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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東陵馥只覺又一陣倦意向她襲來。瞬間,這女子便再度跌入了黑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感覺到馬車終是緩緩停下時,皇叔低沉醇魅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響起,“若是困了,就去客棧的廂房裡睡會。”
東陵馥只是輕應了一聲後,便又在東陵晟的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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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待東陵馥再度睜眼醒來時,已是日暮時分。
幽幽坐起身來,她小腹處傳來的陣陣下墜感著實讓她有些不舒服,沒想到這雲蘿公主竟然還有痛經的毛病。
這是哪裡?
一眼打量過四周,東陵馥見窗外不時有鳥兒飛過。而那膽大一些的,竟還飛了進來吃著桌上的糕點。
這時,她才發現桌上放置著一張對摺的紙箋。起身走了過去,她一手拿起糕點餵食鳥兒,一手開啟紙箋看了起來。
這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有事吩咐樂珊,等我回來。
這般蒼勁有力的字跡,一看便知是男人所書。紙箋上沒有落款,但這樣的語氣東陵馥卻已明瞭,除了皇叔還會有誰?
這句簡語,讓她莫名開心的竟然是這個“我”字。第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與皇叔之間又近了一步。
輕哼著小曲,東陵馥將紙箋放回了桌上。可下一刻,她又將它拿起對疊了幾下後,裝進了自己隨身所帶的荷包中,而後便將桌上的糕點在指間捏碎,吸引著更多的鳥兒過來。
半晌,東陵馥拍了拍手中沾染的糕點碎屑,看著陸續飛走的鳥兒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圓桌上,已是狼藉一片。這些糕點,都被她方才一時興起餵給了鳥兒吃,她此番微感飢餓便只能下樓去覓食。
思及自己與樂珊之間的隔閡,東陵馥決意還是自力更生。重新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又換過一身衣裙後,這女子便出了廂房。
如今,正逢晚膳時分,東陵馥剛一下樓便見大堂內坐了不少人。而在角落處圍繞的那六人,格外顯眼。
只見一位器宇軒昂的公子坐在主座上,他身旁圍坐的四人皆是護衛裝扮。
在這幾人旁邊,還站了一位叫花子模樣的少年,不過十五歲左右。
他雙手合十,腕間有一道麻繩纏綁著。而麻繩的另外一頭,則在那位公子的手上。此刻,這小叫花正叫囂著要吃雞腿,乃是一副急切灼灼的模樣。
緩步下到大堂來,東陵馥剛一踏入,便有小二迎了上前,“姑娘想吃點什麼?別看咱客棧小,但這廚子都是清風原十里之內最好的。雖說比不上帝都,但也絕不會讓姑娘失望。”
言語間,小二便凝眼打量著身旁的東陵馥。
雖說她的穿著清淡素簡,也瞧不出有什麼富貴。但與這姑娘一道而來的那位爺,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富大貴之家。既然她是與那位爺一道前來,那將她伺候好了,絕對沒錯。
見那六人身旁正好有空桌,東陵馥走了過去坐下後,便笑著朝小二道,“小二哥,我就坐這裡了,有什麼招牌的菜色推薦下。”
聞言,小二也不含糊,便若唱快板一般將招牌菜色都報了一遍,“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爐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
言語間,他已是口沫橫飛。
“好!”
竟不知是誰讚歎出口,眾人循聲而望,便見那一旁站著的小叫花連連拍手笑著又道,“嘿,這小子真牛。”
恐怕在場的除了這小叫花,任誰也沒聽清這小二說的是什麼,東陵馥乾乾一笑,“小二哥給我上一隻燒雞,再來幾樣時令蔬菜就可以了。”
將手朝前一探,她已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水。
輕飲著手中茶水,東陵馥見一旁的小二並未離開,只是笑道,“得嘞!方才給姑娘表演了本客棧的特色服務,姑娘看看可還需要點什麼?”
微有納悶地搖了搖頭,東陵馥應道,“其它的不需要了,趕緊去傳菜吧。”
瞧著小二並無離去的意思,方才那小叫花又開了口,“我說這位姑娘,一看就知道你不常出門吧,這小二哥方才給你表演了即興節目,怎麼說你也得給點碎銀打賞下。”
聞言,東陵馥從腰間掏出了一些碎銀遞給小二,這才將他順利打發。
視線一轉,她便迎上了那玉面公子的眸光。只見他微微頷首以示歉意,隨後便拽了拽手中的麻繩,瞪了眼一旁的小叫花。
看著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