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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藏藍色的官服上,繡有精緻的祥雲鴛鴦,衣袍邊角與袖口處也是極為考究的銀線紋飾。
目光落向木箱中,她又隨手挑揀了幾件官服看過後,瞬時領悟到了霍昕所指的價值連城究竟是何意。
這樣的衣飾圖案,是乃朝中位居要職官員的補服,便是萬兩黃金都難以換得。
如此看來,母后授意霍昕送來這些官服,是向皇叔示威的。
如今,朝中大權已為皇后與太子所控,而原本效力與皇叔的太子妃之父李肅將軍,卻不知因了何故,已策反投靠了皇后與太子。
不日,李肅將軍的嫡女便將嫁與東陵皓為太子妃,可這一箱官服又是何意?
難道皇叔這幾日都未回府,也與這一切有關嗎?
將官服收入木箱歸於原樣,東陵馥行至桌案前將翻開的書卷擺放好後,便微有思疑的出了書房。
回到自己的廂房後,她見湯藥怕是還須一段時間熬製,便先喚了秋荷。
“公主,有什麼事嗎?”剛一推門進入房內,秋荷便將目光落向了靜立在窗前的女子。
轉眸看向已候在身旁的秋荷,東陵馥開口道,“距離沈柔一家被害雖已過去了一個多月,可我心裡還總惦記著。你這會陪我去趟府衙吧,我們去問問案子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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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入秋後,東陵馥已好些天未再出過府。此番出行,她便沒讓秋荷準備馬車,而是同這女子一道緩行在暖陽束束地繁華街市上,感受那淡淡地秋涼之意。
一路來到帝都的府衙前,守在門口的衙差見來了兩名女子,便上前一步問道,“二位姑娘前來府衙所為何事?”
“官爺,我們此番前來是想問問,上月慘遭滅門的沈柔一案,可有抓到兇手?”瞥了眼府衙門口懸掛的幾個鎏金大字,東陵馥開口問道。
聞言,衙差略略思憶了一番,便道,“噢,姑娘說的是那個一家三口被殺的案子。我進去問問負責這個案子的人,你稍等。”
“好,有勞官爺了。”東陵馥點了點頭。
二人靜待了片刻後,那名衙差便走了出來。目光落向她,衙差開口道,“二位姑娘,此案暫未擒獲兇手。”
聞言,東陵馥輕蹙了眉,“都已經立案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抓到兇手呢?”
“姑娘,我們這裡每天要辦那麼多案子,從鄰里吵架到殺人謀財,當然是有什麼線索便查什麼案子。要是有的案子一直線索不明,我們也沒辦法查。”目光上下打量著她,衙差的語氣已是冷薄了幾分。
見他這般說道,東陵馥也懶得同他辯駁什麼,只是拉了秋荷一道離去。
緩緩隨著街市中的行人朝前而走,待二人回到攝政王府的大門口時,她靜沉著眉眼開口道,“想讓府衙去徹查沈柔的案子,怕是比登天還難。秋荷,你去暗中調查這件事。”
得了她的令後,秋荷便道,“公主快進去吧,奴婢這就去。”
“好。”東陵馥頷首一笑,便見這女子已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伸出小手,她正欲叩響王府的朱漆大門時,卻忽有一人朝她走了過來。東陵馥轉眸一看,竟是樂珊。
“公主,請隨我走吧。”目光直直地看著她,樂珊生冷的開了口。
一眼打量過她,東陵馥輕皺著眉正欲拒絕時,這女子又道,“是攝政王讓我來接公主的,去或不去,公主給句話吧。”
聽得她話語中甚是濃重的嗆人火藥味,東陵馥的眸光已是微微一沉。這女子是吃了炸藥來的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了眼候在不遠處的馬車,東陵馥靜凝了片刻後,便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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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別院中,一名男子正身著玄色衣袍靜候而立,而他對面緩緩走來的男人,便是東陵晟。
“可有探得皇后深夜密會的人是誰?”嗓音一凝,他問道。
“王爺,皇后於夜裡子時悄悄出宮後,馬車便駛入了祝丞相的府上。其間,二人在密室中密會了兩個時辰,皇后才坐上馬車返回宮中。”
此刻,回答東陵晟問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墜崖後死而復生的凌霄。
他的死不過是障眼法,目的便是為了騙過霍昕,讓眾人皆以為他已死去。也只有如此,他才能秘密進行東陵晟的計劃。
微眯起眼眸,東陵晟淡淡道,“看來她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你且多加監視。”
“關於雲蘿公主那事…”凌霄看了眼他,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