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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前兩人輕鬆。後背涼漢已幹,內心暴戾慢慢升起,這也是鄭智生命受到威脅最直接的反應。
若是這個時代的人,這種事情爆發出來,第一個念想就是趕緊逃得遠遠的,卻是這現代人鄭智,對這個時代的官員缺乏了那麼一份骨子裡的敬畏,兩世為人的經驗告訴鄭智,殺人總能解決很多問題,卻是這人殺不殺得,又該怎麼去殺,也是一個問題。
隨著兩人之前交談許久,大廳已然慢慢坐滿了人,左右都有,右邊第一自然是高俅,左邊首席則是王黼,這王黼也是因為助蔡京復相,此時已然是御史中丞,也就是這御史臺的長官。
宋朝言官,也就是御史臺,權利極大,只做一個事情,就是彈劾朝堂官員,上到宰相,下到小吏。大宋不以言獲罪,以至於身為言官,只要敢說,便是說錯了,冤枉了,一般也是不治罪的,可見權利之大。
便是童貫頭前緝拿的京兆知府,能治罪,也是託了王黼的幫助。蔡京童貫王黼,此時儼然已是一黨。再過幾年,蔡京還會罷官,王黼便是這接替位置之人,再後來,蔡京自然又要回來。
還有一人不得不說,便是設立應奉局的朱,也就是花石綱主要的操作人,自然聖寵正隆。
徽宗一朝,太監重用到了頂峰,梁師成已拜太傅,掌管皇帝身前詔令,這本是門下省的事情,卻是被太監把持,甚至這太監膽大到偽造皇帝詔令的地步。
宦官楊戩為大內總管,不久也至檢校太傅、李彥不久便接任楊戩的內宮職務,兩人皆是權勢滔天。這李彥更甚,強奪河北山東三四萬傾良田,為這事杖斃千餘良民,也是河北山東起義的主要禍首。要說在這東京朝廷內的權勢,文人興許還不如太監。
蔡京權勢,自然也多受到太監掣肘,以至後來罷相,太監也是從中使了力氣。權利傾軋,不過如此。
在座眾人,皆是東京內的高官,蔡京正座,眾人與之見禮後各自坐定,左右交談。蔡京卻穩坐不動,似在等一人。
果不其然,不久便有下人進了廳內,在蔡京身邊耳語幾句。
蔡京站起身來,眾人自然安靜,蔡京開口道:“官家已至,諸位隨我去迎聖駕。”
蔡京打頭而出,到得前院,隨行已然過百,鄭智自然也在眾人最後跟著。要說地位,若不是童貫,鄭智都沒有資格進這大廳,只能與前院眾人慢慢觀賞那些牆壁上的名人字畫。
眾人到得大門,從皇城而來的隊伍已至,前後禁軍士卒甲冑鮮明,中間宦官宮女無數。再到近前,便是這六馬車駕,天子六駕也是古制。
趙佶從車內而下,左右幾個年歲不小的太監相隨。
此時鄭智才看得清楚,這趙佶當真生得不凡,面目白淨,一臉福氣,一身道袍,當真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此時不過剛剛三十出頭,精氣神正是頂峰。
微笑而來,當真讓人如沐春風。
鄭智跟著眾人拜見。拜見只到一半,皇帝趙佶已然開口讓眾人免禮。這也是皇帝愛臣之心,眾人要跪,皇帝要攔,這便是君臣之禮。一般拜見也不需真正跪拜下去,除非有正式場合與重大事情。唐宋皆如此,大唐中後期對於士大夫更加優待,上朝不跪不說,臣子還能坐在朝堂議事,到宋則只能站。要說明清,那便是禮節森嚴,清為外族統漢,更甚之。再往古去,周秦漢,坐跪也就是一回事,拜下就是行禮。
眾人隨皇帝入宅,皇帝主座,蔡京卻能坐在一側,也是莫大的恩寵。
“蔡相今日壽辰,如此熱鬧,朕也來湊一湊,攪擾了眾卿家雅興,莫怪莫怪。”趙佶笑言而出,出口也是玩笑。
“陛下今日能來,實在是蓬蓽生輝,陛下愛臣之心,臣銘感五內,古往今來,禮賢下士之君,陛下也可居首,聖賢之君,不過如此。今夜陛下親臨,臣心惶恐,只有竭心盡力於政,鞠躬盡瘁於國,方能報答陛下之大恩!”蔡京起身,已然躬身大拜。
“哈哈。。。今日朕與眾卿聚於家事,不需如此,你治國之功績,諸位有目共睹,朕也瞭然於心,大宋有諸位賢臣,何愁家國不寧,邊患不定。諸位今日只顧吃喝,不談國事。”趙佶聽得一番誇讚,心中當真覺得自己這份禮賢下士的心思,古往君王皆不如也。如此自然君臣一心,國家可治。
蔡京拱手再拜,坐會自己座位,招手示意下人酒宴上來。
一張張條案抬了上來,上面美味佳餚自然備好,美酒也上。
再有舞姬十幾而入,樂器十幾般,廳角擺好。早已熟練多時的舞蹈美輪美奐。
鄭智此時放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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