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明鏡高懸(第3/4 頁)
這件事情有關,甚至在暗中主導這件事,對於此,老夫不做解釋,真相自有昭明。但有一點是明確的——”
他認真地道:“我和孝先生既然聯袂下山,我們的決定,就是書山的決定,我們的意志,就是整個儒家的意志。”
眾生僧人禮道:“天下顯學,我等豈不敬之!”
禮恆之瞧著他:“剛才說到‘等人齊’,要諸方都到場。姜真君顯化此身,是代表佛門麼?”
“我不代表佛,也不代表仙,我代表一個叫'姜望’的人,或者今天也可以代表太虛閣。”眾生僧人拎了拎身上的百衲僧衣:“今以此身入堂,取義‘眾生’也。”
他淡聲道:“今天發生的一切,會鉅細無遺地展露在太虛幻境裡,叫天下公知。以示太虛閣絕無巧取豪奪、貪佔索取之事——我們只是想找回我們的同僚,確保他的安全。”
儒家天下顯學,門徒以億萬計!
但今日之太虛幻境,鋪展何廣?幾乎是第二個現世。
若要說“眾意”,太虛行者才是更磅礴的那個群體。
“邊界有時是高牆,既囚心於內,也阻敵於外。權力若不受制約,往前就是深淵。”劇匱坐在那裡道:“今天太虛閣在這裡‘開公堂’,誠然救人心切,也要釐清規矩——我們不是無限制地解放權力,而是要儘量公允地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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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保障鍾玄胤的安全,就必然要監察勤苦書院裡這些真相混淆的變化。那麼誰來監察我們呢?上有太虛盟約,下有人下之階。前有太虛道主,後有億兆行者!”
他定身似鐵:“又或者,二老也可以看著。畢竟太虛幻境,不對任何人閉門。”
孝之恆明顯地變了臉色。
禮恆之斟酌著道:“不是所有事情,都適合剖白在朗日之下。高處有高處的隱秘,書院有書院的私情。有時候隱晦是一種保護,於你,與我,於書院歷代學子,都是如此。”
“先生說得對!然則勤苦書院已不能自保,頁頁史書都天崩。而我心無私,今至此,只為同僚安危。”劇匱面無表情道:“先生問心有愧嗎?”
禮恆之沉默良久,啞然而笑:“也罷!諸位自為之!”
眾生僧人側身為禮:“請二老上座。”
自有嫩芽抽枝,錯藤為椅……兩張椅子,生長在石質棋桌的兩側。
這是看棋的位置。
“觀棋不語真君子。”禮恆之頗有自娛的精神,笑道:“考驗老夫的時候到了。”
他和孝之恆相對落座,看著棋盤,又對孝之恆道:“比起左院長,咱們的待遇總歸是好一些。”
孝之恆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三百二十四個鐵壁囚籠,倒是絕大部分都被佔據,其中左丘吾的“時身”,便佔據了二百六十七籠。
每一尊時身都代表一頁篇章,一段故事,一個以之發源的關鍵人物。再加上崔一更所延展的左丘吾已經離開的那一頁、聖魔所在的那一頁,以及左丘吾真身被捲走的【黑白法界】這一頁……
也就是說,這部名為“勤苦書院”的史書,最少有二百七十篇“紀傳”。
恰如此刻,一枚疑似代表司馬衡的黑棋,一顆聖魔頭顱,一個左丘吾真身所在、千秋棺的投影,加起來剛好也佔據了二百七十格。
“在聖魔所在的那頁篇章裡,我們把時空都打爛了,也未見左丘吾的時身。”鬥昭說道:“所以還有存在其它篇章的可能。”
鍾玄胤的那一頁,有可能被折起來,也有可能被撕掉。
現在所有人都看著這盤棋,棋盤格是【黑白法界】的獄。所有囚徒都無法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同外界發生聯絡。
劇匱開始提審——
他將手中那枚白子虛懸在棋局上,以之為明鏡高懸。代表他的“法眼”,注視這場棋局。【黑白法界】的力量,可以真正在這棋局上體現!
他的手很穩,又自棋簍裡取出一子,按在了棋局裡。
於是眾人都得以看清那個棋格——意海冰棺的投影在其間。
也就是說,左丘吾的真身,將透過這個投影,中轉於這張棋盤,在【黑白法界】裡受審。這是為了最大程度上保證這場公審不受干擾。避免公審結束之前,有任何人找到左丘吾,將其提走。
“多餘的話我就不再說,太虛閣今天只要真相。”劇匱言簡意賅地點了一句,便問出他的第一個問題:“左院長,崔一更的特殊是什麼?你為何在他的篇章里路過,框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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