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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稱他看見薩姆在克雷默爆炸前的幾小時正在克利夫蘭的一個咖啡館和另一個人談話。”
“確實。但是卡車司機三年來什麼也沒再說,並且在最後一次開庭時沒有被允許作證。太遙遠了。”
“那麼誰是薩姆的同謀?”
“我懷疑我們會不會知道。亞當,記在心裡,這是一個上了三次法庭的人,他還從沒有上證人席指認過誰。他事實上什麼也沒對警察講過,對他的辯護律師也只講過一點,和他的陪審團則一個字也沒說過。在過去的七年裡他什麼也沒有告訴過我們。”
“你認為他是單獨行動的嗎?”
“不。他有人幫助。薩姆心裡揣著一些難解的秘密,亞當。他永遠不會說的。他要遵守三K黨的誓言,他抱著一種偏頗、浪漫的觀念,把這當作他永遠不應違背的神聖誓言。他的父親就是個三K黨徒,你是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別提醒我這個。”
“對不起。無論如何,在這場遊戲中去發掘新的證據已經太晚了。如果事實上他有個同謀,他應該很久以前就講出來。也許他應該告訴聯邦調查局。也許他不該拒絕地區檢察官的說合。我不知道,但是當你已被指控犯有兩項一級謀殺罪並且面臨死刑時,你就會開始交代了。你會和盤托出,亞當。你會只顧保住你自己,讓你的同伴去操心他自己。”
“要是沒有同案犯呢?”
“有的。”古德曼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一個名字,隔著桌子遞給亞當。他看了之後說:“溫·萊特納。這個名字挺熟。”
“萊特納是聯邦調查局負責克雷默案子的官員。他現在退休了,住在歐扎克的一條可釣到鱒魚的河旁。他喜歡講述當年在密西西比州三K黨和人權運動時期的戰鬥故事。”
“他會和我談嗎?”
“噢,當然。他是個啤酒桶,等他喝到半酣就會講出那些驚人的故事來。他不會洩漏任何機密,但對於克雷默爆炸案他比任何人知道得都多。我一直懷疑他知道的要比他講出的多。”
亞當析起紙條放進口袋。他看了一眼手錶,快下午六點了。“我得趕快走。我要收拾一下,還有好多事。”
“我明天會把檔案寄過去。你在見過薩姆之後立刻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我能說句話嗎?”
“當然。”
“儘管他們是那樣,我還是要代表我的家人——我的拒絕談論薩姆的母親,我的只是低聲唸叨他名字的妹妹和我那在孟菲斯的拒不承認曾姓凱霍爾的姑姑——一還代表我故去的父親,對你和事務所所做的一切說聲謝謝。我非常尊敬你。”
“不客氣。我也尊敬你。現在到密西西比去吧。”
……
六
這公寓是一套單臥室的閣樓,坐落在街角上一座本世紀初建的倉庫的三層樓上。這一區域以犯罪率高而著稱,但據說天黑之前是安全的。倉庫是一個浪蕩公子在八十年代中買的,他花了不少錢去改造,把它隔成了六個單元,並僱了個精明的房地產商,作為雅皮士步入社會的起始住房推向市場。他賺的是來這兒過夜的熱情的銀行業與房地產業的年輕人的錢。
亞當討厭這個地方。他六個月的租期還有三週到期,但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他只能被迫再延長六個月,因為事務所要求他們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也因為他沒有時間去另找一套公寓。
顯然他也沒有時間去買傢俱。一隻可以隨意怎麼坐都行的沒有扶手的質地很好的皮沙發對著古老的磚牆孤零零地放在地板上。兩個坐袋——一個黃的一個藍的——放在附近,這可以應付那些不速之客。沙發左邊是面積不大的廚房區,有個快餐櫃和三隻柳條凳,沙發右邊是臥室,裡面是沒有收拾的床和滿地的衣服。七百平方英尺,每月一千三百塊錢租金。亞當,作為九個月前的搶手貨,他的工資是以六萬年薪開始的。現在長到六萬二。他的毛收入每月五千多一點,一千五是預扣的州與聯邦的所得稅。另外六百他從未見過的錢是庫貝事務所扣下的退休基金,保證在五十五歲時可以提取,假如他在這之前還沒被他們毀掉的話。在付了房租,水電,租一輛紳寶的每月四百塊錢,偶爾買一些冷凍食品和一些好衣服後,亞當發現他還需要大約七百塊錢,在這一部分中有些是花在女人身上的,但他結識的那些女友也同他一樣是新畢業的大學生,有新工作、新信用卡,通常堅持自己付款。這對於亞當來說也好。感謝他的父親對於人壽保險的信念,他沒有償還學生貸款的負擔。雖然他有些想買的東西,他還是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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