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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把英生讓進客堂間,開了暖空調,又倒了溫開水給他。
“我想你了啊。”英生理直氣壯。
“是想我燒的菜罷?”溫琅把水給英生,轉而上樓去取了乾爽浴袍和大鴨絨被下來給英生,“你把自己弄弄乾,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夜宵。”
好在英生底子好,喝了一碗熱薑湯,又吃了一大碗片兒湯,睡了一覺便緩過來了。
英生看見溫琅的眼神,知道她想起了上一次,便雙手合十,“好溫蒂,你不曉得我這半個月,天天被母姐逼著參加相親大會,豪門夜宴一場連一場,看似光鮮,其實不知多痛苦。我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你看,都瘦了。”
英生勒緊了自己的西裝,教溫琅看他的腰部。
溫琅要忍一忍,才沒有當場給他一腳。
“瘦了好,瘦了才我見猶憐。”溫琅習慣性地去給英生倒水。
英生跟在溫琅身後,話不停。
“溫蒂,要不你收留我罷。我要求不高,包吃管住,一日三餐加夜宵……”
溫琅倒水的動作一頓,隨後笑,“我可收留不起拿燕窩漱口的英三少。”
“誰說的?誰說的?!完全是造謠!”英生做義憤填膺狀,“我英三是那麼難伺候的人麼?”
溫琅噗嗤一笑,“得了,什麼時候你來,我不給你開小灶了?”
英生嘿嘿笑,“我得緊著你點兒啊,否則地位不保,隨時有小白臉悔不當初,要死要活地要求名分。”
溫琅回過身來,直直望住英生英俊得沒天良的臉。
“英生,你說什麼?”
“我口乾。”英生接過溫琅手裡的玻璃杯。
“英生,你究竟知道什麼?”溫琅不打算任由英生敷衍過去。
“……”英生收起嬉笑面孔,他今夜來,是想給溫琅,敲一敲警鐘的,“我聽朋友說,裴三透過銀行關係,在查‘前妻’的財政記錄。裴家的人早晚知道他的動作,你最好有所準備——溫琅。”
溫琅剎那間渾身發冷,“……你還知道什麼,英生……”
她當年答應過的,什麼都不說,除非裴對外宣佈。一晃三年過去,那些她認為早已塵埃落定的事,難道又要被人從故紙堆裡翻出來,鬧得滿城風雨麼?
她可以放下,然而父親卻再經不起打擊。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英生放下手上的玻璃杯,握住溫琅的雙手。
“你卻一直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溫琅淡聲指控,並不掙扎。
“我一直在等,等你自己告訴我,琅琅。”英生太息,“要不是我明天一早就要飛走,今夜也不會來向你自首。你一個人,能行嗎?裴家放任了裴三一次,決不會再放任他第二次,並且是在同一個人身上。”
溫琅想一想,隨後搖了搖頭,“不,我不是一個人,我有小丁,我還有潘,還有——”你。
英生大笑起來,“是,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連溫琅都為之露出會心一笑。
是是是,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啊啊啊,不行了,溫蒂,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要餓死了。”英生驀然雞貓鬼叫。
“知道了,這就去。”
“我跟你去。”
“跟去可以,不許搗亂,廚房裡的物品一件都不可以碰……”
“為毛?為毛?”
兩人一同往後天井而去,沒有人注意,暖黃的光線,將兩人的身影拉長,交織在一處,不分彼此……
第十五章
那晚送走了英生,溫琅的心情,許是因為英生的插科打諢,許是因為有更震撼的訊息在後面給了她迎頭一擊,溫琅竟出奇平靜,一夜好眠。
早晨起床,溫琅推開窗,迎著外頭弄堂裡淡淡的霧,吸一口氣,抻個懶腰,暗暗好笑。
大抵是因為年紀大了,又或者見慣了風浪——這樣想的時候,溫琅自己都免不了要吐一吐舌頭——再不像以前那般,為了次日的一場宴會或者一次出行,緊張得整夜不得安寢。
不不不,溫琅睡得賊死,那叫一個香。
踢踢蹋蹋轉進衛生間刷牙洗臉,一邊對著鏡子扮費雯麗,吸腮嘟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可惜,費雯麗米看見,蔣雯麗倒是有的。
溫琅被自己腦子裡瞎七搭八的念頭嚇得嗆到了,撲到鏡子前,抹去了鏡面上一點點水珠,仔細觀察自己的臉。
彷彿又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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