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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跨入大殿,便將目光落向了倚坐在軟榻上的溫敏彤。見這婦人看到自己時,眸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之色,她忙上前福了福身子。
“兒臣見過母后。”
直起身子揮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來,溫敏彤瞥了眼殿內隨侍的宮人,“你們先下去吧。”
待宮人們拘禮退下後,她才開口問道,“馥兒,你不是昨日剛去攝政王府嗎?怎麼這樣快便回來了。”
“母后,兒臣此番回來,也是出於無奈。”東陵馥輕蹙了眉,緩緩開口。
聞言,溫敏彤亦是沉了眉目,“發生什麼事了?”
看了眼婦人肅凝的神色,東陵馥又道,“兒臣按照母后的吩咐去到攝政王府後,便開始找機會尋那樣東西。”
“兒臣悄悄去到皇叔的書房時,發現他書房牆壁上的一面畫卷與其他幾幅有些不同。”
眉眼不動的看著女子,溫敏彤緩緩道,“怎麼?你可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這幅畫卷不似其他幾幅那樣觸手可及,而是懸掛在一尊玲瓏花池的後方。兒臣想,興許這幅畫的背面隱著暗格。”
眸光一沉,東陵馥繼續道,“待兒臣正想去探看那副畫卷時,皇叔便回來了。幸好兒臣當時機靈,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皇叔才沒多問。”
“可到了夜裡,他便指派了樂珊前來伺候兒臣。兒臣在想,皇叔當時雖沒說什麼,但兒臣可能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否則,他也不會派自己的近身護衛前來兒臣身邊暗中監視。”
故作鎮定地注視著溫敏彤皺眉思慮的模樣,東陵馥沉聲道,“兒臣怕自己在攝政王府待得久了,會讓樂珊警覺到母后的計劃,從而提醒皇叔有所防備,便只得先行回宮。”
聞言,溫敏彤點了點頭,便道,“打草驚蛇之舉確不可做,馥兒果然機靈。”
見這婦人對自己編造的一番說辭似已相信,東陵馥輕聲探道,“母后,兒臣沒能順利完成此事,你會責怪兒臣嗎?”
轉眸看向面前神色微凝的女子,溫敏彤舒開眉間,淡笑道,“傻孩子,怎麼會呢。”
微微嘆了口氣,她又道,“不過,此事後面須如何進行,得容母后再想想,你先回宮歇著吧。”
“嗯,母后也莫為此事太過勞神,兒臣便先告退了。”東陵馥起身一福,便轉身朝了殿外踏去。
片刻功夫,待這女子的身影在蘭陵殿內消失不見時,內殿的珠簾後,緩緩走出了一名男子。
凝眼看著東陵馥離去的方向,丞相祝文良沉眉開口道,“雲蘿公主很反常。”
挑眉看向他,坐與軟榻上的溫敏彤不禁問道,“哥哥此話何意?”
“從她稟報的內容及匆匆回宮的跡象上看,公主怕是與東陵晟的關係不簡單。而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許遠比我們所看到的更為深近。”
聞言,溫敏彤的眉間已蘊了抹淡淡地愁鬱之色。
“若我們不控制干預一番,她恐怕會壞了我們的計劃。”挑了衣襬在木椅上坐下,祝文良轉眸看向了她。
見這婦人只是端起茶水飲著,卻並不言語,他又道,“近日有探子來報,不少天琰宗的人已悄悄潛入了帝都。而帝都一些官員家中,更是有不少卷宗冊子失竊被盜。”
“這些應該都是天琰宗的人暗中所為。”
聽他談及天琰宗一事,溫敏彤眉間的沉鶩之色已是更為濃烈。
在北胤國,無人不知天琰宗是一支盛大的起義軍,專與朝廷作對抗爭。如今,已有幾個州府都被他們攻下,官兵們亦是談之色變。
“看來,我們的計劃須得加緊了。”緩緩抬起眼眸,溫敏彤凝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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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沉的夜,銀月淺照,星痕寥寥。帝都在經歷了一日的繁盛之後,終是歸於了寧靜。
街道上,正有一名打更人敲著銅鑼從鎮遠將軍府門口而過。今夜的風甚大,那對面樓宇上繡有店招的旗幟已被吹得呼呼翻飛。
眸色無緒的朝前方緩步行著,待他目光敏銳的劃過街巷的暗角時,似有幾道影子瞬閃而過。
鎮遠將軍府的那處小巷可是個死角,頭皮猛地一麻,他驚嚇之餘,已顧不得上前探看虛實,便攥緊衣襟快步離去。
此時,那幾道黑影已一個縱躍如蜻蜓點水般輕巧的落在了府邸的頂簷上。一記眼神交匯後,他們又如疾風閃電般唰唰躍至了將軍府的書房前。
以頗為凌厲利索的招式解決掉府中的幾名護衛
後,他們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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