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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撒腿就開始跑。
“該死的女人,你給我站住!”容爵在身後大喝。
哪裡敢停下腳步,她是受了傷,可腦子還沒壞掉,如果她真停下來了,容爵那情獸還能放過她嗎?
溫暖不知道該逃往哪裡,她只知道一直往前逃,能逃多遠逃多遠,能逃多快就逃多快,只要一想起昨晚上他那粗暴惡劣的行徑,她就渾身發顫,所以她必須得逃,拼命地逃!
她對四周的地形不熟,又選錯了逃跑時機,倉惶間跑向了後山裡的一片叢林。
容爵追在她身後,眼睜睜看著她逃往危險的叢林裡,不由得大喊,“溫暖,你站住!別跑!”
叢林裡滿布崎嶇不平的山野小徑,雨後打滑溼粘的青苔,悶熱異常的密林,又滑又軟的泥漿,腐爛發臭的斷木,這是個適合藏身卻不適合奔跑的地方。
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過頭去看,發現容爵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一臉好整以暇地跟隨在她身後,與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既不會跟丟她,又不會把她追得太急。
溫暖低咒了一句,“哼,狡猾的狐狸!”
卻不敢放慢速度,她看了看四周,往叢林更深處奔去。
一團團的藤蔓和亂七八糟匍匐的植物阻擋著她的去路,汗水打溼了她的衣裳,彷徨中她已迷失了方向。
腳踝處越來越痛,體力也在漸漸消失,可是那該死的容爵依然以恰到好處的距離保持在她身後!
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打心理戰,等著她走累之後自動放棄逃跑。
她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她卻是累了,腳踝處越來越痛,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和藤蔓刮破了,連面板都被擦出一條條細長的血口子。
汗水浸溼了衣物,滲進血口裡,帶著鹽分的汗水熬得面板疼痛難忍,還有不知名的蚊蟲,聞著血腥味和汗味追來,叮得她周身痛癢難耐。
視線也漸漸模糊了,四肢也漸漸麻木了,雖然在往前行,可兩條腿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般,只知道機械化地往前行走,腦袋也越來越暈眩。
前方的道路越來越狹窄,她隱約聽見容爵的呼喊聲,“溫暖,別走了,那邊很危險,你是逃不走的!趕快停下!”
她心裡卻有另一個聲音在說,“不,不行!溫暖,你不能停下,如果你停下,他就會追上你,再一次把你打入地獄的深淵!不行,你絕對不能停!”
她咬咬牙,橫下心繼續往前走……
可是,她早已體力透支,雙腿痠軟,渾身虛脫,突然眼前一黑,她隱約覺得腳下打了個滑,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往旁邊栽去。
有道氣急敗壞的嗓音喊道,“溫暖,危險!”
視線恍惚中一陣天旋地轉,她下意識地閉緊了眼睛,雙手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環住,翻轉的過程中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關節都在痛,痛過之後她徹底失去了知覺,昏迷了過去……
昏迷只是短暫的,意識很快恢復。
等她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呈倒立的姿勢掛在一顆足足有三十公尺的大樹上!
身上到處佈滿了小傷口,刺痛無比,很顯然是擦傷,那麼多樹枝從她身旁擦過,不被擦傷才怪。
她看了看四周,那些細小的、觸角般的藤蔓裹著樹枝也裹著她的身子,要命的是,有一條藤蔓剛好纏繞在她嬌嫩纖細的頸脖上!
一直這樣倒立著是很危險的,時間太長極有可能導致腦出血等症狀發生,更何況頸脖上還纏了一圈致命的藤蔓!
溫暖咬著牙拼命想對策,突然想起頭上綁著一個髮夾。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發夾,用中間的那塊金屬片慢慢劃開纏在頸脖上的藤蔓,但身子並未因此而掉落下去。
仔細一看,原來,腳踝還勾著一根粗大的藤條!
她屈身想要解開藤條,可身子是倒掛著的,她連身子都翻不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體力嚴重透支的她開始覺得頭昏腦脹,耳根發麻,臉部發熱了,大概是血液逆流太久後的反應。
沒辦法如果一直這麼倒立是不行的,她只能徒手拉住身側臨近的一根樹枝,讓自己的身體儘量保持平衡的姿勢。
但,這樣的姿勢她能保持多久,也是個未知數。
現實所發生的一切,根本不在溫暖預想的範圍內。
她不曾想過自己會掉入山谷裡,而且她很少參加野營活動,對野外生存的知識知之甚少,即便她逃出了藤條的纏繞,可若是在這山谷裡遇上什麼猛虎野獸,或是誤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