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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提個問題嗎,古德曼先生?”州長很誠懇地問。
“當然。”
“我知道你經手過很多此類案子,此時此刻你對本案的前景有何看法?還有多少迴旋的餘地呢?”
“很難說,薩姆與大部分死刑犯有所不同,因為他一直有很好的律師——在審判中辯護有力,上訴工作也進行得非常出色。”
“我想是有你幫忙。”
古德曼笑了笑,麥卡利斯特也隨之笑笑,莫娜也跟著擠出一個笑臉。拉雷莫爾仍然俯身在他的記事簿上,臉部由於過分專注而顯得有些變形。
“說得不錯,但薩姆的主要申訴已被悉數駁回,眼下的申訴只是最後的努力而已,但常常也會起作用。勝負可以說是對半開,雖說只有七天的時間。”
莫娜聽到此處飛快地做著筆記,似乎這些話蘊含著重大的法律意義,拉雷莫爾更是一字不漏地記錄著。
麥卡利斯特思考了片刻。“我有點不明白,古德曼先生。你的當事人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會見,他反對舉行召開赦免死刑聽證會,你也要我們對此次會見緘口不提,所以,我們坐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呢?”
“事情是會變化的,州長先生。正如我說過的那樣,我曾多次為此類事來過這裡,我也見到過那些犯人是怎樣算計他們剩下的日子,那種算計對人的內心會產生奇特的影響,會使人發生變化。作為一名律師,我不能放棄任何希望,也不能失去任何機會。”
“那你是在要求召開聽證會啦?”
“是的,先生,非公開的聽證會。”
“什麼時間?”
“週五怎麼樣?”
“還有兩天的時間,”麥卡利斯特凝視著窗外說。拉雷莫爾清了清嗓子問道:“你都有哪些證人呢?”
“問得好,如果我有人選,我現在就會告訴你,但我沒有,我們的陳述將會非常簡單。”
“誰可以作州里的證人呢?”麥卡利斯特問拉雷莫爾,他的牙齒在他進行思考時閃閃發光。古德曼將視線移了開去。
“我肯定受害人家屬會有話要說的,通常要對犯人所犯罪行進行討論。也許還需要獄方代表出庭對犯人是哪種型別進行討論,這類聽證會一般很靈活。”
“我比任何人都更瞭解這樁罪行,”麥卡利斯特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說。
“那是個很奇特的情況,”古德曼坦陳道,“我曾經參與過這類聽證會,公訴人通常會作為第一個證人出庭作證,在這種情況之下,你就是公訴人。”
“你為什麼不願意這次聽證會公開呢?”
“州長一直提倡會議公開,”莫娜插了一句。
“不公開對任何人都是最為有利的,”古德曼說,口氣很像個淵博的教授,“這樣對你們的壓力會小一些,州長,由於是在非公開的情況下進行,你不會遇到太多的外來干擾,我們當然希望能秘密進行。”
“原因呢?”麥卡利斯特問道。
“是這樣的,坦率地講,先生,我們不希望露絲·克雷默當眾談她兒子的事,”古德曼邊說邊看著那三個人,其實真正的原因根本與此不相干。亞當確信唯一能夠說服薩姆接受的方式就是向他保證聽證會是非公開進行的,只有那樣薩姆才會相信有可能避免麥卡利斯特譁眾取寵。
古德曼知道在全國範圍內有那麼十幾個人會很高興抽時間來傑克遜市為薩姆作證。他曾經聽到過那些人為反對死刑而不懈努力的事,他們中間有修女、牧師、精神病專家、社會工作者、作家、教授以及一些先前的死刑犯。斯溫博士會證明薩姆的日子有多麼的悲慘,他會非常出色地使州長相信這個州將要殺死的是個植物人。
在大多數州里,犯人有權要求舉行最後一刻赦免死刑聽證會,這種聽證會通常有州長親自參加。但在密西西比州不同,是否舉行這種聽證會可以相機行事。
“我想你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州長說。
“社會上的反應已經夠強烈了,”古德曼說,他知道麥卡利斯特做夢都在盼著會出現狂熱的新聞報道,“如果公開舉行聽證會對任何人都沒有益處。”
莫娜是個公開會議的堅定吹鼓手,她聽到這裡把眉頭緊緊地皺起,並用很粗的筆道寫了些什麼,麥卡利斯特此時陷入了沉思。
“無論公開與否,”他說,“除非你和你的當事人準備提供一些新的情況,否則就沒有召開聽證會的必要。我瞭解這個案子,古德曼先生,我聞到過爆炸後的硝煙,見到過遇難者的屍體,除非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