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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們不是福特縣的人,好像住在喬治亞,也許是佛羅里達。”
“我從沒見過他們。”
他按了按鈕,錄影繼續。第一次審判在內特爾斯縣舉行。鏡頭轉到法庭外草坪上的一群三K黨徒和一排警察,還有一大群圍觀的人。
“這真是難以置信,”莉說。
他又一次停止了錄影。“你去過法庭嗎?”
“去了一次。我偷偷溜進法庭裡聽結辯。他禁止我們去看他受審。母親去不成。她的血壓失控,正在接受治療。她基本上是臥床不起。”
“薩姆知道不知道你去了?”
“不知道。我坐在法庭的最後,頭上包了塊頭巾。他一直沒看見我。”
“費爾普斯那時在幹什麼?”
“躲在他的辦公室裡,做他的生意,禱告上帝千萬別讓人發現薩姆是他的老丈人。在這之後不久我們就第一次分居了。”
“對那次審判,對法庭的情況,你還記得些什麼?”
“還記得我想過薩姆有個對他有利的陪審團,都是他那種人。我不知道他的律師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們盡其所能找了十二個最有偏見的粗人。我看到陪審員們對檢察官的反應,我也看到他們仔細地聽薩姆的律師講話。”
“克洛維斯·佈雷澤頓。”
“他是個不錯的雄辯家,而他們則不放過每一個字。使我震驚的是在陪審團無法對判決取得共識時法庭竟宣佈審判無結果。我以為他會被無罪釋放,我想他也感到震驚。”1
錄影接下來是對審判無結果的反應,有克洛維斯·佈雷澤頓的慷慨陳詞,有薩姆離開法庭的又一個鏡頭。然後是與第一次類似的第二次審判。“這錄影你花多長時間收集的?”
“七年。萌發這個主意時我還是佩珀代因的一年級大學生。這是個挑戰。”他把馬文·克雷默在第二次審判後被摔出輪椅的感人鏡頭快速放過。鏡頭停在一位當地婦女的笑臉上,她正喋喋不休地談著有關薩姆·凱霍爾訴訟案的第三次審判。那是一九八一年。
“薩姆在十三年中是自由的,”亞當說,“那段時間他幹了些什麼?”
“他不與人來往,乾點農活,想辦法養活自己。他從不和我談爆炸或他與三K黨的任何活動,但他挺喜歡在克蘭頓被人注意,他在某種程度上是當地的傳奇人物,對此他似乎挺得意。母親的健康每況愈下,他呆在家裡照顧她。”
“他從沒想到過出走?”
“沒認真想過。他相信他的法律麻煩已經結束。他已經歷經兩次審判,而且兩次都順利過關。密西西比州六十年來沒有一個陪審團宣判過三K黨徒有罪。他以為他是不可戰勝的。他住得離克蘭頓很近,不和三K黨徒們接觸,過著平靜的生活。我想他那段黃金歲月都用來種西紅柿和釣魚了。”
“他過問過我父親的情況嗎?”
她喝完了酒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對莉來說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她會被要求如此詳細地把這段痛苦的歷史複述出來。那是她費了那麼大勁想忘掉的。“我記得在他回家的第一年裡他偶爾會問我是否有我哥哥的訊息。當然了,我沒有。我們知道你們是在加利福尼亞的什麼地方,我們也希望你們能平安。薩姆是個非常狂妄並且固執的人,亞當。他根本不可能去找你們哀求埃迪回家。如果埃迪以這個家為恥,薩姆認為他應該呆在加利福尼亞。”她往沙發裡面縮了縮。“母親在一九七三年被診斷為癌症,那時我僱了個私人偵探去找埃迪。他幹了六個月一無所獲,只是讓我花了一大筆錢。”
“我當時九歲,四年級,在俄勒岡的塞勒姆。”
“是啊,伊芙琳後來告訴我你們在俄勒岡呆過。”
“我們不停地搬家。在上八年級之前我每年都換學校。最後我們在聖莫尼卡定居。”
“你們神出鬼沒的。埃迪肯定找了個不錯的律師,因為任何與凱霍爾有關的痕跡都被消除了。那個偵探甚至僱用了那邊的當地人,也沒有結果。”
“祖母什麼時候去世的?”
“一九七七年。我們在教堂前排坐好,葬禮就要開始時,埃迪從旁門溜進來坐在了我的身後。別問我他是怎麼知道母親去世的。他只是在克蘭頓露了一面就又消失了。他一句話也沒跟薩姆說。他開了一輛租來的車,所以也無法查他的車牌。第二天我開車回孟菲斯,他等在我家門口。在我家裡他坐了兩個小時,邊喝咖啡邊漫無邊際地聊天。他有你和卡門在學校的照片,在陽光明媚的南加利福尼亞,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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