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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一切聽起來有些聳人聽聞,”萊特納說。
“神秘人太平無事,薩姆並沒有開口。”
“存在著某種潛在的危險,亞當,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我並不害怕。如果薩姆現在就對我說出神秘人這個名字,我會馬上就在這大街上把它喊出來,並且會提交一大堆的請求書。不過,那並沒多少意義,已經太遲了,任何新的有罪或無罪的說法都已於事無補。”
“跟州長講講怎麼樣?”
“我看起不了什麼作用。”
“好吧,我希望你能留點神。”
“多謝。”
“去喝杯啤酒吧?”
我一定不能讓那傢伙傷害到莉,亞當心裡想。“差五分鐘十二點,你當然不會這麼早就開始喝酒吧?”
“可別那麼說,我有時候從早餐就開始了。”
神秘人坐在公園的一條長凳上,面前擋著一張報紙,腳周圍有一群鴿子在覓食。他大約在八十英尺開外,所以他聽不到那兩個人在說什麼。他似乎認出了同亞當在一起的那位老人是個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幾年前在報紙上見過。他要跟蹤那人,查清他到底是誰,住在什麼地方。
孟菲斯已經開始令韋奇感到厭倦,而這件事卻正合他的口味。那毛頭小子在辦公室幹活,去帕契曼奔波,在公寓裡過夜,差不多要把車輪子磨破了。韋奇密切注意著新聞報道,他的名字還沒有被提到,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臺子上有張便條,從便條上寫的時間看不出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便條是下午七點十五分寫的,字跡也是莉的,起頭就不是很規整,寫到日期的時候就更潦草了。她說自己像是患了感冒,正在臥床休息,請勿打擾。她還說自己去看了醫生,醫生說睡睡覺就會好的。為了佐證她的話,便條旁邊還放著一瓶從本地一家藥房開來的藥,另外還有一隻盛著半杯水的杯子。藥瓶上的日期寫明是今天。
亞當迅速檢查了一下洗滌槽下面的垃圾桶——沒有發現酗酒的跡象。
他輕輕地將一塊凍比薩餅放進微波爐內後便走到外面的陽臺上去觀望河面上往來的駁船。
……
三十二
薩姆的第一張字條是在吃過早飯後不久收到的,當時他正穿著那條舊拳擊短褲倚在柵欄上抽菸。字條是小牧師寫來的,給他帶來了壞訊息。信中說:
親愛的薩姆:
夢已破滅。昨晚我見到了上帝,他終於告訴了我事情的結局,我真希望他沒有那樣做。他說得很多,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會向你講述一切。最要緊的是他說你不久即將與他見面。他讓我轉告你作好準備,他正在等著你。這次旅途會很艱難,但對你是值得的,我愛你。
蘭迪兄弟
一路平安,薩姆小聲咕噥了一句,把紙條揉成一團扔在地板上。這孩子正在一天不如一天,誰也幫不了他。薩姆已經準備了一系列請求書以備有一天蘭迪兄弟完全喪失理智時遞上去。
他看到古利特的手從隔壁的鐵門裡探出來。
“你怎麼樣,薩姆?”古利特終於問道。
“上帝生我的氣了,”薩姆說。
“真的嗎?”
“是的。小牧師的夢昨晚做完了。”
“感謝上帝。”
“不如說那是一個可怕的惡夢。”
“要是我對這件事就不擔心,那隻不過是個瘋子做的白日夢而已。他們昨天說他已哭了整整一星期。”
“你能聽到嗎?”
“不能,感謝上帝。”
“可憐的孩子。我已經為他寫好了一些請求書,以備我一旦離開這裡時用。我想把它們交給你。”
“我可不知道拿它們怎麼辦。”
“我會告訴你怎麼辦,要把它們交給他的律師。”
古利特輕輕吹了聲口哨。“老兄啊老兄,薩姆,你一旦離開,我可如何是好?我有一年的時間沒搭理我的律師了。”
“你的律師是個蠢貨。”
“那就幫我辭了他,薩姆,求你了。你把自己的律師給辭了,幫忙把我的也給辭了吧,我自己可不知道如何辦這種事。”
“那麼誰來做你的代理呢?”
“你的孫子呀,讓他接手我的案子。”
薩姆笑了笑,覺得很開心。一想到自己把監舍難友們的案子大包大攬起來,然後將這些毫無希望的案子一古腦交給亞當便禁不住又大笑起來。
“有什麼可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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