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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後你要離他遠一些,聽到了嗎?”
看著她微有激動的模樣,東陵馥只得開口迎合道,“兒臣會聽母后的話。”
“聽話?你就如此敷衍本宮。算了,說再多你也聽不進去,去拿一本心經抄寫五十遍吧。你若抄不完,就不許離開錦芙宮一步。”
“這是為了讓你長點記性,別整日胡思亂想,本宮這做母后的真是覺得自己愈發的不瞭解你了。”溫敏彤無奈地搖了搖頭。
錯愕的看向一旁擺放的厚厚心經,東陵馥將其拿起隨手翻了幾頁後,心中瞬時哀怨起來。
母后這是變相的將她禁足在錦芙宮,這本什麼鬼心經憑她這樣的功力,抄寫五十遍要花一個月的時間。
不敢再忤逆溫敏彤,東陵馥只得乖順的應從後拿上心經告退,而這婦人則是合上了雙眼,繼續唸經禮佛。
*****
一路從蘭陵殿走了出來,東陵馥行至宮中的小道上時,正見不遠處有兩個人朝著她走來。
她定眼一看,其中一人居然是霍昕那廝。心中暗嗔不好,她已輕轉了步履,想要換個方向避開他。
不知是當頭的暖陽盡顯灼烈,還是她腹中的淘氣鬼在撒嬌,她竟莫名地感到天旋地轉。
腳下忽的一軟,東陵馥正欲朝一旁跌去時,卻有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攬上了她的腰身,而此人正是霍昕。
待東陵馥穩住身形,站定腳步後,他已不著痕跡的拉開了二人間的距離。
此時,與他同行的賀衍也趕了過來,並恭敬行禮道,“臣參見公主。”
可東陵馥還未言語,霍昕已率先開了口,“你先去向皇后娘娘稟報,我隨後就來。”
他話語剛落,賀衍便應聲離去。
見得這般情景,東陵馥倒是錯愕了幾分,這霍昕真是不將她放在眼裡。
在腦海中將與這男子相處的過往回憶了一番,她只覺他似乎向來都是這般喜愛自作主張,還特別自以為是。
“你有話要對我說?”一眼打量過許久不見的霍昕,東陵馥這才想起,似乎這段時日他一直都不在帝都,是受了母后的命令外出辦事嗎?
“何必多此一問,你知道我想說些什麼。”
霍昕向來都是行事直接的人,他總是這樣冷冷地將她掩藏好的事實,重新挖了出來擺在她面前,讓她不得不去面對。
聞言,東陵馥微微一怔,便咬牙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還輪不到你來費心。”
說著,她已轉過身想要離去,可霍昕卻並不打算就此放她離開。
一個閃身擋在她面前,他低沉的嗓音中竟是透著一抹喑啞,“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願意不再去執著那些俗人眼中的綱理倫常。”
“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待你好。等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帶你離開帝都,可好?”
忽的瞪大了雙眼,東陵馥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眼
前男子。
他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
入夜,鎮遠將軍府。
李夫人將櫃閣上的燭臺拿至圓桌上放下後,便瞥了眼坐在一旁喝茶的李肅,輕嘆道,“惜兒那丫頭平日裡就愛到處闖禍,成天不著家。就算她此番住在公主的寢宮內,我也時時擔憂她收不住心。”
在椅子上徐徐坐下,她拿起手邊尚未完成的繡樣,繼續道,“還有一月她便要與太子成婚了,我們李家能攀上這門親事那是祖上積德,可別被這個死丫頭桶出什麼簍子來。”
皺眉放下手中的茶杯,李肅凝聲道,“你就不能想點好的?還不是你從小到大都慣著她。現在好了,完全就是一個假小子般的粗野丫頭。”
聞言,李夫人已是瞪眼看向了他,“敢情她是我一個人的女兒?你寵得還少了?”
聽得她略有抱怨的話語,李肅擺了擺手,煩悶道,“不說了,你先睡吧,我去書房看點東西。”
見他這般態度,李夫人也懶得再說些什麼,只是挑了針線繼續繡著手中的錦帕,打發時間。
起身展了展袖袍,他行至門口拉開木門後,便朝著書房的方向踏去。
一路來到書房,李肅遣退了伺候的下人,坐與了桌案前翻看書卷。
片刻後,目凝書頁的李肅忽覺四周的燭火驀地一暗,警覺中,他已抓起了擱在一旁的長劍。
霎時,書房內便出現了一抹黑衣輕著的身影。透過映入房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