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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腦中皆是幻想的李師師,再聞得鄭智是那文武雙全的鄭將軍,是那破陣殺敵無數的鄭將軍,腦中又會多哪些更加動人心思的幻想。
越是不瞭解,人的幻想便越是美好,更是願意把人往好處去想。
再得一日,鄭智也不願往礬樓這種地方去湊。東京也是沒有其他熟悉之人,童相公自然諸事皆忙,顧不得自己府中幾個軍漢。
鄭智無趣,卻是隻有往軍中一行,部曲皆在東京城內的軍營。
卻是這東京禁軍的樣貌,實在讓鄭智大失所望。
如此貧瘠之西北,不管哪個州府,主官省吃儉用也要湊齊士卒的鐵甲。
這東京城內的禁軍,看起來卻不如西北廂軍來得齊整,人數不少,城內幾萬,城外駐紮的便是更多。卻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
府庫中甲冑到底夠不夠數,鄭智不知,滿營皆是紅衣氈帽,營中士卒,除了軍官偶爾甲冑在身,其餘一件整齊的皮甲也不見。便是這兵器,雖然不是多麼破爛,卻是也多有鏽跡。這些士卒,連打磨自己兵器的時間也懶得去花費。
更讓鄭智吃驚的是這軍營之內,竟然還有許多作坊,士卒們不操練也就算了,還要在這作坊裡做工,有燒陶罐的,有煳紙風箏的,還有做木工傢俱的,應有盡有。
更有士卒上值,便是去高太尉府中做伺候人的小廝。
鄭智邊問邊走,邊走邊看,心想這高俅高太尉實在懂得利用剩餘勞動力,手下士卒不打仗,便讓他們從事生產。至於這生產得來的錢財到了誰的口袋,也就不需多問了。
整個城內大營,只有一處甲冑鮮明、佇列齊整,便是這西北而來計程車卒。校場之上,令行禁止,如今慶州兵也能騎馬射箭,集結陣型衝鋒。
西北客軍,伙食待遇倒是不差,也算這高太尉慷慨。還有童相公發的一些賞錢,士卒們分批還能入城內繁華處走動一下,倒是不白來一趟百萬汴梁城。
鄭智巡視完部曲,自然又回了童貫府中。
再得一日,也就是這蔡太師生辰。
鄭智衣衫齊整,隨童貫往蔡京府上赴宴。
東京城,蔡相宅邸,實在叫鄭智又有了一番見識,剛到大門,鑄銅鉚釘橫豎有七,銅是什麼?銅便是錢,這門要是放在後世,便是用人民幣做的意思。
府內外院便已經奢華到了極致,用木之處,皆是紅。用金屬之處皆是銅,遮簾玉石珍珠用金線來穿,牆壁上皆是名人字畫,擺設處皆是官窯好瓷。
四處人流,皆是一步一動,慢慢欣賞著蔡府中的這些外面難得一見的珍奇。
鄭智隨著童貫過得外院大廳,開口問道:“相公,蔡相如此奢華,官家。。。”
鄭智只說到此,童貫自然聽懂,答道:“不需驚訝,官家來蔡相府中,回去便把宮裡重新再裝了一遍。官家有言道,皇家自然不能比臣子差。”
鄭智聽了自然撓頭,真不懂這皇帝趙佶到底是個怎麼樣的邏輯思維。
到得中院大廳,更是奢華無比,金碧輝煌不說,地上已經不是大理石的地板了,全部鋪上了厚重的毛氈。便是案几的杯碟,多是金銀玉石。
廳內主座上坐著一個鬚髮半白的微胖老人,面色卻是極為紅潤,一身氣勢不怒自威嚴。
鄭智還在打量之間,已被童貫拉著上前見禮,此人正是蔡京。
“太師,此人便是鄭智。”童貫與蔡京倒是沒有多少客套,上前便是介紹。
鄭智連忙行禮道:“末將鄭智拜見太師。”
蔡京回應童貫的自然是微笑,連帶著微笑也看向鄭智,開口道:“好,聽聞與西夏此戰,你立功最大,今日一見,果真不凡,一邊落座。”
蔡京自然也是客套,這一番話語也是童貫的面子,要說鄭智真有哪裡不凡,自然也不是蔡京一眼能看出來的。
童貫拱手笑了笑,帶著鄭智往右邊而去,童貫坐在右邊第二席位,鄭智自然是沒有座位的,只能繞過去站在童貫身後。
童貫頭前已然坐了一人,與童貫輕微拱手,兩人便客套談笑起來。
聽得童貫稱唿一聲高太尉,鄭智連忙輕微俯身去看,倒是隻能看到側面,看不真切面目。若是剛才就知道這是高俅,鄭智必然要好好打量一下,此時也不方便再去打量。
落座兩人閒聊片刻,童貫也開口介紹:“高太尉,此人便是西軍鄭智,當真勇勐無敵,党項人沒有一個是他對手。”
誇讚之言,也就只能這麼去說。高俅順著童貫轉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