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淺淡月光,他隱隱地看見了來人的側臉。
放下手中抓握的長劍,李肅起身朝來人走了過去,“可有驚動府邸周圍由皇后安插的探子?”
聞言,來人笑道,“李將軍可是不相信我?”
見他這般一說,李肅趕忙解釋道,“怎會不信。不過是到了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閃失,否則便是功虧一簣。”
來人瞥了眼他慎重的模樣,卻是挑眉道,“噢?但據我所知,李惜可不想嫁給太子。”
神色微微一僵,李肅繼續解釋道,“都怪我平日裡太寵愛這個丫頭了,以至她現在還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模樣。不過這事,我會盡快解決。”
輕輕打量著他,來人又道,“解決?李將軍可知李惜前段時日一直都住在端郡王府,化名喜鵲,是一名燒火丫頭。”
“眼下,皇后本就視東陵鈺為眼中釘,可莫要因此壞了大事。”
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居然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事。
李肅的心微微一沉,已是皺眉應道,“我定會盡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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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端郡王府。
忙完手頭已顯輕鬆許多的活兒後,喜鵲從膳房出來,繞至了後院的涼亭處歇息偷閒。
靠坐在微涼的石臺上,她正漫不經心的掃望著院中的繁花時,卻隱約聽到了一抹細碎的哭泣聲。
皺眉靜靜一辯,待這女子尋到哭聲發出的方向時,已起身朝了那處走去。
沿著花叢樹景一路朝內行去,喜鵲在後院的拐角處發現了一名蹲坐在石牆前埋臉啜泣的女子。
聽聞有腳步聲行至自己面前頓住,原本沉浸在心傷中的佩茹略顯驚慌的抬眼看向了來人。
瞧這女子已是哭到雙眼紅腫,渾身顫抖,喜鵲不禁生了憐惜,輕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這般哭泣?”
半晌,佩茹只是咬著唇瓣,哭泣不止。
見她似有意隱瞞心事,喜鵲微微一嘆,便道,“就算你不說,也怕是無心再做好府裡的事。萬一出了什麼岔子被浣翠逮到,再由她添油加醋的告知管家,你就不怕被責罰,甚至是攆出府去嗎?”
怔怔地看著她,佩茹躊躇了片刻後,終是嚶嚶地開口道,“我在府裡做工存下的銀子都沒有了。”
聞言,喜鵲眉梢一挑,“敢情這王府裡還有小偷了?我必須要告知管家,讓他好好地徹查一番。”
說著,她便轉身朝了前院的方向走去。可這女子尚才行出一步,便教一抹力道扯上了衣袖,“別張揚。”
轉頭看向仍蹲坐在地的佩茹,喜鵲凝聲道,“怎麼?你認識這個人?”
見她再度沉默不語,這女子又道,“你哭得這般心傷,定是代表這錢與你而言十分重要。”
“若你一味袒護此人,不僅對自己沒有任何幫助,反還縱容囂張了他的氣焰。”
低眉微微一思,佩茹一手抹過眼梢的淚,開口道,“那你替我保守秘密好嗎?”
“嗯,放心吧。”輕輕地點了點頭,喜鵲嗓音沉定的應了她。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息,佩茹緩緩開口道,“我的銀子是田順拿的。”
田順…這不是府中的護院嗎?
“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略顯侷促的將交疊在一起的手捏了捏,佩茹應道,“我與他…私定了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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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聞言,喜鵲的眸光暗沉了幾分。
按理來說,王府的下人之間是不允許有私情的,若是一旦被發現,二人便會教管家勒令雙雙打死。
難怪她會一直隱瞞,不肯說出。
“其實他平日裡對我很好,只是不久前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前幾日,他告訴我說自己已輸光了所有銀子,無錢翻本。”
“我想,他應當是偷偷地拿了我的銀子前去翻本。”佩茹說著,已有淚光再度泛出。
“可這個錢,是我辛苦攢下欲要給家中的弟弟娶親來用的,若是沒了,我爹孃定會將我打死。”蹙眉低下頭,她的抽泣聲已漸漸清晰。
聽完她的一番敘述,素來看不慣惡男的喜鵲,已是氣憤的冷哼道,“這田順真是太過分了,你知道他平日會在哪個賭坊嗎?”
細細思索一番後,佩茹開口道,“應當是逍遙坊。”說完,她又接著道,“你想做什麼?”
瞥了眼一臉淚痕的清弱女子,喜鵲應道,“你在府中等我,我去去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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