩碼事。”
藍佳城輕笑,道:“的確是兩碼事,那麼你憑什麼認為我會代你去?”
卓雪君深深一笑,道:“你會的,你要是不會,我說這麼多,豈不是白說了?”
藍佳城嘆道:“你的確是白說了!”
卓雪君秋波凝注著藍佳城的面頰,笑意不減:“我知道你會去的……”
藍佳城道:“卓姑娘未免過於自信了!”
卓雪君忽然道:“你為什麼要冒充阿飛?”
藍佳城的心猛然一顫,不是因為這句話本身,而是因為秋若憐曾經也問過他一句同樣的話,就是他七年後重回故地的那天,在酒樓外見到秋若憐的那晚。他還記得,秋若憐跟他開口說的第二句話便是此問。令他心顫的是,卓雪君在問這話時的語氣一如秋若憐當初說這句話時的口吻。
藍佳城的眸內忽然閃現出一絲痛苦。
這種痛苦,不深,甚至只是淡淡的。
世間有一種痛苦,從來不會外露它的深邃,亦不濃烈,因為這痛苦已經溶在了人的血裡,嵌進了骨裡,要痛,也是痛在心骨。相比之下,僅呈於表面的痛苦是何等的膚淺。
“你本姓藍,你叫藍佳城。”卓雪君緩緩道出。
星夜下,黑的白的,她的目色分明;月光下,明的清的,她的容華清如水;血映下,潔的紅的,她的風姿卓絕無雙。
這種美,不豔,甚至只是清雅閒淡的。
世間有一種美麗,從來不在外貌,正如卓雪君的美,是美在風華、美在風骨。美貌於她僅僅是一種附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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