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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雷莫爾律師正在等著彙報最新進展情況。他對州長和斯塔克女士說從昨天下午五點到現在有關凱霍爾的訴狀情況依舊,昨夜沒有什麼動作,上訴獲勝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他認為法院會加快駁回上訴的速度。他已經同首席檢察官辦公室的莫里斯·亨利通了電話,根據熟悉內情的那位死亡博士的看法,執行死刑的機率已達百分之八十。
“關於週一召開赦免死刑聽證會的事有什麼情況?凱霍爾的律師有什麼訊息嗎?”麥卡利斯特問道。
“沒有,我讓迦納·古德曼今天上午九點來一下,應該就此事同他談談。我就在辦公室裡,有事找我好了。”
說完拉雷莫爾便告辭出去。斯塔克女士此時正在做她早晨的例行公事,逐份瀏覽全州的各類報紙並把它們擺放到會議桌上。她看到九份報紙中有八份在頭版刊登了與凱霍爾有關的訊息。宣佈召開赦免死刑聽證會是週六早晨最引人注目的事。有三份報紙刊登了一幅美聯社的照片,上面是一些等在帕契曼外面的三K黨徒正在八月的炎炎烈日下無精打采地曬著太陽。
麥卡利斯特脫下外套挽起袖子後也開始看報紙。“去把統計資料拿來,”他很乾脆地說。
莫娜離開辦公室不到一分鐘便回來了。她拿回一份用計算機列印的檔案,上面顯然是些令人不愉快的訊息。
“講給我聽聽,”他說道。
“電話截止到昨天晚上九點,最後一個是在九點零七分打來的。當天來電話總計四百八十六個,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反對執行死刑。”
“百分之九十,”麥卡利斯特不相信地說。不過,他倒並不感到特別意外,熱線接線員在昨天中午就已經向他提供過一個多得讓人感到意外的來電數目。一點鐘時莫娜就已開始著手對列印出的結果進行分析。他們昨天下午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關注著電話的數字,並考慮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從那時起到現在他幾乎沒怎麼合過眼。
“打電話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凝視著窗外問道。
“都是你的選民。電話是從全州各地打來的,姓名和電話號碼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過去的記錄呢?”
“我不清楚。州議會為自己加薪的那回,我們曾一天接到過一百個電話,但也不像這次。”
“百分之九十,”他又小聲嘟噥了一句。
“還有呢,許多人還打了辦公室的其他電話,我的秘書接到了不下十幾個。”
“都是有關薩姆的吧?”
“是的,所有電話都反對執行死刑。我已經向我們的人瞭解過,大家在昨天都被電話所困擾,羅克斯伯勒昨夜給我打電話說他的辦公室簡直給反對執行死刑的電話包圍了。”
“很好,我希望他也出出汗。”
“我們是否把熱線關了?”
“週日和週六有多少接線員值班?”
“只有一名。”
“那就不要關了,今天仍舊開通,再看看今明兩天的情況。”他走到視窗把領帶鬆開。“幾時統計結果?”
“今天下午三點。”
“我希望能早點見到資料。”
“恐怕情況好不到哪兒去。”
“百分之九十,”他搖搖頭說。
“是百分之九十以上,”莫娜更正道。
作戰室裡到處散落著比薩餅包裝盒和啤酒罐,那是經過一整天長時間的市場分析後留下的痕跡。此時,屋裡放著的一盤新的麵包圈和一排大號紙杯可樂正在等待著分析人員的到來,他們中先到的兩位正在看報紙。迦納·古德曼拿著一副新買的望遠鏡站在視窗,正在觀察位於三個街區以外的州議會大廈,他尤其注意州長辦公室的窗戶。昨天有那麼一會兒他覺得有些悶,於是想到市場去找一家書店,不想透過一家皮貨店的櫥窗正巧發現了這副望遠鏡。昨天一下午他們都在興致勃勃地透過窗戶捕捉著州長那正在沉思默想的身影,他肯定是在琢磨這些該死的電話是從哪兒打來的。
幾名學生狼吞虎嚥對付著麵包圈和報紙,並就密西西比州在定罪後減刑條款中存在的明顯失當做了短暫而認真的討論。前來參加市場分析的第三班人馬中有一位來自新奧爾良的大學一年級學生,他在八點鐘到場後,大家便又開始打起電話來。
他們很快便察覺到熱線電話不像昨天那樣容易接通,與接線員的通話變得很困難。不過沒有關係,他們又開始撥州長公寓總機的電話以及州長在各地區設立的那些小型辦公室的電話。州長曾大肆吹噓說自己只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