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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他說服夏燹迎娶蔡琰的理由之一。
畢竟,洪埃現在並不願意出現在明面之下,所以夏燹就成了他的天然偽裝,但這意味著的就是,他必須得說服夏燹。
只要夏燹同意迎娶蔡琰,其餘的都好說,至於夏燹怎麼對待蔡琰,那原本就是他的事情,若不是夏燹在霜閣旁邊和蔡琰有所交集,事情也不會發生到這一步。
而蔡琰,這時也慢慢思維清晰了起來,之前她被衛家退婚之事激得滿腔悲憤,所以未曾仔細觀察眼前之人,而現在,經歷了血腥之後她總算慢慢冷靜了下來,這時,她也敏銳地感覺到了洪埃和夏燹身上的不同。
夏燹給人的感覺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任性。這個詞語似乎不大準確,但卻又的的確確,在他眼中行事的重要標準就是自身的心情,他可以因為對曹操感興趣所以就打算跟隨曹操回陳留起事,也可以因為對洛陽城的生活感興趣所以就留在這裡,更可以因為對蔡琰的斥責感到惱火外加一心給洪埃添堵,所以就當眾潑蔡琰一身水。
他的行事方式不包含惡意,不包含善意,連偏見和厭惡都沒有,似乎只出乎自己的本心和興趣使然,彷彿是一個年紀尚小偏偏具備了足夠力量和學識的存在,令其餘的人惱怒之餘偏偏無可奈何。
蔡琰此時也回想了起來,那日的黑髮少年確實是帶著一種惡劣的笑意看著她渾身溼透狼狽無比的情景,但是那雙眼中卻沒有今日的冷冽和不屑,彷彿,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的目光。
而洪埃,卻並非如此。他恪守著自身的原則,按照自己預定的道路一步步前行,雖然同樣唯心,但是卻知道必須在一些時候做一些自身可能不願意的事情,如果說夏燹是一條沒有束縛隨心所欲的龍,那麼洪埃就是一條揹負著自身願望,一點點爬向天際的負重之龍。
想法的不同,造就的便是不同的氣息。而蔡琰身為華夏曆史上千古流傳的女性文學家,本身對於這種微妙的人性氣勢便極為敏感,是以覺察到了兩人的差別。
“你不是他!”
陡然間,蔡琰喊出了這句話,她的胸膛劇烈起伏,可以看出她內心的恐懼,一種彷彿潮水般的恐懼也的確抓住了她。這個相貌一模一樣但是白髮紅瞳的少年是誰?為什麼會以夏燹的身份和她交談?
“!”
洪埃正在書寫留言的手臂一頓,竹簡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墨點。而回過頭,洪埃微微揚起臉,眼神則是以一種斜斜的姿態從高處灑下,單單是這個神情,便流露出了那種無與倫比的高傲和輕蔑。
“看來,你的文君之名還算有些切實之處。不過,你不知道嗎?聰慧固然是好處,但也可能會成為殺身之禍。”
說這些話的時候,洪埃已經重新轉過了臉,想了想,還是在竹簡上留下了最後一句話。而蔡琰的身體不由得一抖,但是她仍然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你不會殺我,至少是三年之內。你初來乍到在洛陽並無根基,雖有霜閣斂財,但此法乃是無本暴利。時間一長,不要說別人,就算是洛陽城內的豪商都會容忍你不得,所以,你才迫切地想要和豪門聯結關係,而我父蔡邕,就是你打算聯結的目標,可是如此?”
這一次,洪埃沒有出聲,但是他卻用的是最直觀的做法。那就是將竹簡合上,繼而轉過身目視蔡琰,眼神中似是讚賞,又仿若嘲諷。
“將軍武藝超凡,若只是想要奠定根基,只需結好軍伍中人即可。但卻走士族的路子,莫非,將軍心有圖謀?”
蔡琰咬了咬嘴唇,終究還是忍不下心中的那口鬱氣。想她蔡卓姬在洛陽也是遠近聞名的才女,無數詩會賦場她都是座上嘉賓,但在洪埃眼中卻彷彿一件必須的物件一般連交談似乎都不屑為之,甚至隱隱有輕蔑譏諷之意,這如何令心高氣傲的蔡琰咽得下這口氣?
洪埃又冷笑了一聲,緩緩道:“渴飲匈奴血,飢餐胡虜肉。這才是我心中的歌賦,這才是我眼中的詩文。莫非,你認為,我應當如同那些偽娘一般,對你念誦一句所謂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才算做合乎情理嗎?”
蔡琰的臉色陡然變得通紅,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羞怒交集,但還不等她開口申訴,洪埃便傲然道:“不錯,我的確沒有心思與你這等婦人糾纏,做下那事的是乃是我大兄夏燹。而要娶你的,也是他,你若聰慧,便該知道如何去做。如若你討不了大兄的歡心,無法讓他娶你,那我也不會勉強他,這洛陽城內計程車族,畢竟不止蔡邕一人有女兒。”
蔡琰銀牙緊咬,渾身顫抖道:“若蔡琰進不了夏府的門,是否將軍便要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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