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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分神,洪埃已經抓著那個頭顱的脊椎骨在手上轉了幾圈加力,然後像是鏈子錘一樣地擲了過來,一名刺客被當胸打中,頓時就能看到他的胸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他不敢相信地張大了嘴,卻在說話之前就噴出了一大團血肉碎片!
目睹這一幕,餘下的兩名刺客頓時膽寒,他們賴以為豪的血性和兇性,在這名更為邪惡強大的少年面前簡直成了傻性,所以他們不再試圖糾纏於此,而是雙雙奔向一邊的蔡琰和鶯兒,將其一人一個拉起對洪埃狂吼道:“不許過來!否則就殺了她們!”
洪埃根本沒有停下一步,而是右手提著剩下來的那具鮮血淋漓的屍體,以一種猛虎撲食的速度衝向眼前的兩名刺客,絲毫不顧他們的長刀已經在蔡琰和鶯兒的脖頸上劃出了血絲。
兩名已經完全技窮的刺客狂吼一聲,雙雙將抓著的蔡琰和鶯兒向洪埃狠狠推了過來,同時拔出身後已經上好弦的弩弓,看也不看地向眼前發出了那一箭,然後便向後方的黑暗中全力逃去,只有這樣子,才可能獲得一線生機。
洪埃瞳孔一縮,但是卻已經丟掉手裡的那具屍體,雙手抓住蔡琰和鶯兒的肩膀向兩側一推,而做出這個動作的他自然是無法再躲閃,所以那兩隻射出的箭矢,都毫不客氣地命中了他的胸膛,箭矢雖然直射入半寸就不得再進,但還是成功地將鮮豔的色彩從它們刺破的血肉下釋放了出來。
中箭的洪埃似乎一瞬間呆住了,眼也不眨地看著自己胸口慢慢流出的血色,陡然間仰天一聲狂吼,兩支箭矢也被他一把拔出,似乎是要發足奔出將那兩個膽敢擊傷自己的鼠輩碾碎一般!
但是,洪埃即將邁出去的腳步卻還是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低下頭狠狠地看著臉色徹底煞白的蔡琰,半響後他才憤憤地一拂袍袖道:“今夜情況不明!!你與我在夏府安歇!!待明日我再將你送回蔡府!”
說完,不等蔡琰回答,洪埃已經一手攬住她的腰肢,繼而彷彿扛面口袋一樣地將她往肩膀上一架走進夏府,而被嚇得同樣幾乎癱軟的鶯兒愣了一下,急忙連滾帶爬地跟上了洪埃的腳步。
曾九戰戰兢兢地在洪埃進門口就關死了夏府的大門,至於門口那幾具鮮血橫流的屍體此刻根本來不及理會,只能等明天一早再說了。
而扛著蔡琰一路回到自己的臥房,洪埃不耐地將肩膀上的蔡琰狠狠丟到了床榻上,而被摔得暈頭轉向的蔡琰則是突然注意到了這裡的環境,尖叫一聲縮到了床榻的角落裡,雖然她也很清楚,如果洪埃要對她施暴的話,恐怕她連絲毫還手的力量都沒有,親眼目睹了眼前這個白髮的少年如同狂龍般將那些刺客屠戮一空之後,血腥味已經讓她內心那種悲憤幾乎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有恐懼和無力。
“住口!”
低吼了一聲,洪埃一手將自己身上的皂袍扯下,可以看到胸口的兩處箭傷已經不再流血,但是那由新鮮的血液凝成的血痂卻證明著這裡曾是兩個傷口。
而接下來讓蔡琰驚愕的是,洪埃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如同野獸一般地撲過來,而是抓起一邊角落裡的那套黑色盔甲迅速穿上,那杆靠在牆角的長槍也被其順手抄起。經歷了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刺殺,洪埃明白夏燹的肆無忌憚很可能已經招來了一些人的不滿,而這種不滿很可能會波及到蔡琰身上,但現在還不能讓這個女人死。所以,現在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洪埃自己的臥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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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節 厭惡的記憶(二)
蔡琰偷眼看著坐在門口的洪埃,在穿上戰甲之後,這個在她眼中殊為可惡的少年就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彷彿冷冽而不可觸碰的冰岩,卻直面著最為寒冷的冰刀霜劍,而此刻躲在這塊冰岩後的人,恰恰就是她自己。
一時之間,酸甜苦辣彷彿一齊湧上心頭。這種色彩過於強烈,彷彿是一筆用熱血劃出來的濃烈痕跡,而在她之前的生命中,輕歌笑語詩詞禮賦才是最大的色彩,但那奼紫嫣紅的輕快色調,此刻卻盡在這一筆下黯然失色。
“那些賊人,想必非是衛家所出,仲道雖然有時爭強,但絕不會用這種手段…”
抱著膝蓋縮在床腳,蔡琰幽幽開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卻總有一種想把自己分析的說出來的衝動。
“……”
洪埃已經重新恢復了冷靜,此刻正在那捲他用來和夏燹通訊的竹簡上奮筆疾書,這次刺殺雖然並無大礙,但是卻讓他感到一絲不快,不過卻也是個契機,比如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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