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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只是笑著說道:“無妨無妨,如今這海關稅務司越發的有權力了,也越發難以打交道了。”
查驗貨物,自然就是要對照估價。如此方才能切實收稅。
扈成聞言說道:“要不是頭前滄州海關衙門裡砍了幾人,而今這稅務司也不至於這麼難打交道。巡查司倒是好手段啊,原先稅務司倒是好打交道,卻是讓朝廷損失不少收入,而今砍了幾人之後,便也無人敢亂來了,只是不知能管得幾年光景。”
顯然扈成倒是不在意交稅給朝廷,還有點憂國憂民的味道。
祝彪聞言笑了笑道:“便看著,有人敢亂來,便也有人來砍頭。”
扈成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倒是覺得祝彪說得在理,而今這朝廷,法度之嚴明,歷代少有。便開口問道:“祝兄此番來滄州所為何事?”
祝彪便也嚴肅了一番,開口問道:“倭島那邊還有多少船沒有回來?”
“還有四十多艘船吧。”
祝彪聞言便道:“此番船回來了,就不去倭島了,如今聽聞江南那邊的船都往南海去了,那邊有大生意,我們也該去分上一杯羹。”
扈成聞言便是疑惑不解:“還有什麼大生意比往倭島去運銀子賺錢的?”
日本之地,向來沒有什麼出產。所以大夏朝也並非去佔領日本的土地,只是佔了幾個有好港口的口岸之地。但是日本倒是有一個特產,石見銀山,以前不為人知,幾年前這銀山忽然被有心人找到了。所以一船一船的銀子便也這麼運了回來,朝廷得利無數,民間倒也是趨之若鶩。不過民間始終也是喝點湯,主要還是朝廷官方得大頭利益。但是像祝家這種,喝湯也能喝濃湯。
便聽祝彪答道:“此事北地知道的人還不多,卻是我大哥從河間來的信告知與我的。南海之南,越過赤道,有一片巨大的陸地,鮮有人煙,有不少肥沃的土地。路途之上,還有許多群島,也是無主之地。如今南方許多船隊都往哪裡去了。我們也該趕緊去,去晚了怕是湯都喝不上了。”
祝彪所言,巨大的陸地自然是後世所謂澳大利亞,路途上無數的群島,便是菲律賓與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等地。
卻是扈成聞言還是不以為然:“無主的土地到處都是,又賺不到錢。去佔來何用,還不如往倭島運銀子去。”
祝彪聞言笑了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江南那些人便是聰明得緊,有地可以種糧,種什麼都行。現在已然有人抓了大量的黃奴與黑奴,人手也夠。你說這地值不值錢?”
扈成聽得眼睛一亮,只道:“朝廷嚴令,國內之地不準蓄養奴僕。未想江南之人如此聰明,把這些奴隸都抓到別的地方去了。有便宜的勞力,想來江南那邊有許多作坊也要遷出去了,當真是要發財。”
祝彪笑意更甚,說道:“是吧,比到倭島上去搜刮那些倭人偷的銀子要好賺吧?便是尋個地方養牲畜都能發財,如今這牲畜的價格,一日一漲。我們得趕緊去,聽聞朝廷今年可能要派幾個總督出去,到得衙門過去管控了,到時候只怕佔地盤就不那麼容易了。”
牲畜的價格,當真是越漲越高。馬的價格,因為朝廷軍隊需要,普通的勞作生活也需要,即便有了草原之地,馬價也是止不住往上漲。其他牲畜,也是如此,誰叫如今賺錢的路子多了,百姓也就更吃得好了,要吃肉,便是剛性需求,肉價大漲便也是合情合理。一切的道理,便也是因為這幾年無數的錢湧入國內,朝廷能賺,民間自然也能賺。
扈成便也知道輕重,待得有衙門了,那一切都是衙門說了算,私自佔地便是不可能的。但是總督衙門沒到之前,就是機會。連忙說道:“祝兄,我這就去安排,今日還要走幾條船呢,趕緊去攔下來。都南下去。”
說完扈成已經站了起來,祝彪也連忙站了起來,兩人快步往碼頭而去,便是那要出發繼續往倭島去的船不能走了。船隻都要留著運人,運物資,甚至運奴隸。群島之地,多是野人,稱之為黃奴,印度半島之地,也多稱黃奴,黑奴便也不用多說,過得印度半島,再登陸,便是那廣闊的黑人之地,這一條水道,已然走通了七八年之久,倒是南方過赤道的水路,才走通兩三年。
只是朝廷立國之初,便是嚴令國內不準蓄養奴僕。不論是什麼人種的奴僕,一律不準蓄養。家庭或者作坊僱傭幫工或者小廝下人,也要嚴格按照律法,白紙黑字,不準虐待,不準侮辱。否則便是重罪,如此便也是基本的人權保障。
至於其他人種的奴僕不準蓄養,倒也不是什麼脫離時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