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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想衣更是好奇,這本該嚴肅的地方,怎麼會這般吵鬧?而且,似乎還有小孩子的聲音?
只是門前的巨大屏風遮住了兩人的視線,並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哈哈……天明小鉅子,你又輸啦!!”松瓏子大笑著撫摸著自己的鬍鬚,而在他對面的天明則是愁眉苦臉地撓著頭髮。
“哎!怎麼又是你贏啊……”
兩人都不在位子上坐著,而是席地坐在大堂的中央,兩人之間擺了一副棋盤。
——這就是玄楚和符想衣繞過屏風後首先看到的情形。
“……師父……”玄楚的面色有些難堪,連身側符想衣的表情也顯得有些不自然。
眼前這情景若是被逍遙子看到了,非得大呼“成何體統”,將兩人訓斥一頓不可。
——不過,他們沒有坐在大堂的兩個正坐上,已經是給逍遙子幾分面子了。
玄楚心下暗自說著。
察覺到有人進來,松瓏子趕忙整了整衣襟——雖然他的“正襟”也只是揪了揪衣領罷了——然後問道:“玄楚回來了?怎麼也不通報一聲?”
“……弟子通報過,只是……您一直沒有應聲。”玄楚握拳,彬彬有禮。
“哦……”松瓏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看來是我跟天明鉅子大人下棋下得太過興起,沒有聽見。”
圍棋本該是一種安靜的活動,對於道家人,這種“靜”更是體現在各個方面,但卻偏偏在松瓏子,這個天宗掌門的身上,得不到一絲一毫的體現。
這讓所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天明正沉浸在輸棋的陰影中,默默地撿著棋子,分放到兩個盒子裡。
松瓏子好像終於注意到了和玄楚一同進來的紅衣女子,便問道:“這位小姑娘是?”
“是符想衣符姑娘,住在安平鎮的一位醫者。”玄楚回答道,“幾日前則年等同門受傷,得到符姑娘的救治,不想卻因此連累了符姑娘,無奈之下,來不及與師父商榷便將符姑娘帶上函谷。”
“哦。沒事~既是我道家得到小姑娘的幫助,還給姑娘惹了麻煩,負責保護起小姑娘也是理所當然的嘛~”松瓏子笑著擺了擺手,停了一會兒,看著符想衣,又笑到,“這個小姑娘生得好,比前幾日的凌小姑娘可是俊俏多了~那杜若姑娘透著股邪氣,也不好。”
“……師父!”
“玄楚,我說的有錯嘛?”松瓏子孩子氣的看了看自己的大弟子。
掌門你又淘氣(二)
玄楚一時被他問得語塞,只好應道:“沒有。”
一直沉默著的符想衣已經被逗樂了,在一旁努力的忍著笑,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堂堂道家天宗掌門,竟天真得像個孩子。
而那一側,松瓏子已經又和天明開始了下一局的博弈,不再去管玄楚二人。
見松瓏子已經又沉浸在圍棋裡面,玄楚抱拳:“那弟子,先行告退。”
“恩恩,退下吧退下吧。”松瓏子的目光並沒有離開棋盤。
兩人往外退著,剛繞過屏風,便又聽到松瓏子的聲音:“玄楚啊,記得安排個好點兒的房間。符小姑娘身上寒氣過重,飲食上你可要多費點心嘍。”
“是。”玄楚又連忙抱拳。
出了太初宮,符想衣才敢開口說話:“想不到,松瓏前輩只與我見了一面,竟看得出我有體寒的毛病。”
“師父雖看似放蕩不羈,但既然身為掌門,定然有過人之處的。”玄楚淡淡笑著。那笑容算不上疏離,更算不上是親暱,笑容清淡得甚至像是一種隨時都會消失的錯覺。
符想衣望著玄楚的那副表情,也笑了笑:“這幾日,就勞煩道家照顧了。”
“姑娘是道家的恩人,道家保護姑娘,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玄楚的嘴邊依然是銜著那一抹笑容,聲音不冷不熱。
符想衣聽到那樣的聲音,忽然有些不舒服。
就像是……此刻的玄楚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雖然嘴邊含著笑容,但那種隱隱約約的冷漠,符想衣憑藉著自己的敏感,還是深切地感受到了。
如果說,陰陽家的無情是由於刻意地學習冷漠,而此時的玄楚那種隱約的冷漠……是那麼的自然,不經修飾,就好像在這個人身上,感情的淺淡是理所應當的。更為奇怪的是,符想衣竟不想去承認玄楚情感的淺淡,玄楚的身上就是有那樣的氣質,看似平易近人,卻總有一種莫名的氣場將他與其他人分隔開。他的微笑太過和煦,以至於沒有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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