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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典獄長成了朋友。如果你肯相信,他是反對死刑的。”
“我不相信。”
“他討厭死刑。你會學到一些東西,亞當,死刑在這個國家可能很普通,但是被迫去執行它的人並不支援它。你就要見到這些人了:那些與囚徒接近的警衛,那些為了有效地行刑而必須事先計劃的行政管理人員們,那些要在一個月之前就得進行行刑演習的監獄員工們。那是世界上一個特殊的小角落,一個非常壓抑的角落。”
“我都等不及了。”
“我會跟典獄長談一談,並拿到探視許可。他們一般會給你兩個小時。當然,如果薩姆不想要律師,也許五分鐘就夠了。”
“他會和我談的,你說呢?”
“我相信會的。我想象不出那個人會有什麼反應,但他會跟你談話的。也許要兩次探視之後才能讓他簽字,你能行的。”
“你上次是什麼時候見的他?”
“兩年前。華萊士·泰納和我去的。你需要去泰納那兒摸摸底。在過去的六年裡,他是這個案子的指定律師。”
亞當點點頭,開始考慮下一個問題。在過去的九個月裡他一直在採用泰納的研究成果。
“我們先以什麼理由起訴?”
“我們以後再談這些。泰納和我將在明天一早碰頭再審查一遍這個案子。不過,一切都得等到我們聽到你的訊息之後再說。如果我們不能代理他,就不能採取任何行動。”
亞當正在想報紙上的照片,黑白的是一九六七年薩姆被捕時拍的,還有雜誌上的照片,彩色的是一九八一年第三次開庭所拍,另外他還把一些電視片段剪接成了一個關於薩姆的三十分鐘的錄影片。“他什麼樣子?”
古德曼把他的筆放在桌子上,擺弄著他的領結。“中等身材,消瘦——在死監裡你很難看見胖子——神經質並且營養不良。他煙抽得很兇,在那裡這很普通,因為沒有什麼可乾的,不管怎麼說他們是在走向死亡。煙的牌子挺古怪,好像叫蒙特克萊,藍色的煙盒。在我的記憶裡,他頭髮灰白並且多油。這些人不是每天都洗澡。他後邊的頭髮較長,可那是兩年前了,脫落的不多。鬍子也是灰白的。他有不少皺紋,怎麼說他也是快七十的人了。加上他煙抽得太多。你會注意到在死監裡白人看起來不如黑人。他們一天監禁二十三個小時,所以似乎被漂白了。很蒼白,公平地說,幾乎是病態。薩姆是藍眼睛,五官端正。我想薩姆·凱霍爾曾是個英俊的傢伙。”
“我在父親死後知道了關於薩姆的事,我問了母親無數個問題。她沒有給我多少答案,但她確實告訴過我薩姆和我的父親在相貌上不怎麼相似。”
“你和薩姆也一點也不像,這是不是你正要問的?”
“是呀,我猜想。”
“他從你學會走路就沒見過你,亞當。他不會認出你的。沒有那麼容易。你不得不自己告訴他。”
亞當目光茫然地盯著桌面。“你是對的。他會說什麼?”
“這可把我問住了。我估計他會因震驚而說不出多少。但他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雖然沒有受過教育,可是讀過很多東西,表達能力不錯。他會考慮了再說。也許需要幾分鐘。”
“你像是有點喜歡他。”
“我不喜歡他。他是一個可怕的種族主義者和偏執狂,而且對於他的行為沒有一點悔恨的表示。”
“你確信他有罪。”
古德曼嘟囔了一下並笑了笑,他在考慮如何回答。為了決定薩姆·凱霍爾是否有罪已經進行了三次審判。至今九年了,這個案子經過各上訴法庭的反覆推敲,也被眾多的法官複審過。數不清的報紙雜誌的文章調查了爆炸事件及其相關的背景。“陪審團是那麼考慮的。我猜想這是最關鍵的。”
“可是你呢?你怎麼想?”
“你看過檔案,亞當,這個案子你研究了好長時間。毫無疑問薩姆參與了那次爆炸。”
“但是?”
“有數不清的但是。什麼時候都有但是。”
“他沒有操作爆炸物的歷史。”
“確實。但他是三K黨恐怖主義者,他們搞起爆炸像一群魔鬼。薩姆給關起來後爆炸就停止了。”
“但是在克雷默之前有過一次爆炸,一位見證人聲稱他看見兩個人在一輛綠色的龐蒂亞克車裡。”
“確實。但是見證人未被允許在法庭上作證,而且那個見證人是在凌晨三點剛離開酒吧。”
“但是另一個見證人,一個卡車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