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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江湖公認的。”
馬五在江湖上只是沒有惡名而已,黑道中人,怎麼樣也不會有好口碑的;可是杜英豪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他公開地推崇了馬五一聲,立刻獲得了一致的響和。
這並不是直接的證明,但是卻間接地證明了馬五不是個江湖無賴,而是條極為自愛的血性漢子,因而也加重了他指控的真實性。
凌雲怨聲道:“姓馬的,你血口噴人,壞我清譽;那馬玉風的母親是自己上吊死的。”
馬五也叫道:“不錯,先母是上吊死,她是被你逼奸成孕後,怕貽羞門楣才自殺的;因此你還是兇手。臨死之前,她留有一封血書,寫明瞭你的罪狀,說你以找的性命為威脅,並且以暴力相脅;先母為了要保全我家唯一的根苗,俟待我成長,忍辱苟活。”凌雲叫道:“胡說!胡說!一派謊言。你二十歲時,你那母親少說也有四十上下了吧,本師豈會對一個四十歲的老婆子行暴用強。”
這種辯詞出自一位全真長老之口,立即引起了別人的反感,紛紛以不齒的目光看他,使得凌雲自己也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馬五卻叫道:“先母十七歲時生下了我,十九歲守寡撫孤;由於家道尚稱富裕,無須操勞,三十餘歲時,還是鄉族中有名的美人。我是漢陽城郊,雲夢村人氏,這可以去問問那兒的父老,都能證明此事的。”
青雲道長忽然道:“這倒不必去間,那天我們到馬家時,那位馬伕人正在含殮,我們瞻仰了一下遺容,倒的確是花容月貌。”
這個道士一臉正氣,他說的話也是聲節鏘然,很能夠使人尊敬。
凌雲怒道:“師弟!你怎麼說這種話呢?”
青雲道:“師兄!小弟只是證明一下那位馬伕人在仙遊時仍然美麗年青,並不是個老婆子,卻並沒有說師兄什麼,吾輩出家人對逝者應當尊敬,不可加誨蔑之詞。”
凌雲等於是捱了一悶棍。青雲又莊容向馬五道:“馬施主,你說令堂仙遊時,曾有血書指控凌雲師兄,那封血書呢?”
馬五手指凌雲道:“他搶去焚燬了,弟子就是為此與他而起爭執,被他刺傷了的。”
青雲又道:“那天你見了我們,為什麼不申訴?”
馬正道:“弟子不敢,一則是他已提劍追了上來,恐怕不會容弟子把話說出來;二則是弟子怕說出真相,三位師叔也不會容弟子活下去。”
其他兩個道士都怒聲道:“胡說!你是說我們也會是非不明,幫同迫害你。”
青雲卻道:“二位師弟,不必為這事責備他,說句老實話,那天若是我們知道了真相,最多是事後稟明掌門師兄,對凌雲師兄另作處分,當時我們一定會將馬玉風殺以滅口的,相信任何一家門派處置這件事的手段,都會差不多的!”
他這麼一坦白地承認,倒是沒有人對他作何責難了;因為他的話不錯,門戶聲譽攸關,明知是昧心事,也只有昧心幹了。
第四十七章 守成不易
對馬玉風的盤問算是告一段落,但武當並沒有承認他的指控;即使大家在心裡面都已明白這必然是事實,跛龍馬正在江湖上多少也算個人物,他絕不可能為了誣告凌雲而汙及泉下的寡母。
但是,這件事影響到武當的清譽太大了,甚至於還牽連到出家人修持的清規,因此傲雲問完馬五後,又朝凌雲道:“師兄,你對這件事作何說明7 ”凌雲怒哼一聲道:“本師根本不必作任何說明。事隔多年,無憑無據,就憑一個驅逐出門的弟子的指控,就要破壞本師多年的清譽以及門戶的盛名。你們對門譽如此不愛惜是你們的事,卻不能把個莫明其妙的罪名,如到本師的頭上來。”馬玉風氣得渾身發抖,指看凌雲道:“你說我是誣告,我會把泉下老孃的名節大事,拿出來誣告你?”
凌雲冷笑一聲:“這個誰知道,本師就是因為你品行不端,才將你逐出門戶,擒回懲處的;那知你狡猾無比,居然乘隙跳崖詐死逃脫,而且挾恨本師,串通這個杜英豪前來報復本師。”
馬五憤怒得口中已流下鮮血;那是他恨極咬牙時咬破了嘴反而造成的,但是他卻沒有辦法。這種事若無證據,是無法成立的,而唯一的證據血書,早已被凌雲奪去燒燬了。
杜英豪笑笑道:“道長,我有證據。”
眾人又是一怔,幾乎都難以相信。多年前的舊事連當事人都提不出證物來,杜英豪居然能握有證據。
連馬五都覺意外地道:“杜兄!唯一的證物已被他毀掉了,你還能有什麼證據。”
杜英豪道:“令堂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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